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天时间,方志强精神焕散的事,已经在写字楼暗地里流传开了,人言就是这样可畏。
今年任务重,也是我人生的关键年份,做好了可能风云化龙,做不好则可能打回原形。
我现在必须做好两手打算,一手是将公司业绩强势拉升,另一手是必须多搞一点钱,为万一失败准备好退路。
所以我没有心情去管方志强的死活,而是按我的思路拼命的工作。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李丽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她说,杨丽梅绕开了中南制衣,介绍了一个国外新客户过来,让我们好生接待,这个客户的所有订单,佣金必须算她的。
我听了心中黯然,看来杨丽梅也是在做两手打算。这是我不愿看到的,因为我的人生已经有了着落,我不愿看到她还没有着落。
高大上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毕竟是本土人,他们又是发小,就算是再坏,也不会对杨丽梅坏到哪里去。所以我还是希望他们最终走到一起。
既然杨丽梅都在想着退路了,那只有一种可能,她们可能是真的不可能结婚了。
李丽拿一个手指在我面前晃了一下说,怎么一说起前女友就犯傻啦?想她就给她打电话呗。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我是那样朝三暮四的人吗?既然有客户过来,那就要严肃对待。
李丽笑道,那是必须的。下了班我们去吃地锅**?
我呵呵笑道,别老是吃地锅鸡了,有没有更好玩的地方,你带我去。
李丽想了一下说,那些更好玩的对方都是杨帆带我去的,我怕去了会撞车。
我说,那就算了,我们去市里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李丽高兴地说,太好了,我先出去了。
现实的生活永远比小说狗血,晚上当我们来到市里的一家西餐厅时,居然碰到了杨帆和熟人在那里用餐。
不过万幸的是李丽当时捂得很严实,也很有眼力,当杨帆还没有发现她时,她已转身下了楼。
我一开始还莫名其妙,也跟着下了楼。问她怎么啦?
李丽懊恼地说,你没看见?没想到杨帆这么不要脸,他居然和常秀梅搞到了一起。
我听了也是一头的黑线,这常秀梅还真是有点手段,不过这也不奇怪,烂人总是和烂人凑堆。
不过让我叹服的是,在省城里,也可谓是茫茫人海了,怎么就会那么巧就遇上了。
我俩顿时意兴索然,我看到李丽心情不好,于是对她说,我们去商业街逛一逛,综合体里面也有好多吃的。
李丽没啃声,我开车带着她直接去了商业街。
李丽一口气买了好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以后,心情才好了起来。我们就在美食城里吃了些小吃,倒也是女孩子最喜欢的。
所以那一夜,李丽的情绪是低开高走的,很是兴奋。
一连几天方志强在公司里都是浑浑噩噩的,我跟他说什么,他老人家都是心不在焉。
我怀疑他不是得了癌症,而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坎。为了不影响他的心情,我就慢慢的不跟他汇报工作了。
王宝树在南方捷报频传,又接了好几单。
单子多了也发愁,我急忙开始抓梳织和针织厂的排单。不要接到了单却无法按期走货,那就会赔死。
我分头找了戴志诚和茹明阳对单,结果不出我所料,因为时间相对集中,现在有部份订单可能无法正常生产出来。
我们研究了一下以后,决定两条腿走路。一是赶快招人,加大工厂的开机率。二是找外发厂分担一部份。
和他们开过会以后,我回到了办公室,然后要求林艳芳抓紧招聘工人。
林艳芳笑眯眯地对我说,能不能把你那弟媳调到人事行政部来,她很机伶的,让她协助做招工工作。
我原本是打算迟两个月,待王美凤和牛有福感情牢固了才安排的。现在林艳芳既然帮我提出了这事,我乐得顺水推舟。
有个好的工作安排,也有助于王美凤和牛有福加强感情。
我呵呵笑道,那就麻烦你费心了。
林艳芳说,别光练嘴皮子感谢,我发现你现在不大爱住在公司了,是不是厌了。
我一听就两眼放光地说,谁说的,我今晚就住在公司里。
林艳芳抿嘴一笑,没说话,出去了,那迷人的腰身扭得有点夸张。
正当我在考虑着外发的监控问题,乔恒毅打了电话过来,问我有没有空来一下村里,看一下厂房。
我想了想,对他说,马上到。
我本来是可以放心让乔恒毅去做的,但是考虑到他还年轻,当然我也年轻,但是打工者思维和老板的思维是不一样的。
虽然都是股东,但是有了牛根公司的成功,我觉得我已经具备了老板思维。
我按照乔恒毅的引导,来到了那个破弃的毛铁厂。
乔恒毅和一个中年男人以及一条老黑狗,站在毛铁厂门口。
我将车停在了路边,然后向他们走去。
老黑狗一下子蹿出来嗅我的裤腿,把我给吓了一跳。
中年男人猛喝一声,阿富,走开。
阿福很听中年男人的话,汪的一声走开了。
乔恒毅热情的向我介绍中年男人说,这是我们的村长陆长根。村里人取名字都是什么石、根、山之类的。
我热情的握着陆长根的手说,陆村长好,麻烦你了。
陆村长高兴地说,不麻烦,你们要是能看上我们这废厂子,对村里也是件好事。现在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要是村里能有些企业,我也就不用担心成为空心村长了。
我笑道,那是,其实村民也不希望背井离乡,让老人和孩子在家里,年年失望年年望。
我们聊着村里的事,走进了厂区。
一个很大的工厂已经荒废了,院子里都长满了青草。有的办公室和宿舍,连门窗都让人给偷了。
没办法,毛铁厂还是有点偏,村里谁管啊。
我们转了一圈,这个破厂要重新利用起来,还得简单装修一下。于是我问陆村长,这个厂房的租金要多少钱?
陆村长愣了一下说,这个租金就不要了?
这么大一个厂闲在那里,我还整天担心,有流浪汉或者是罪犯,躲在里面出了人命。
这时乔恒毅冲我眨了眨眼。
我顿时明白过来,没有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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