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张一还在为能否陪妹妹一起回国纠结,现在不用了,松井勇太替他做了选择。 小七回国内的同时,他飞日本。 周末小七还要去西雅图上培训班,崔丽和崔友送她。 张一和韩大远正在布置新建好的兽医诊所。 整栋房子一楼是诊所,二楼是住宅。 楼上还在施工,传来嘭嘭的声音不断。 “简单了些,不过该有的都有了。”巡视一圈、张一整体满意。 乡下的兽医诊所,不像城市,需要把诊所装修的多漂亮,才有能生意。 大白墙、灰地砖、有水、有电、有卫生间,这些足够。 剩下的等韩大远定的各种医用设备安装齐活,在采买一些桌椅,即可开业。 韩大远咧嘴笑着,满足道:“这次采买的设备,城里的大兽医院也没我们的设备齐全。” 这张一信,毕竟买设备用掉毛2两百万美元。 只是,这笔投入,靠出诊收入是很难挣回来的。 兽医院的名字就叫‘克洛斯农场兽医诊所’。 安琪在埃弗里特区注册的,医院的名字最后还是挂在了张一名下,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避免韩大远年年缴纳沉重的地税。 这样一栋1500平方,楼上住宅,楼下营业的建筑,地税一年约六、七千美元,换算成RMB4~5万多! 在当地,一个普通工作年收入也才3~4万美元。 而这里还是乡下,根据张一过去的出诊经历、收入来预判。 韩大远出诊工作一年,搞不好还挣不到一万美元,加上这里地广人稀的,去掉油耗,估记只能挣个温饱。 而且兽医是个辛苦、脏臭、又不讨好的工作,遇到默里太太那样的客户,韩大远估记会哭鼻子。 张一同情地看了韩大远一眼,没有去打击他此时此刻乐观的心态。 “设备还没到,趁着这几天还有时间,钓鱼去。”张一提意道。 韩大远对移民不抗拒的原因之一,就是克洛斯农场周边钓鱼不仅便捷、还很爽。 那种与大鱼搏奕的快感让韩大远乐此不彼。 “去萨马米什湖吧,这里更近一点。”韩大远越越欲试道。 张一点头表示同意,因为这里离流动湖着实远了点。 5号农场到1号克洛斯农场距离约8公里,再从克洛斯停车场越过锅盖山到达湖边还有3~4公里。 全程12公里,对于老美来说这不叫距离,汽车突突十多分钟的事。 但对天朝人来说,就感觉有点远。 国内我们习惯三公里范围内搞定一切,包括购物、买菜、上学、上班,出了这个距离可能是另外一个城区。 萨马米什湖旁边还有一栋微型两室小别墅,是原10号农场主用来渡假的地方,也是一个小渔屋。 里面还存放着一些钓具、渔网、和一艘破旧的快艇。 不知道快艇还能不能发动,即使不能,还可以用浆划动。 张一和韩大远两人把这艘快艇拖出车库、推入水中,两人乘上船,张一试着发动老旧的老动机。 “轰...轰...”试着启发数次,突突..地叫着,发动机终于被点着,只是听着像随时会散架似的。 张一控制着快艇向往前出发,打算开到深水区在抛下钓具。 “乖乖...”韩大远目光远跳感叹道:“这湖可真大,看不到边啊!” 张一停掉发动机,笑道:“萨马米什湖是华盛顿州面积排名第四的大湖,湖东边的出水河,流经埃弗里特郊区,直通大西洋。” “果然是地大物博,天朝要是有这么多好的土地,以天朝人的勤奋,早甩老美几条街了。”韩大远可惜道。 张一微微一笑,也认同他的话,可谁让是哥伦布率发现发美洲大陆的呢? 一步抢先,步步领先,不知道还要多少年,我们才能追上。 两人聊着天,悠闲地钓着鱼,满满的岁月静好,‘如果此时此刻身边不是韩大远,而是雪莉就好了...’ 张一突然在心里想。 和雪莉像是分开很久很久,张一时常还会无意识地想到她。 这是种割不断、辩不明、放不下,一段始于朦胧、结于末然的感情,让人难以忘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其间也各有收获。 “叮叮...”急处的电话铃声响着不停,“什么事情安琪?” 张一接通电话。 “boss,一个年轻的女士来农场找你,她的狗骨折了。” “把她的狗狗带到医疗室,我们二十分钟后到。”张一在电话里对安琪说。 “我就不去了吧,人家是来找是你的,又不是我。” 韩大远摊了摊手。 张一想想也是,轻度骨折他一个人可以搞定。“如果我搞不定,给你电话。” 韩大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回到岸边,张一驾驶皮卡重新从农场小路开到117号公路上,放下韩大远后,直接往1号农场开。 张一扫了眼菲丽丝奶奶送的手表,时间已是中午12点。 小七早上七点出发去的西雅图,这个点也应已经回来了。 “boss!”张一刚把车停好,安琪迎上来,“客户在医疗室等,她不要我介绍的韩医生,指名要见你。” “知道了,小七有没有回来?”张一问她。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她是和小七一起回来的,乘坐农场的车。” “???” 张一一头问号,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乱其八糟的。 “我去看看。”小七有崔丽看护,所以张一对这个上门客户并不担心。 步行到医疗室门口,张一看到、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女子背对着门口,能看到只有她的部分背影和一只放在牧羊犬狗头上的手。 以及她的灰色呢裙边与两条穿了丝袜的腿。 这一双腿很美...属于那种成熟、气质女才会有。 女子俯下身来对那条牧羊犬说话,安慰着它。 这让张一有机会看到她的侧面,她的鼻子直而细、褐色头掩盖了一部分凝脂般的面颊。 张一正踌躇不前时,奥琳娜.库克站起身,看向门口,两人无言相视了一会。 片刻后奥琳娜.库克露出笑容。 “你好张先生,这次我来是因为‘温妮’骨折了,它今天从书桌上往下跳,结果摔断了后腿。” 奥琳娜.库克的声音感觉比昨天在画展上听着还要好听,软软糯糯的,很养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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