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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抱歉抱歉。”王守业依旧在和诸位行脚商散修等打着招呼。只见他满面春风笑容非常诚恳道“都是因为守业之过耽搁了大家的行程赎罪赎罪。”
“七公子你就别客气了。”
“是啊是啊这都是些小事儿。”
“我们又不忙没啥好耽搁的。倒是七公子的行程才是要紧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在笑呵呵地奉承着这位七公子。显然这位七公子在他们的心目中地位不低。
但是王守业依旧是绕着一圈尽可能打着招呼。
最终他目光落到了老者和王守约身上显然是看出来他们都不凡眸光微微一动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笑着拱手行礼:“耽搁两位了。”
他气度不凡一副翩翩温润君子模样让人如沐春风好感大增。
如今王氏强大有人前来拜访也实属正常王守业暗暗想道。
“无妨无妨。”老者笑着说“七公子的身法倒是非常不错飘逸自然火候十足。”
“谬赞谬赞守业的身法平平无奇与家中诸位兄长姐姐比起来着实差得太远。”王守业实话实说道。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
然而那老者和王守约表面没有什么变化但内心显然是有些不信
如此年轻便有如此身法造诣修为又那么高不是家中灵台种子那是什么?
难不成那个落魄的平安王氏还能挤出资源培养两个灵台接班人吗?
因此只当他是谦逊了。
与此同时。
那些熟悉王氏的行脚商的散客散修开始向周围不认识的人说着一些关于王氏七公子的事迹。
七公子王守业从小就在长宁卫的徐氏丹坊中学习炼丹之术。
如今年纪轻轻便已是一阶炼丹师了。
而且因为七公子长得俊俏为人谦和风度翩翩有种种优秀过人之处。
这让他在长宁卫中年轻一代中颇受欢迎。
好多世家的小姐已经盯上了他时不时地就涌到了徐氏丹坊。或假装买药或求医竟还有拿着不少炼丹材料指明要七公子帮忙炼丹言明炼砸了都不用赔。
这到时让丹坊的负责人颇为头大生意总体变好的同时其他奉养的炼丹师却都有了意见。
为什么都要找王守业炼丹?
就王守业那毛头小子的水平岂能比得过他们经验老道?
难不成长得俊俏家世好便是炼出来的丹药也香吗?
王守业年纪轻轻能成为一阶炼丹师那是他家族太有钱了不计成本的让他消耗药材各种亏损不在话下。
由此水平那完全是堆出来的。
结果此种种“谣言”一出那几个炼丹师在暗巷中被一群世家小姐联手套了麻袋狠狠的围殴了一顿。
诸如此类的奇闻异事还有不少。
显然这七公子王守业在长宁卫名声不小。
此言一出。
倒是让那老者和王守约互相望了一眼均有些奇怪。
那平安王氏竟然已落魄到让家族嫡脉接班人去人家丹坊中学习炼丹了吗?
通常而言。
家族的接班人很少会专门去钻研一门技艺他们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学习了。
还需要努力修炼争取早日冲击灵台境。专研副业的话会耽搁他们的修炼。
罢了罢了无需多想平安王氏必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两人倒也没有着急上前和王守业认亲戚。
虽然有些震惊他的厉害却也觉得实属正常。
毕竟王氏再落魄培养出一个这种级别的接班人咬咬牙还是能做到的。
尤其是那王守约他年龄不过比王守业大两三岁如今已经是炼气境七层巅峰了自觉有机会在三十岁时便能冲刺灵台境。
略显骄傲的心态下与王守业这平安王氏嫡脉接班人一比那王守业也就有些“平平无奇”了。
恰在此时。
一艘货船正在缓缓靠岸上面满载着熏鱼咸鱼等物资。那满满的一船鱼获显然价值不菲。
那货船的头目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精瘦青年他一见到王守业便惊喜道:“少爷你回平安了?这大过年的竟也没有回来。海爷知道了你回来一定会很高兴。”
“原来是狗蛋大哥。”王守业远远地喊道“我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倒是好久没见他了。”王狗蛋是王氏旁系自小跟着他父亲混。
“海爷可精神了。”王狗蛋笑哈哈地说着“最近两个月盯上了一头入侵咱们家水域的三阶水生凶兽说是要给少爷抓来补补身体。”
王守业不禁莞而一笑:“父亲最爱捕鱼了这爱好恐怕丢不下了。”如今他父亲王定海已经是负责所有的捕鱼船队早就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
两人边说着话渡船便缓缓驶出了码头渐渐地驶向了江中央。
此番对话让那王守约不由皱眉。
父亲捕鱼?莫非平安王氏已落魄到如此程度?
