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前面有与外面交通的通道口!”韦固听完东皇渊的话之后,如此问道。
“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东皇渊并没有直接否认韦固的猜测,毕竟在已经探索过的走廊中确实不会产生他之前所能听到动静。但是如果在前面真的存在一个走廊与外界联通的通道,那么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声音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不过随即东皇渊他又说道:“但是那个动静在我发现它的瞬间就消失了,而且一直到现在都再未响起!”
韦固的神色瞬间凝固了起来,如果说一种突然其来的响动可以有很多种可能。那么当这个响动会有意识的规避时,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这个响动是由其他生命,而且是具备一定智慧的生命所制造的。
“没有办法确定对方的所在吗?”又过了一会韦固询问道,这种环境对于韦固来说实在是太过难受,仅仅不到百米的警戒范围对于一名人阶武者来说几近于无,根本无法为其提供一点安全感。
“对方很谨慎!”东皇渊神色也有些难看起来,说实话他并不怕与敌人遭遇。因为其自信在这种环境下,同境界中哪怕是最为擅长感知和潜伏能力的兽形异族,也绝对不可能提前太多发现自己的存在。
但这是在遭遇战的情况下,东皇渊最怕的就是双方在自己的攻击控制区外,同时感知到对方的存在。然后第一时间进入隐匿模式,双方进入比试耐心的情况。一旦陷入如此模式,就会出现一种双方谁先动谁就会落入危险的情况。
这种情况可以说是东皇渊最不愿意遇到的,可惜此时的状况却有着向那个方向发展的趋势,这让东皇渊无奈的同时也只能暗暗埋怨自己倒霉。但是无论如何他却是不敢先动的,毕竟他总不能去赌对方没有这种能够跨越数百米的攻击手段,因为一旦赌输他付出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生命。
“可是我们不能总是这样一直等下去!再这样下去耽误时间不说,一旦我们后面也出现敌人,那可就真的是陷入绝境了!”韦固有些着急的说道。
“我知道!”东皇渊也在思考怎么破解此时的局面,因为他也明白一旦真的出现韦固所说的那种前后夹击的情况,到时就算是以他的能力也真的是回天乏术!
“或许只有冒一些险了!”东皇渊想了半晌也没有什么完美的办法,最终只能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韦固。
“嗯?”韦固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轻声道:“是不是需要我上前去探一探路!”
“不用去主动靠前!拿着这个……”东皇渊从身上的储物袋中又拿出了一支火铳,虽然只是一把普通的断魂九式制式步战长火铳,但是对于韦固接下来的任务却也足够了。
“这是要……”韦固看着手中的火铳,又看看东皇渊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东皇渊趴伏在地上保持着随时可以射击的姿势,对韦固轻声道:“一会你拿着它慢慢向前移动,做出准备前出攻击的动作。注意你不需要故意做出露出破绽吸引对方攻击的举动,前出的动作也不要太大。相反你还要在这个过程中尽量隐藏自己,不要让对方发现你并找到攻击的机会。注意这不仅是为了你自己的安全,同样也是我能不能发现对方的关键!”
“明白!”韦固小心的冲东皇渊做出了解的手势,然后道:“虽然我并没有神射手的天赋,甚至连狙击火铳手都不是。但是在家族的时候,却也是接受过正规的火铳训练的,其中有关怎么进行隐藏攻击的课程也是接触过的,至少在外行面前装一下狙击手还是可以的!”
