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第一次出诊

    早餐后,张一把出诊工具包放在福特F150猛禽后排,开着新福特去露比哥哥家。    露斯的哥哥住在达百罗镇南端,克洛斯农场位于达百罗镇最北端,距离有点远,约六十公里。    达百罗小镇的土地大都属于农场主私人所有。    农场平均耕地三千亩,最大的十三万亩,小的农场也有八百亩耕地,当然也有少数特别困难的农场。    露斯哥哥就经营着一家农场,种植农作物,但不牧畜,因为每年全家都需要去外面渡假,畜口无人照看,久而久之,就放弃了牧畜,专职种植。    一条乡间小道的尽头到达目的地。这里有一栋漂亮的美式别墅。    “你好我是张一,露斯介绍我来看看纱纱的情况。”    “你好张,我叫贺拉斯,请跟我来吧,从昨天开始纱纱就不进食了,情况让人担心。”    张一提着包,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马棚。    原来纱纱是匹宠物马,或叫儿童马,身高仅一米的样子。    一个小女孩趴在它身上,眼睛红红的,似哭累了,正在打盹。    张一拿出听诊器放在纱纱的心脏外面,说实话听不出什么,只能判断心率出了问题,跳动忽快忽慢。    却不知道原因造成心率失衡。    假装在听心跳,一股精神力进入纱纱身体内,快速逛了一圈,这个过程流畅无比,心随意动,方寸之间把小马的身份从内验查了一遍,也找到了病因。    “贺拉斯先生,纱纱是匹马,应该多吃干草,如果每天**料会让它生病,另外纱纱运动量太少,有轻度脂肪肝,它需要跑起来才能变的更健康。”    “那纱纱需要吃药吗?”贺拉斯问。    “是的,请跟我到车上拿吧,我放在车上。”张一说。    两人离开马棚。    院子里两只边牧狗妈妈,各带着一窝小狗宝宝在晒太阳,它们型态各异,黑白色的,简直萌翻了。    张一把一盒药递给贺拉斯。    “放在纱纱的水里,一周后它就会变的健康少”    “记得改喂干草,纱纱食欲不振,这药会让它更快排出体内的堆积。”    “谢谢你张,我一定给纱沙改喂草料,请问需要多少诊金?”    “贺拉斯先生,我也非常喜欢小狗,我可以领养两只小狗养吗?如果不行,一只也可以,买也行。”    贺拉斯愣了愣,然后哈哈一笑。    “当然亲爱的张,我们正愁着如何养活它们呢,必竟太多了,我愿意送你几只。”    贺拉斯真是太可爱了,张一回程时,副驾驶的纸箱里五条小奶狗正在憨睡。    回农场已是中午,小七、海伦、潘妮正在院子里踢足球。    见张一手里抱着纸箱纷纷跑过来看。    “哥哥它们是小宝宝吗?它们也喝牛奶吗?”    “是的,但它们现在只能喝一点羊奶,牛奶会让它们腹泄。”    小七第一次接触小奶狗,见它们熟睡,爱心大发,轻轻喝起了儿歌。    中午吃牛排,和疏菜沙拉,三个孩子吃的很开心,张一也喜欢牛排的味道。    饭后小七三个孩子主动担起了给狗宝宝喂羊奶的工作。    于是张一趁着下午有时间,规划着如何把卡里的钱用掉?    第一,农机必须换一遍,而且要最好的,最好是农机里的布加迪!    张一在心里呐喊!    第二,...    突然聪明豆大声吠叫。    丹尼快步跑了进来找到张一。    “老板是IRS要查帐。”    IRS也就是米国的税务部,全美执法最严部门。    IRS有多厉害?从武装组织到监狱、法庭一应俱全,甚至不需要申请就可以直接冻结财产。    举个例子:    上世纪三十年代,米国黑手党教父——阿尔·卡彭在芝加哥黑白通吃,一年的非法收入达上亿,    FBI调查数年都没抓到他的把柄.    直到IRS出马,找到其逃税证据,才将其扔进了监狱。    “重机枪比冲锋枪好使;要按时向联邦政府纳税”    这就是阿尔·卡彭留下来的警世名言。    “不用担心,让他们查吧,让安琪配合他们。”    张一无所谓道。    两人一起来到安琪的办公室,也就是一间青石屋,被女孩布置的有模有样。    “我是克洛斯的农场主张一,有什么需要我配合吗?”    面对一群带枪的税务检查员,张一很轻松。    一个年纪大点的中年男人,用审视目光打量着张一。    “我们需要看下你们财务帐单。”    张一耸了耸肩。    “没问题,安琪配合他们查帐。”    “好的老板。”安琪点了点头,无惧应道。    平常买东西要交纳消费税,农场有收入要交所得税,张一从不会在上面藏一分钱,另外两笔大额进帐流程也完全合法。    IRS查帐自然是一无所获,不过这给张一提了个醒,以后千万不能在这上面栽跟头。    像卖红酒和雕像两笔进帐,一个由米丽操作避税。    一个由美琳操作避税,如果出了叛徒,牢底能做穿,后果让人害怕。    别忘记米国警察也爱钓鱼执法,还有陷害。    想了半天,张一还是觉的操作避税这事丢给美琳最合适,太爷爷留下的人。    用着放心。    “老板,我的三个朋友终于决定了,明天就到西雅图机场,我去接机,都是种田好手,曾经在军队服役。”    “好的,这样农场人员暂时算是稳定了。”    “明白老板!”    丹尼中气十足道。    第二天一早丹尼开着皮卡去西雅图机场接人。    张一在农场里闲逛,现在农场里需要他亲自动手的事情不多。    种植有陈华、丹尼。    养的那些鸡、鸭、鹅、山羊,有陈苏在伺养。    