堂堂嫡脉家主还要下河捕鱼不成?
而且还盯上三阶水生凶兽!这大话吹得未免有点过了。
三阶水生凶兽是何等厉害比起同级别的陆生凶兽更为难缠一个弄不好便是个船毁人亡的局面。
谁都知道哪怕是两三个灵台老祖也不敢对三阶水生凶兽随意出手。
王守约心中思量不已心中不免对平安王氏小瞧了几分。
此后无话。
渡船一路穿江而过终于抵达了平安镇的定蒲渡口。
“咦?”
这平安王氏的渡口显然和长宁官渡远不一样。不确切的说那是天壤之别。
长宁官渡破落而残旧很符合王守约对乡下渡口的想象。但是这定蒲渡口却俨然超出了他的眼界。
到处都是高大的木质建筑物既整齐而干净且看上去有些宏伟壮观。
守候渡船人下船的人都是井井有条泾渭分明不再像长宁官渡那边乱哄哄一通乱挤。
如此井然有序的模样哪怕是在陇左郡内都十分罕见哪里还有半点乡下的气质?
老者和王守约都是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三爷爷你以前来过吧?”王守约低声问道。
“二十几年前来过一次。”老者也是一脸纳闷。
二十几年前这定蒲渡口还是那么的荒凉怎么一转眼功夫就变得如此繁华起来?
就像是一个繁华的小城镇一般。
他们摸不清状况边的人群逐渐下船并弄明白了进平安镇还要登记。
听着一些人你言我一句真让他们感觉这不是进平安镇严格的好似进郡守府一般。
正在此时拿有王氏子弟身份令牌的王守业率先出了安检口。
只见一位更为年轻的劲装小伙子早已经守在了安检口一见到王守业他便上前兴奋地行礼道:“七叔早前接到你的信我老早便在此守候了。你怎会来的如此之晚莫非又被那些仰慕你的小姐们缠住了?”
那小伙子年仅十六七岁的模样长得十分高大健壮浑身都是腱子肉壮的就像是一只小牛犊子般。
“宗盛你这小子是越长越壮了连胆子都肥硕了许多都敢跟七叔开起玩笑来了。”王守业笑着捶了他一下“二哥托我带给你的一些培元丹通通给你没收掉。”
这小子叫王宗盛乃是平安鱼档以及整个渔业销售的负责人——王守义的长子。他母族和王守业一样都是来自金沙徐氏而两人年龄差距也不大从小关系就挺好。
“七叔我错了。”王宗盛急忙虚头哈脑地求饶道“我全仗着父亲的这些补贴早点冲刺炼气境七层好追上七叔呢千万别给我没收了。”
两人略作几句嬉闹。
却让不远处的老者和王守约都是身躯一震有些不敢置信起来。
那个叫宗盛的孩子应该就是平安王氏的宗字辈吧?
看起来年龄不大的样子竟然已在谋划冲击炼气境七层了?
这怎么可能?
然后定睛用观气术定睛一看却发现这小伙子竟然没有说谎他已经达到了炼气境六层中段的模样。
这简直不可思议!
难不成这孩子才是真正的嫡脉接班人?
尤其是王守约更是被震惊的不轻。这孩子比起当年的他仿佛也不遑多让的样子。
这简直让人疑惑不解。
随后老者和王守约开始学着前面的人登记他们想抓紧时间出来问一问。这两位年轻人到底哪一位才是嫡脉接班人?
岂料登记的工作人员质疑道:“你叫王守约?是平安王氏子弟?”
“我是叫王守约但我是陇左王氏嫡脉子弟。”王守约一脸认真解释道。
然后那工作人员满脸警惕又对那老者说:“你叫王宵正王氏宵字辈?”
“没错。”王宵正说道。
随后那工作人员大喊起来:“头头快点过来。有人冒充咱们主上王氏子弟。”
冒充?
王宵正和王守约均是一愣我们什么时候冒充王氏子弟了?