“嗯!你小心一点,必要的时候还是要以自身的安全为主!”东皇渊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放心!我韦固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杀死的!”韦固对着东皇渊轻轻笑了一下,随后手握火铳紧贴着墙壁开始一点点的向前方挪动。在韦固开始移动的时候,东皇渊却已经没有心思再关注韦固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经放在了远方那被浓浓黑暗遮蔽的地方。虽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但是东皇渊明白就在那片黑暗之中,正隐藏着一位至少在感知方面丝毫不弱于他的生物存在。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对方到底是敌是友。但是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对于东皇渊来说首要都都是要率先发现对方。
时间慢慢过去,韦固已经前进了快六十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对于东皇渊而言并不算太远,但是对于韦固来说六十米的距离已经让其对东皇渊的观察力变得极弱了。甚至因为东皇渊的敛息以及潜伏动作,让其在韦固的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小黑点。
韦固回过头看着东皇渊,嘴唇上下开合像是在征求东皇渊的意见。对此东皇渊自然是明白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容不得他们再退缩了,因此东皇渊对着韦固轻轻点头示意其继续前进。
对此韦固看了看前面一咬牙也只能选择相信东皇渊,硬着头皮继续前进。这种在黑暗中随时可能遭到敌人进攻的可怕压力,哪怕是他这位自诩为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也有些承受不住。有时候他宁愿对方现在就对他发起一次致命的攻击,总也好过此时这样悬着一颗心却没有着落的好。
“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其实也不止韦固感觉难熬,一边的东皇渊同样如此。甚至压力比之韦固还要大,毕竟韦固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赌。而东皇渊肩上不仅要负担他们两人的生命,还有韦固对他的那一份信任。
看着韦固一点点的继续前进,一直到其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越过九十米大线时,东皇渊明白自己必须要做出决定了。这个距离也是东皇渊和韦固之间事先约定的极限探索距离,因为一旦超过这个距离就基本上逼近了韦固观察范围极限。
如此一来虽然东皇渊仍然可以保持对韦固的观察能力,但是韦固却会彻底失去与东皇渊相交流的能力。而交流能力一旦变成单向的,在这种时候就很有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韦固不能再继续前探了,而且东皇渊他也不可能让韦固再继续做什么更加危险的动作。因此这时候东皇渊就必须要做出决定了,是保持这种情况等待转机还是主动出击寻求改变,可以说无论哪个决定对于东皇渊来说都是极难下决心的。
“为什么会没有动静!是没有发现韦固吗?”东皇渊看着前方黝黑的走廊,心中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不可能没有发现韦固的!既然对方可以在数百米之外就注意到我们的存在而有意识的隐藏起来,韦固再继续前进近百米以对方表现出来的感知能力不可能发现不了的。或许对方发现了这是一个诱饵?还是说,虽然对方已经发现了韦固的存在却受限于自己的攻击手段,因此才迟迟没有发动攻击!”
到底是哪种可能?东皇渊心中焦急万分却难以完全判断,如果是前者那么一旦他做出什么错误的举动,迎接自己的很有可能就是一次致命的攻击。但是如果是后者呢?东皇渊此时的行为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并且将本可能顺利结束的战斗变成一场将自己推入危机之中的耐力比拼!
“不管了!再这样等下去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东皇渊最终决定冒一下险,相比于在无尽的等待中可能陷入的困境,东皇渊无疑更倾向于与面前可能存在的敌人进行一次搏命。
当然搏命却不等于送死,东皇渊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大大咧咧的站起身向对方招手。不过他也不能再让自己处于这种近乎毫无破绽的藏身模式中,不然对方也肯定不会主动发起攻击的。
只见东皇渊手持狙击火铳慢慢起身,双眼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确认前方任何一点动静都不可能逃过自己的双眼,而且起身之后虽然自己遭受攻击的可能增大了,但是同时东皇渊的移动以及攻击范围也更加广泛了。
东皇渊的起身速度并不快,这也是整个过程中最为危险的时候。不过幸运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东皇渊并没有遭到任何可能到来的攻击,当然他同样也没有发现敌人存在的痕迹。这一点更加应证了东皇渊的第二点猜测,对方的攻击手段恐怕和东皇渊一样并没有能够超过或者达到自身感知力的极限范围。
其实这反而是一种正常的情况下,一般情况下就算是再强大的武者也无法做到超视距攻击。或许能够做到仅凭一丝痕迹甚至自身本能就可以发动准确而致命攻击的,就只有传说中站在了所有远程攻击巅峰的远古神射者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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