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爆笑声响彻整个首领办公室,这是江户川乱步的声音。
江户川乱步和织田作之助一直保持着耳麦连线,因织田作之助突兀去了十年前,联系自然也断了。
江户川乱步当时判断出即便首领办公室有陷阱,太宰治应该不会为难织田作之助,所以他耐心等了一会。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他和织田作之助恢复了联系,并立刻听到了现场太宰治的宣言。
江户川乱步笑得胃抽筋。
他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织田,快上,这不是你找了很久的暗中盯着你的变态吗?快去问他,如果他不爱你,为什么还盯着你!”
电话另一边的太宰治陡然一惊,等等,江户川乱步的声音?啊!糟糕!十年后的织田作之助换回来了!!
在明晰这个事实的瞬间,太宰治陡然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下一秒,太宰治整张脸都像是发烧了一样红得可怕,啊啊啊啊他刚才都说了什么?
那可是他最重要的友人,结果自己不仅在友人面前丢了脸,还说出了这么羞耻的话,甚至还让织田作之助知道了自己一直在盯梢……
神啊,让他去死吧!
织田作之助听到江户川乱步的声音后,陡然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他立刻走向中岛敦:“没错,中岛,你和他在通话中吧?将电话给我,我有点事问他。”
之前为了迎击菲茨杰拉德,中岛敦去侦探社打工了一段时间,和侦探社的人相处的不错,他去之前首领也叮嘱他,让他听从织田作之助的吩咐。
此刻见到织田作之助要和太宰治说话,中岛敦很老实地将手机交给了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将手机凑到耳边,还未开口,就听到了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嘟声。
太宰治可耻地逃走了。
又一次。
织田作之助:“…………”
捏着电话的手,微微有点抖,一瞬间,饶是织田作之助脾气温和,此刻也有点恼火了。
同样非常恼火的人还有尾崎红叶。
尾崎红叶不是傻子,先是十年前,再是十年后,她立刻明白自己中了太宰治设置的陷阱。
最重要的是,这陷阱八成是用来暗算k的,结果远在伦敦的小兔宰治为了抓住k,居然将她也一起丢进了陷阱!!
结果呢?k没有踩到陷阱,反而是她被坑了!
尾崎红叶气坏了。
尾崎红叶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不管怎么说,k和中岛敦都是港口的成员,于是最终她的怒火落在了织田作之助的头上,她握紧长剑,杀意凛然:“侦探社的人暗中潜入首领办公室,意图不轨,该杀!!”
织田作之助将电话还给中岛敦,他绷着脸冷声问:“抱歉,但这事是你们港口先挑起来的。”
他拿出了太宰治调查他的文件:“我也想知道,你们首领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轰隆——
首领办公室前的走廊上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赤松流趁机从尾崎红叶和织田作之助之间的战场中溜走。
中岛敦有些茫然,但最终他还是选择执行太宰治最后一条命令:不允许任何人离开办公室。
于是中岛敦想拦住赤松流。
虽然赤松流用魔术掩盖了身影,但这难不倒中岛敦的老虎鼻子,中岛敦利用嗅觉抓到了赤松流的踪迹。
赤松流被发现了也不着急,他停下脚步,抬手招了招,示意青年靠近一点。
中岛敦狐疑地看着赤松流:“k先生?”
赤松流小声说:“刚才首领办公室的事,看懂了吗?”
中岛敦很纯朴地摇头:“没看懂。”
赤松流出了个馊主意:“你将今天发生的事全部汇报给中原中也。”
中岛敦皱眉:“告诉中原干部?”
“是啊,你不觉得首领挂断电话太突兀了吗?你打着关心首领的名义联系中原中也,顺便将事情告诉他,看他怎么说。”
赤松流心说中原中也要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可能再踹太宰治一脚,那可太完美了。
“如果首领问责,你就说被我打了一顿。”
赤松流趁着中岛敦思考之际,反手就是一个直拳,重重打在了倒霉蛋中岛敦的鼻梁上,可怜的敦敦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等中岛敦利用虎的恢复力治愈被打断的鼻梁后,赤松流早就跑没影了。
而织田作之助也在江户川乱步的帮助下成功逃出生天,因为尾崎红叶放水了。
江户川乱步的嘴皮子很利索,他这么对尾崎红叶说的:“归根结底造成这一切的人是太宰治,你之所以会中招,也是因为他什么都没说吧?”
“这样的首领真是太过分了,你难道不想给他找点麻烦吗?”