财务记帐有安琪。    看孩子有聪明豆。    不知不觉张一来到修理车间,陈龙正在修理一台被绞链吊起来的发动机。    “陈哥,休息下。”    陈龙看了眼张一,然后放下工具,用破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渍。    并掏了根烟递给张一。    张一很少抽烟,偶尔会来一根,比如来米国快三个月了,只抽了这么一根。    两人坐在车间门口吞云吐雾。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聊米国,聊聊生活,聊聊孩子。    其实在心底里,张一想试试能不能治好陈龙的腿,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必竟需要手术,手术成功率连一成没有。    靠的全是祈福,就像上次给斑点治病一样。    “嗨两个黄皮猴子,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丢过来,还有钱也拿出来。”    突然,一个瘦麻杆的中年人从墙角走出来,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囚服,全身脏不拉圾的,拿着手枪指着张一和陈龙。    张一脑袋转不过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有点怵,下意识按对方说的话做,开始脱T恤。    枪手的注意力转移到张一身上。    “砰!”    张一动作僵住了,枪声让心脏少跳一拍。    反应过来后发现枪手额头一个指尖大小血洞,后脑却掀翻一大块,仰天往后倒。    眼角余光看见陈龙把一只手枪别进后裤腰。    张一这才想起,这家伙虽然瘸了,但曾是个货真假实军人,后来的佣兵。    “妈个吧子!”    被吓惨了,张一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今天这面子也丢大了。    虽然第一次见死人,但张一没有吐,学兽医的时解刨动物挺多。    当看到陈苏拿着把喷子跑过来时,张一心里感叹,“姐,墙都不扶就服你。”    “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现在该怎么处理?”张一无奈问。    “报警就行,我自卫杀人,有持枪证,另外这个人估记还是个逃犯,放心吧,速度快的话中午我还能回来吃午饭。”    呵呵...这心态真彪,不愧是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牛人。    小镇上的警察们出动了,两辆车,六个警察,小镇警局全部的力量都来了。    一阵忙活,把尸体装袋运走,并带走了陈龙,没有上手拷。    果不其然,陈龙在午饭前回来了。    丹尼和他的三个朋友下午一点的样子到达克洛斯农场,当丹尼听说上午发生的事情,一阵后怕。    “晚上party,欢迎杰里、彼得、哈维加入克洛斯农场。”    张一提议。    “当然!耶!耶!”众人应声同意,小孩子们欢兴鼓舞。    果然所有人都喜欢party!    龙虾、帝王蟹、面包蟹、扇贝、尤鱼...这些都是晚上我的烧烤材料。    张一亲自去埃弗里特海鲜市场买的,达百罗镇上的便利超市仅有一两种海鲜。    晚上农场的院子里。    “欢迎新朋友杰里、彼得、哈维加入克洛斯农场!”    简单的开场白,派对开始。    派对进行到深夜,人人都喝了很多酒,个个东倒西歪,结束时陈华夫妻年纪大了点,倒在草地上呼呼大睡,张一把他们送回宿舍。    安琪这个乌克兰姑娘算是半个战斗民族喝酒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结果也是醉的一塌糊涂。    免强能走的只有张一和陈龙。    安顿好小七,张一拿着手电筒来到修理间,陈龙习惯睡在这里,墙角有一张床。    正躺着的陈龙听到声音翻身从床上跳起来,手枪指着张一。    “报歉老板。”陈龙收回手枪,藏在身后。    张一发现陈龙和别人不一样,一般喝过酒反应会变慢,还会嗜睡,但陈龙在自己刚进门时瞬间从床上弹跳起来,手里还拿着枪。    很明显这是战争后遗症,又称创伤后应激障碍。    “我是来感谢你白天救了我,你救了我的命。”张一真城道。    “不客气,我很感激你收留我们一家人。”    陈龙说话时全程低着头,情绪很低落。    想了想张一还是决定把藏在心里的话和事跟陈龙商量一下。    “陈哥,你知道斑点吗?”    “它是一匹神俊的马。”    “我是说,它刚来农场时腿受伤严重。”    陈龙抬头看着张一,眼睛发亮。    想起张一天天陪着斑点散步,那有受过伤的样子。    “是的,你猜的不错,虽然我是个兽医,或许可以治好你的腿,而且我的农场也需要健康的陈龙。”    陈龙表情有惊呀、不可思议、期待、害怕,各种感受纷至沓来,片刻后坚定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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