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的年，难过的春。
不止说的是过年消费大，钱不经花，更说的是春节一闪就过完。新的一年各种压力一个全压上来，人们都比较难受。
春节没收入，花消还大。春节之后农民们要买小麦的农药，化肥，如果种棉花的话，还要准备棉花种子，地膜。更是要浇水。
再来就是春天，所有自己家储存的蔬菜都吃完或是放坏了，每吃一根菜都需要到市场去买，一天天的花费很大。
“妈，家里钱还够吗？”
“够了，家里你不用管，你还没成年，怎么也不指着你赚钱养家。我跟你爸才四十岁，还干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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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初六，吴山打算回学校，但学校除了保安一个人都没有，宿舍也不开门。
只能每天到县城里转一圈，网和台球厅录像厅两人是不去的。跟于燕到图书馆看看书，晚上就回家。
过了十五就准备开学，冯述他们是需要提前一天走的。
送到车站，看着火车渐行渐远。离别的惆怅有一些，但不多。可能是习惯了。习惯的力量有点可怕。
吴山回学校晚上还要上晚自习，也不敢在衡市多耽搁。
“山哥，我发现你现在这穿衣服越来越高级了啊。”腐竹说道。
“嗯，花钱买的。”
“你真是哥哥，强调花钱买的，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花钱买的，不是大风吹来的？”老狼嘿嘿笑道。
“是花钱买的，没错。”吴山再次强调。
“燕儿帮你买的？”腐竹脑袋凑过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一起买的。”
“你意思是，你们一起花的钱，还是一起买的衣服。”
“都一起。”
“我靠，这是一起过日子了呀。她家里知道吗？”
“知道。”
吴山吃完饭的同时，喂了他们一嘴狗粮。
他吃完饭半没有回教室和宿舍，去了崔老师办公室。
推开门一看，崔老师不在，办公室也没其它人，是空着的。
既然崔老师不在，也没人聊天，吴山看看墙上挂钟，还有时间距离晚自习还有一会儿，就倒上墨汁，拿出纸笔练字。
晚自习老师总是不管的，估摸着时间他们应该到国际庄啦，吴山打算打个电话问问。
“你好，请问于燕在宿舍吗?”
“你是她男朋友，她还没来。应该还在路上。”
“好的谢谢你了”吴山挂掉电话，回身教室自习去了。
半小时以后，吴山又一次打电话。这次还不错，于燕刚到宿舍，正放行李。两人相互问侯。相互亲密了一会儿也就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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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表转着圈圈，时光流逝的如此之快。
四月上旬。吴山打电话给于燕。于燕转而让他打给冯述。说冯述有事情找他。
“冯述在吗?帮叫他一下，谢谢你。”
“我就是，你哪位？”
“我吴山，小燕儿说你找我有事？”
“五一补习的这边联系了十来个的样子，不一定都去，应该有差不多一半能去。”
“然后呢，跟咱们去年那些一起吗？还是单独？”
“你周末的时候帮忙联系个宾馆，这么多人包一周，应该便宜不少。花不了几个钱，双人床的就行。都会有家里人陪着过去。”
“那我按十个人还是四五个人。”
“咱们那边儿旅游的人不多，五一基本都空着，你随便找个干净的就可以，离补习班别太远。”
“那行，来的都是初三的吗？”
“不都是初三，有一个六年级。”
“六年级，你确定没搞错，六年级也补习？”
“是的，国际庄这边现在初中就有重点班了，他想考重点班，成绩不错，但还是没什么把握，刚好咱们又不收钱，所以干脆也跟着来。”
吴山懂了，这是有枣没枣打几杆子再说，万一打中了呢。
“你那边联系个大巴包车，十个人凑齐算上家长就是20个，再加上你跟燕子，22个人一车刚好。人少就依维柯。”
“车的事你不用管，我让我爸帮着联系就行。费用他们自理。”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啦。”
吴山一听冯述没别的事，飞快的挂了电话。还没跟燕子多亲密一会儿，跟冯述这糙男人没什么可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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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今天虽然人都在，但不热闹，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山哥，后天就五一假，你去哪玩儿？”
“没空玩，冯述他们回来，补习班要补课。”
“靠，五一也不休息。这才高二就这么拼命。至于嘛。”腐竹说着风凉话。
“呵呵，都是提前规划好的。跟你们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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