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门，俩人手牵手，慢悠悠的走在农村破败的公路上。
“出来不紧张了。”
“嗯。”
吴山问道：“那咱们是打车走，还是在附近转转。”
“在附近转转。”
吴山家离县城也不算远，十来里路的样子。
村子不依山，但是傍水，出村口不远就是衡湖，船上撒网打渔的人这个时候刚出来，正吆喝着拿网上船，划桨出河。
渔民就是这样，到了时间就得出来撒网，不管天气热不热冷不冷。
“燕子，想划船到湖里边玩儿一圈吗？”
“好呀。山哥快去找船。”说完窍眯眯的看着吴山。这会儿她紧张劲儿下去，恢复了本性。
吴山跟这里人都熟，随便就能找到船。
“来，上船。”
于燕跳上船，小木船很不稳晃了几下，吓的于燕尖叫了一声。随即蹲到船头不敢动。
“别怕，慢慢站起来，对。慢慢的。”吴山细声细气地哄着。“我们不往远处去，离案很近。如果头晕你就马上说，咱们马上上岸。”
吴山也不用船桨，拿起一根松木的船蒿，用力一推，船顺势离了湖岸。
离岸十几米，吴山就停了船，让燕子慢慢适应。
“头晕不晕，不晕的话我再把船往里一点。”
“不晕，坐船也没那么可怕。”燕子伸手划着湖面。很兴奋的样子。
“要不要到那边摘几朵荷花？”
“好啊，好啊。”燕子看到荷花，兴奋的想跳起来。
“你坐好，别掉河里了。”
俩个有情人把船停在荷花丛里，吴山也坐到船头。轻轻搂着燕子肩膀。
从没到过湖里，她看什么都新鲜，吴山指指点点着远处。
有用几十片粘网下到湖里粘鱼的，所有网都放下去，然后在船上敲一个铁片，声音很响。这叫打快网。
有把撒网一头系到手上撒网打鱼的。拾网和撒开都需要技术。
船来船去两个小时不止。
摘几朵荷花，揪几片莲叶。小幸福其实离的很近。
~~~~~~
傍晚，吴山把燕子送回家。
冯述在燕子家等他，要商量一下去国际庄补课的事。
“表哥，国际庄那个需要补课的真是小学？”
“是小学没错，我打算清楚了，你记的国际庄有个孩子去年五一和暑假都来过。他家里大人帮介绍的。”
“有印象，那你约好了时间吗，我不可能一个假期都教他的。”
“没事从7月12号到8月底就行。中间如果你有事，可以中断几天。钱是先给，不是最后结。”冯述说到关键地方。
吴山灵机一动，“要不让燕子跟我一起去？”
冯述不敢答应，“这个，这个你问阿姨和燕子自己，我可做不了主。”
“那你总要去的，营业执照这些什么的都需要你去跑。”
“我当然去，我跟你在国际庄待两月。”
吴山喊燕子进屋。
“燕子，国际庄补课你跟一起去。”吴山很是期待的望着她。
“我，两个人补课也不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你跟我一起去。”
燕妈妈刚好进来，“你想让燕子跟你一起去国际庄，待两个月？”黑着脸很严肃。“你不要以为燕爸爸同意你们了，你就动什么歪脑筋。”
“阿姨，三年多啦，真的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
我们分开三年多，好容易现在在一起，您理解理解我们呗。
她刚17，我大一岁18，您担心的事真不会发生，三年后您再担心这个差不多。”吴山辩解着。
“让燕子自己说”
“我想跟他一起去，表哥还跟着呢。”
吴山用脚踢冯述一下，意思是该你表态了。
“那个什么，姑妈，我跟他们一起，会看好他们的。”
“那你们自己决定。”燕妈妈转身出去了。
吴山又再三保证不会发生燕妈妈担心的事情。燕妈妈也终于放下了担心。
10号，冯述准备提前一天过去，打打前站。
11号吴山和燕子俩人拿几件衣服，背个背包上火车往国际庄赶。
“杨老板好。”吴山态度不卑不亢。
杨老板摆摆手，先拿出几方钱来。
“这是答应你的，6万加上祝贺你考上清北1万，你数数。”
“我相信杨老板，祝贺就不用了。”吴山拿起一方推回给杨老板。
杨老板又推过来。“给你就拿着，考上清北应该祝贺的。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两个孩子喜欢什么想学什么，你教他们什么。”
“我只会教课程，上学的课程，文艺、艺术方面不会。”
“那我就找对人了，这两个小家伙都喜欢历史。”
“那没问题。”
“你住的问题好解决，旁边几栋你随便挑，都是我自己盖的还没住人。吃饭让这边保姆送过去就行。”
“好，那上课呢，在这边还是那边。”
杨老板看向自己两个孩子。
“我们去那边，不在这里。”
杨老板顺着孩子的话。“去那边。”
“我们三个都可以住在这里吗？”
杨老板还没说话，冯述表示反对。
“我不住这里。”
杨老板看冯述不住，也就同意我跟燕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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