这句话的诱惑太强了,尾崎红叶的攻击慢了一瞬,织田作之助趁机溜了。
尾崎红叶并未让人追击,她收剑入鞘,面无表情地拿出电话打给太宰治,太宰治没接,尾崎红叶又打给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似乎在外面,电话的声音有些吵杂:“大姐?怎么了?”
“首领呢?”尾崎红叶问。
“他在安全屋,我在外面搜集情报,怎么了?”
中原中也有些慌:“难道太宰出什么事了?”
尾崎红叶沉默了一下才冷笑道:“他能出什么事?你见到他后揍他一顿,就说是他欠我的!!”
说完尾崎红叶挂了电话。
红发女子解气地想,太宰治身上的永生诅咒真棒,怎么打都死不了,太棒了!
不过……
尾崎红叶忍不住翻起死鱼眼,维吉莱尔是k?他居然是太宰治的真爱?
——怪不得k跑了!怪不得太宰治追到伦敦了!
与此同时,伦敦。
中原中也看着挂断的电话,满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紧接着中原中也接到了中岛敦的汇报,在听说港口组织本部又被侦探社的人溜达了一圈,尾崎红叶踩中了太宰治设置的陷阱,真正的目标赤松流反而悠闲地溜走后,中原中也气乐了。
中原中也揉了揉自己的拳头,狞笑着回了安全屋。
在赤松流坐上了回伦敦的飞机时,中原中也摁着太宰治的脑袋捶了对方几拳。
太宰治正处于自我厌恶的情绪之中,被打了也懒得还手,中原中也看到像是蔫白菜一样的太宰治,反而下不去手了。
中原中也虎着脸骂道:“你怎么能算计红叶大姐?她气坏了。”
太宰治懒散地说:“又不会受到什么伤害,若是能趁此抓住k,也省的我们继续在伦敦耗费时间了。”
“可你失败了。”中原中也嘴角抽搐:“所以明早我们还是要去上课?”
太宰治恹恹地嗯了一声。
中原中也冷眼瞅着没精神的太宰治,他故意刺激说:“你和维吉莱尔是真爱?”
太宰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咬牙切齿:“谁和他是真爱!”
太宰治心里郁闷极了,听了赤松流的话,十年前的织田作之助八成会以为自己祸害未成年。
但从另一个角度讲,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以织田作之助的操守,他肯定会主动避开太宰治,不会与太宰治有任何交集,自然也不会被当时的森鸥外注意到,将更容易脱离港口mafia。
……这只能算是昨天那场社死中不幸中的万幸了。
中原中也继续嘲讽:“那你和织田作之助是真爱?”
太宰治的脸色冷下来,鸢色眼眸里闪烁着如刀锋般的冷意:“蛞蝓,有些话不能乱说。”
中原中也冷哼一声,神色倒是缓和下来:“既然如此,为什么织田作之助会跑到首领办公室?他在探查什么?”
太宰治想到聊天室里的织田作之助的质问,声音柔和得渗人:“那自然是赤松流干的好事了。”
中原中也头疼地说:“上次你自己跑出去当诱饵,结果被k一枪崩了,这次你在横滨设圈套,结果让侦探社的人盯上了你……”
“明天去上课,你不会又要做什么吧?”
太宰治打个哈哈,他拉长语调说:“那可是魔术师的大本营,我什么都不会做。”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太宰治决定明天上课时要好好观察赤松流,再做其他打算。
横滨那边是白天,伦敦这边自然是深夜,太宰治睡了一会,伦敦这边的天就亮了。
中原中也开车带着太宰治去弗伦给的地址。
来到伦敦郊区,明明看上去是荒山野岭,可伴随着太宰治的不断前进,遮蔽学术都市的魔术逐渐失去效果,中原中也看着干净复古的街道建筑,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太宰治回头看了看来路,他走过后,原本失效的魔术阵图又一次产生了遮蔽的效果,显然太宰治的无效化只是接触无效,并不是抹消,他离开后,魔术自然会再度生效。
中原中也拿着地图看了看:“前面左拐就是矿石科的教室了,走吧,距离上课还有半小时。”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很快就找到了矿石科的阶梯教室,推门进去,已经有一些学生坐在位置上等上课了。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位置是第一排,这是个非常利于观察的好位置。
只是在两人准备到座位上时,背后教室门打开了,一个戴着白色软帽子的青年走了进来。
费奥多尔推门时还对身边的尼古莱·果戈里(异世界版本的)说:“上课的格尼和平时不一样哦,你一定没见过。”
尼古莱雀跃地说:“嗯,我很期待。”
只是下一秒,披着白色披风的尼古莱停下脚步,费奥多尔也看到了门口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一瞬间,气氛古怪而险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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