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张一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为下午一点钟的远行做准备。 一套换洗衣服、毛巾、牙刷、拖鞋、水杯、纸，一个中小型背包刚好装下。 把小七、潘妮送上校车后，张一开着小四轮斗车来到贝内特农场工地。 前眼这栋占地二十万平方、300亩的建筑整体结构已经完工，现在在进行最行内部装修、外围绿化和外立面粉刷工作。 车间外立面现在是光秃秃的水泥墙面，一些工人正给它涂无色的防水漆，之后鲍恩还要根据尼可或张一的要求选择喜欢的颜色刷上去。 这一刻张一突然想到奥琳娜和她画的田园风格的油画。 ‘这么一栋长500米，宽400米的钢筋混凝土建筑与绿色农场格格不入，如果它能披上田园风格的油画，那一定很美...'张一在心里想。 想到立即就做，张一播通了奥琳娜的电话，并把自己的想法和她沟通了一下。 “张，这需要很多很多钱，如果是手绘，每平方人工和染料的价格大约是40~45美金，看似不多，但你要绘图的面积太大了，总金额多到吓人。” 奥琳娜在电话里试着说服张一放弃这个看似疯狂的想法。 虽然现在农场的商业环境不好，但手里还有闲钱，张一觉的这事可以做，而且得立刻进行，手绘速度可没想象中那么快，这是个进度缓慢的工作。 “这件事情你能帮到我吗？联系你的朋友、同学、学长学姐、学弟学妹一起来完成项工程。价格就按45每元计算，这件事情你牵头，每平方给你抽成3美元，怎么样？” 张一说了很多，也许诺了好处。 奥琳娜没想到张一要坚持这样做，更没想到他主动给自己谋福利。 简单在心里大致粗算，总共约有2.7万平方的面积需要绘画，工程总款121万美元。 每平方提成3美元，完成这个工程约有8万多美元的总提成。 加上自己参于其中，那么完成这项工作，最少会有10万美元的收入... 这让奥琳娜怦然心动。 “我立刻联系所有认识的同学、画友一起参于进来。”奥琳娜答应下来，无奈财帛动人心，不得不低头。 挂断电话后张一离开工地，返回停车场，在办公房里找到安琪和尼可。 尼可正在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安琪正在为四月的报税季做准备。 “我要离开农场一段时间，帮我照顾一下农场的狗狗们和小熊。”张一请求她们帮助。 “我们会的，睡前我和尼可也会到畜棚看看。”安琪回答道。 安琪知道张一的生活习惯，每晚睡前，无论刮风下雨必到畜棚走一趟，最不放心就是农场的动物们。 “boss你要去哪？” 尼可好奇问。 “去日本出差...” 张一口气很无奈，他根本就不想去。 告别她们，张一回屋拿上行李放进车里。 驾驶皮卡驶出农场，驶上117号公路，往西雅图塔克马机场出发。 把车停在机场的停车楼里，因数票是网上订的，直接在售票处取票后张一开始过安检，这个过程有点慢，最少需要提前一个小时到达机场等待安检，经历过911后，米国人不敢再马唬大意。 时间慢慢流失，终于开始登机。 和当初从国内飞西雅图一般，这次还是波音767客机。 巨大机身上印着日本航空的标识，双翅展开的红鹤，上面印写着它的简写：JLA。 日本航空公司是亚洲规模最大的航空公司，世界第三大航空公司，世界500强企业之一，一度被视作日本战后经济繁荣的骄傲象征。 机舱入口处空姐还要查看乘客的登机牌，这让张一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观察日本空姐。 她们清一色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脸上画着精致淡妆。 身着黑色红边小西服，黑色过膝长裙，黑丝袜，红兰黑三色相间的丝巾，看着有点保守，和想像不可描述的样子完全不同。 微微躬身致意，看过登机牌后空姐把张一引到坐位上，和第一次乘飞机不同，这次张一买的是头等舱票。 经济舱价格实惠，从塔科马机场到大阪西关机场，全程价格RMB约4000左右，换成美元570块。 头等舱票价RMB45000左右，换成美元约6400块，十一倍之差！换作之前张一舍不得花这冤妄钱。 但出了国门就代表国人，特别去的还是日本。 看那些空姐视线不时瞄向这边，争先恐后地、小声争吵着要服务头等舱，张一感到一阵畅快。 头等舱就在驾驶室后面，总共十座，除了张一，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坐在另一边，其它全部空着。 这说明大部人都是务实的，毕竟头等舱不会比经济舱先到达目的地。 ‘花十一倍价格买头等舱怎么有点傻逼的感觉？’看着空空的座位，张一忽然有这样的感觉。 不久后飞机开始加速，张一提前把自己固定在座位上，他可不想玩自由落体。 不经意见张一看向另一侧靠窗边坐着的老人，他的视睛一直看着窗外，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啪啪...”飞机进入平流层后，老人轻轻拍了拍手，示意空姐过来，道：“我需要一杯水。” 说的是日语，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 张一是兽医，也能判断出他患有严重的孝喘病。 不久后空乘端来一杯温水放到他面前，老人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板锡盒包的药粒。 喝下药后空乘帮他把座椅放平，老人闭目休息。 “先生您需要什么饮料？”空乘小姐走到张一身边，微微躬身一礼，用日语问。 张一完全听不懂，却也知道她的意思。 “请给我一杯葡萄汁。”张一用英语对她说。 空乘小姐愣了一下，这才知道张一不是日本人，反应过来后去取果汁。 整个飞行时间约13小时，时间很长，也很无聊。 还好空乘提供了几本杂志可以解闷。 虽然杂志都是日语的，醒合图片慢慢看也能理解，毕竟日语基于汉字而成，很多字和汉字长像相似。 “咳...咳...”老人还在不停地咳。 忽地张一视线在杂志封面上和老人脸上来回看，发现居然是同一个人。 这让张一兴趣大增，仔细科学杂志里的内容，原来这老头叫田渊凌，是大阪大学一名生物学家、教授。 他在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名为‘生鱼片文化源远流长’的科学论文。 因为文字相似，能看懂大至内容，至于文章内容张一不想多作评价，就好比因纽特人吃海豹、非洲土著吃猴子、某地人吃狗肉、日本人爱吃鲸鱼肉和海豚肉。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自然也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个人。 总之，张一不赞同这些人和田渊凌，把大规模捕杀智慧哺乳动物，强形扣上民族、民意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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