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山看着走出去的林艳芳说,这娘们长得挺勾魂的,你调到这里可真是好福气啊,哪象我们印染厂里的女人,个个都象染缸里爬出来的一样。
我让他给笑喷了,我说,你就知足。都是它山之石才可以攻玉。
当我们走到停车坪的时候,罗品贵他们已经等在小中巴边上了。
到了清水人家的包厢里坐下来以后,我给冯云山和罗品贵之间做了介绍。
冯云山听说他就是财务经理,于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今天是应总部的要求,把我们那里的人才给你送过来了。罗经理怎么也得投桃报李?
罗品贵圆滑地说,你和我们牛总是好朋友,有什么指示您说,我满足不了的,还有我们牛总呢。
这时,何秀儿在乖巧的给大伙倒茶,这里就她年纪最小,端茶倒水的活自然是她的。
冯云山笑道,因为凯达财务也是我分管的,这两天我看了一下报表,好家伙,你们公司欠我们的染费就有六百多万,光去年的就还有三百多万,我们公司都快转不过来了。
我听了皱眉头道,飞达帐上不是有两千多万吗?罗经理,这里面有什么故事?
罗品贵说道,这六百万都是有赔偿争议没有解决的。周总说,等解决完了赔偿再说。
我看向冯云山,问这是怎么回事?
冯云山说,我们印染厂只收加工费。
有时布染坏了,并不是我们印染厂的原因,而是布的原因。可是你们服装厂却全部认定为染厂的原因,争议之下,拖而不决。
我又问罗品贵,究竟是布的原因,还是印染的原因?我们有没有开会研究过?
罗品贵说,怎么会没有研究过,只是我们的分析报告他们并不认可,他们的分析报告我们也不认可。
冯云山笑道,牛总,这里面还是有你们的不对,比方说,我一百万的加工费里面,有争议的只是十万块,可是你们却把一百万都扣着,强制我们要认掉那十万块的赔偿,不然一分不付,这就有点霸道了。
搞得我们郑总都说了,你们再不付印染费,我们就把飞达的布放到最后面印,误了货期就不要怪我们了。
这时,酒菜已经上来了,林艳芳在帮着倒酒。
我笑道,如果郑总真要那样说,我每天跑他办公室去,堵着他不许上洗手间,反正他前列腺不好,就让他尿裤子上。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漂亮的米甜冰说,牛总,你太坏了,欺负老人家是不对的。
我端着满满的酒杯,提议大家喝开杯酒,欢迎冯总第一次到飞达来做客,欢迎何秀儿加入到财务部。
酒过三巡,我对冯云山和罗品贵说,这样,罗经理回去整理一下,凡是欠凯达印染的钱,扣除赔偿款,一次性付给凯达印染。
对于有争议的赔偿部份,下周,我们安排一个联席会议,双方面料专业人员坐下来,本着友好的原则,好好的辩论一下。
根所双方协商的结果,是该谁承担,就由谁承担,你们二位看怎么样?
冯云山坦然地说,我完全接受,如果是该我们承担,我就认。
罗品贵犹豫了一下说,我只对财务部份负责,款是周总压着的,如果现在放了款,周总回来会撤我的职的。
我听了,心里一阵的冷笑。但是我不愿坏了桌面上的气氛,没有发火。而是风轻云淡地说,没事,现在是我主持工作,我签字是集团认可的,你就尽快安排。
罗品贵立即唯唯喏喏地答应了,他也只是挡一挡,以符合他们昨晚聚餐时说的精神,阻击一下牛强。
冯云山没想到今天搂草打了一只大兔子,高兴的举杯敬所有飞达公司的同事,表示对于飞达的布,他们会尽最快的速度印出来。
吃过饭回到公司,我就督促罗品贵马上去办,我要冯云山带支票回去。
开玩笑,我也是要面子的人,娘家来人了,怎么也得带几升米回去,也不枉他们培养了几年。
罗品贵回到办公室,硬着头皮把那些发票理了出来,让何秀儿找我签字。
签完字后,又让何秀儿将支票送了过来,总之,他再也没有露面。
我和冯云山商议了一下,下周三在秀水山庄招开赔偿研讨会。
冯云山这才拿着支票,打着酒嗝高兴的走了。
下午,集团总部人事行政中心出了一个电邮通告,鉴于飞达制衣公司高层曹山阳,骚扰女工事宜,作出开除的决定。
并要求各分公司,要展开广泛的调查,如果还有类似情况,要发现一起,开除一起。一定要打好女工保卫战,坚决反对职场骚扰事件的发生。
我看着这个电邮,琢磨着要用它打击一下龚皓,用以完成冯云山交待的任务。于是叫林艳芳通知中高层召开急紧会议。
等人都到齐了,我才拿着那份电邮走进了会场。在会场上,我扫视了大家一眼,然后凝重的宣读了那份电邮。
宣读完了以后,我让大家发表看法,可是大家都没有看法。这让我感到有点尴尬,还是太年轻了,压不住人啊。
于是我一个一个地点名让他们发表看法,轮到米甜冰时,我对米甜冰使了一个眼色,鼓励她大胆的讲。
米甜冰站了起来,大声说,我曾经就遭到过无耻之徒的骚扰。
我明显看到龚皓吓了一跳,脸色变得煞白。
米甜冰慷慨激昂地说,同事们,谁没有母亲、姐妹和女儿。你们今天这样对待你们的女同事,明天别人就会那样对待你们的女性家人。醒醒。
米甜冰还是很仁慈的,没有说出是谁来,但是大家都在猜,肯定就那么几个高层才敢打她的主意,最大嫌疑人就是龚皓。
米甜冰说完,林艳芳主动的站了起来说,姐妹们,为了保住我们自己的清白,我们对坏人应该大声说不。坏人若是得逞,那就是人生的灾难,所以我们要勇敢的举报。
林艳芳讲了讲他受要挟的经过,然后谈到自从报警后,她睡觉都更踏实了,清白也保住了。她很自觉的把我的作用给隐去了。
我看着龚皓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于是故意跳过众人,突然问龚皓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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