这是什么神发展……
父杀子,人间悲剧!
警察是不是弄错了,她孙姑父老实本份,杀人,还是杀儿子……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啊?
玉苏心下一紧,有些担心起她爸来。
她爸可是把玉香姑当亲姐来处的,玉香姑接二连三受打击,她爸肯定很难过。等玉朋和管刑巅取车出来,三人就急忙往家赶。
夜初静,小镇上好些人家都已经熄灯休息。黑漆漆的街道上,唯有玉家和管家还亮着灯,显然,玉良平与周元英已经从孙家回来了。
玉苏兄妹回到家,就见周元英摇头叹气的在打扫店里卫生,而玉良平则满脸愤慨的和管家夫妻絮叨着。
管刑巅见自家爸妈在玉家,就没直接回去,而是和玉苏兄妹一起进了理发店。
见几个小的回来,周元英把扫把放到角落:“回来了。”
“妈。”玉苏喊了一声:“我听别人说孙浩是孙姑父杀的,是不是啊?”
周元英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真是,那,那玉香姑以后怎么办?”
玉苏这还没开口,玉朋就先惊得跳了一跳。别说玉朋被惊着,就连向来稳持的管刑巅都不可置信地张了张眼睛。
这真是神转折,大家猜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杀孙浩的会是孙建树。
周元英唉声叹气:“还能怎么办,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祸害,祸害,杀得好,这种祸害,不杀了留着过年吗?生个叉烧都比生他强。”和管炎彬夫妻说话的玉良平说到激处,脸都气得扭曲了。
玉苏看着愤怒的爸爸,心里好奇的紧,这孙浩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一向好脾气的爸爸这么生气。
她爸这几年虽然嘴上嫌弃孙浩,但私下,没少想把孙浩拉回正途。孙浩死了,整个玉家真正伤心的,怕就只有他了。
玉苏:“妈,给我们说说嘛,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浩毒瘾发作,找你玉香姑要钱,你姑拿不出钱……”周元英叹着气,徐徐把孙家的事说了出来。
七天前的傍晚,孙浩毒瘾发作想吸毒,把家翻了个遍都没找到钱,于是便问玉香要钱,可
玉香哪还有钱拿给他。
孙浩毒瘾发作后六亲不认,逼着玉香出去借钱给他,玉香不愿意,他就顺手拿起孙建树上午买回来的农药,威胁玉香,不去借钱就灌玉香喝农药。
玉香已经快六十岁,哪里能耐何得了毒瘾发作的孙浩,没两下就被孙浩推倒在了地上。
这时孙建树从外面回来,恰好看见儿子在威胁媳妇,当即怒发冲冠,想也没想,拿起手上的锄头就往孙浩头上敲了下去。
一锄头敲下,孙浩当场就倒了地。
从孙浩手下解救出玉香,孙建树没管孙浩,先把玉香扶进屋,问清楚她有没有被灌到农药,等玉香哭着回答完后,孙建树从房里出去,发现孙浩已经断气了。
打死了儿子,孙建树又悲又慌。
两口子都没什么文化,只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哪怕杀的是自己的儿子,那也是要偿命的。
孙建树害怕的紧,顾不上亲手杀死儿子的悲伤,当下就想了个馊主意。他找来个箩筐,把孙浩尸体装进去,又往箩筐里放了几块大石块,然后绑住,等天黑后就把人丢进了河里。
反正孙浩名声不好,又经常不着家,大伙都不待见他,哪怕他失踪了,也不会有人问起。
他抛尸抛得仓促,完全没想到尸体发胀后,竟会被水冲刷着挣脱箩筐束缚,浮了上来。
还一浮上来,就被抽水灌田的老头发现了……
要是发现尸体的老头没报案,这事儿也就糊弄过去了,大家最多会说孙浩是喝醉或是走夜路不小心掉河里的,但报了警,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听完孙家的事,玉苏心生怜悯。
想起昨日孙建树上警车,玉香姑突然崩溃的哭声,还有他爸说的,孙建树被警察带走她喝农药的事。
玉苏想,玉香姑寻短见,怕不是为了儿子,而是为了丈夫吧!
丈夫为救她,亲手打死儿子,如今丈夫又被抓,玉香姑……哎,还好还有个孙洁表姐,要不然,玉香姑怕是真熬不住。
她爸说孙浩是祸害,这话真没说错,好好的一个家,楞是被他祸祸得支离破碎。
说完孙家的事,周元英就催促玉苏兄妹上楼睡觉,管炎彬也带着儿子回了隔壁。
夜,彻底静下。
孙家这出人伦悲
剧,玉苏触感并不强,做妖精时更惨的事她都见过。
回到卧室,玉苏爬上床,双腿一盘想看看能不能继续修练。
昨天刚恢复记忆,玉香姑那边就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把她爸妈弄得愁眉苦脸,弄得她都静不下心。
今天事情真相大白,是时候把修练捡起来了。
修练打坐,是她做妖精时每天必干的事,再次做起来,玉苏一点都不陌生。
可……一个小时后,玉苏沮丧了。
艹,灵气呢!