可不等他们说话便有一大群士兵呼啦啦的涌了过来随之更有几名玄武战将在后指挥一副脸色凝重的样子。
冒充王氏子弟那可是大忌讳之事平安镇已经好久没出现这种恶劣之事了。
便是连王守业王宗盛都急忙跑了过去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架势。
那位老者王霄正急忙喊道:“莫要误会我们没有冒充。我们是陇左王氏不是平安王氏。”
“什么陇左王氏?陇右王氏的?”带头的玄武战将怒声喝道“先束手就擒有什么事进里面咱慢慢说。”
几个士兵一拥而上将长枪大戟对准了他们。
“好大的胆子。”王守约怒声道“我们可是陇左王氏是你们平安王氏的主家。”
他身为天人世家的嫡脉子弟未来的家族接班人哪里受过如此之气?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时。
王守业上前阻止道:“等等。”然后以疑惑的眼神看着那老者和王守约“你们是陇左王氏的客人?”
年轻一代对陇左王氏虽然不熟悉但至少还知道有这么一个家族在。
王守约刚想说话时却被王宵正阻止他亲自对王守业说:“这位七公子想必也知道我们陇左王氏。还请这些兵卒先退下莫要有误会。”
说着王宵正拿出来一块家族令牌递给了王守业。
王守业他也看不懂啊。
但是他也聪明便暗自琢磨着不管这两人是不是陇左王氏来人都可以带回主宅去。
若是的话那自然就没有失了礼数。
若不是的话那他们就倒霉了家族中有的是强者可以收拾他们。
当即王守业便挥退了那些士兵按照礼数迎接了他们并且邀请他们上了王氏的马车随后一路向王氏主宅而去。
而他们自己的随行马车则由马车夫驾驭着跟随。
几乎是与此同时。
几只灰色如鹰般的鸟儿扑棱扑棱的飞了出去。显然不多片刻王氏主宅便能收到此消息从而作出判断。
马车中一路无话。
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后那气度不俗的老者王宵正有些止不住好奇的问道:“两位小公子你们两个谁才是王氏的嫡脉传人?”
王守业和王宗盛都齐齐一愣。
呃……
这位老大爷你是从哪里看出我们叔侄两个有嫡脉的气质?
两人齐齐摇头:“我们都不是?”
怎么可能?
王宵正和王守约震惊之余满脸胡疑。
这是在开玩笑吗?如此优秀的两位年轻人竟然不是家族嫡脉接班人?
王守约愣了愣后呵呵笑道:“七公子你恐怕才是嫡脉传人吧?从气度气质上就能看得出来。”
王守业最是崇拜自己四哥他急忙摇头说:“守业何德何能岂能与四哥相比?”
王宗盛也急忙摇头不能比不能比。
“四哥?”王守约一脸疑惑。
“没错。我们平安王氏我四哥才是嫡脉传人这一代的族长。”王守业老老实实地说“一会儿见了我四哥你们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他的眼神中露出了对四哥的崇拜之色那是他一辈子都会仰望的伟岸背影。
王宵正和王守约对望了一眼均是震惊不已。莫非他口中的四哥比这两位年轻小公子更优秀?
不可能吧?
尤其是王守约忍不住暗中琢磨兴许是那个所谓四哥只是占了嫡脉的血脉而已本身不见得多优秀。
他没有办法不得不这么去想。
眼前两位年轻人已然不俗。
若是再有一个更强的四哥那岂非把他王守约都比了下去?
正在此时前面三岔路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众人掀开轿帘一看却见有一群骑士从三岔路口另外一头飞驰来在他们身后还拖着一辆小车上面装着一只巨大的凶禽尸体那只凶禽怕是有几百斤重恐怕是一只二阶凶兽。
而那一只凶禽脑袋上被一根利矢穿透而过显然是一击毙命。
为首的那一位骑士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赫然是一位长相漂亮而气质不凡的年轻女子。
随着马蹄上下翻飞红色的女式玄武劲装的背后黑麾迎风猎猎而煞是英姿飒爽如同一位女中豪杰。
那位女骑士一见到这辆马车以及瞄见了探头探脑的王守业和王宗盛便立即骑马迎了过来。
马鞭在空中打了个响鞭。
“啪!”
她爽朗的调笑道:“老七你这过年也不回来可是被长宁卫那些漂亮的小姐姐们迷晕了心连你四姐都不要了?”
“四姐姐……”王守业的脸都垮了急忙下马车苦笑着乖乖行礼说“怎么连您都开始调侃我了?”
王守约见此飒爽女子眼前一亮的同时心中竟震撼起来。
这漂亮而英姿飒爽的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岁模样一身修为高深莫测竟连他都看不透了。
而且看她的骏马马侧还悬挂着强弓和利矢。莫非那头二阶凶禽竟是她亲手射杀?
一时间王守约心中波涛四起难以平静。
这平安王氏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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