灵气跑哪去了?
世间灵气怎么稀薄到聚都聚不起来了!
玉苏震惊,打坐一个小时,灵气就纳过来萤火虫那么丁点,更恐怖的是,她纳灵气时,现代工业污染的浊气,也随着她纳气的举被吸了过来。
玉苏:“……”
人族的发展也太厉害了!
这才几千年啊,就把大地灵气挥霍得干干净净。难怪现如今神佛隐退,再不能插手凡间事,就现在人间这样子,哪个神佛敢不要命的下来。
玉苏心里吐槽神佛,天空中,一道惊雷似警告般,在天空中突然响起。
玉苏呵呵!
还提不得了是吧!
理都懒得理它,扯上被子蒙头睡觉。
条条大路通罗马,如今她不是妖精,是人,修练也并不一定只需要灵气了,三霄不说是过功德为基吗?回头她就去赚功德修练……
其实,人族昌盛也是有好处的,人多了,自然就会有地方给她赚功德。
嗯嗯,就这么决定。她以后修功德,不修灵气。
回头再把上辈子的腿脚功夫捡起来,只要练回上辈子的十分之一,在这个和平现代,她就算有了自保能力。
说干就干。
第二天早晨五点,天不见亮玉苏就从床上爬起来,扎了个马尾,收掇妥当,神清气爽地出了门。
她沿着中山镇往市区的马路跑差不多四十分钟,便又转头往回跑。
没上辈子记忆时,玉苏从来没锻炼过,这冷不丁想锻炼了,却发现,自己这辈子的身体好像有些虚,没跑多少路呢,就吃不消了。
才四十分钟,楞是跑得她气喘吁吁,回去的路上,她还是半走半跑跑回去的。
天已经大亮,玉苏还没跑到家门口,就见周元英焦头烂额的在店门口打转。
“死丫头,你去哪了?”
玉苏没来得及和亲妈打招呼,亲妈吼声就先一步传进她耳里。
玉苏喘着气:“跑步啊!”
“好端端的,你跑什么步?”
周元英那个气哦,一早起来,发现闺女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就像没人睡过般,楼上楼下找了个遍,也找不到闺女人影,可把她担心坏了。
孩子他爸这会儿已经骑车,到处去找人了。
瞅瞅闺女干的啥事,跑步也不给家里说一声,把她和她爸急得人仰马翻。
玉苏一本正经道:“读书也要有个好身体,跑步最能锻炼身体,以后每天早上五点,我都会出去跑步。”
周元英怔愣了一下:“有道理,明天把玉朋也叫上。”
“……”刚下楼的玉朋。
我哪里得罪幺妹了,我改还不行吗?
周元英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见玉苏满头大汗,她道:“上楼洗洗,赶紧吃饭去学校,别迟到了。”
玉苏嗯了一声,缓了缓气,上楼洗漱吃早饭。
吃完饭,玉苏背上书包准备去学校,踏出家门,就见隔壁管刑巅黑着俊脸,通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讯号,从照相馆里走了出来。
玉苏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
问候声刚出喉咙,玉苏刹时噗嗤笑出声。
管刑巅睨了玉苏一眼,垂下眼帘,不看她。
玉苏笑得贼不厚道。
笑过后,纤细手指微指了指他额头:“你这又怎么了?”
管刑巅沉默。
玉苏闷笑:“你的脸,还是保护保护吧,这个月都第二次伤到脸了。”
上次买包子撞电线杆,额头上肿的包才消下去没两天,今天又遭了。
按他祸祸脸的频率,玉苏真有点担心,哪天他就彻底破相了。
小伙伴除了运气这方面比较让人看不上眼外,长相上是真的没话说,脸孔英俊,目若朗星,比电视里的小哥哥们也不差,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可别真破相了,到时候她连帅哥都没得看了。
管刑巅不回答,抬眸幽幽瞧着玉苏,冷不丁问:“你今早是不是出过中山镇?”
玉苏笑着道:“恩,跑步去了,身体是革命本钱,得多运运。”
管刑巅:“以后还跑吗?”
玉苏:“跑,以后我天天都跑。”先把
身体耐性锻炼出来,才能慢慢把以前的功夫捡起来。
管刑巅垂眸:“几点,我和你一起跑。”
玉苏:“五点吧,跑一个来回,回来刚好赶上去学校。”
管刑巅轻嗯了声。
两人聊了几句,就准备去学校。这时,管奶奶拿着个鸡蛋从相馆里追了出来:“小巅,把这鸡蛋拿去敷敷额头。”
玉苏侧头,朝管家奶奶打了声招呼,眼珠子一转,指了指刑巅额头上的肿包:“管奶奶,巅子他这是怎么弄的?”
管奶奶唉了声气:“早上穿鞋时,撞到床头柜的角了。”
玉苏木然:“……”受伤的原因,还能再奇怪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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