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志田拗不过李水莲,只好说了,我们的头是牛强。
李水莲听了大吃一惊道,牛强只是一个车间副主任,而且今天才受过处份,你可不要玩我。
龙志田认真地说,此事千真万确,既然已经告诉了你,你就要绝对保密。这个人很厉害的,如果你泄了密,我敢保他会拆了你的骨头。
李水莲听了感到吓人,倦缩着说,你吓着我了。你得哄哄我。
再鲁莽的男人也有温柔的一面,龙志田此时正是如此。
昨夜既然孙小佳挑了我的理,说见不着我的人。中午我就煲了点心灵鸡汤,去她眼皮子底下晃了一圈。以慰她对鄙人的思念。
孙小佳喝着鸡汤说,你真打算去我家包饺子?我周末要值班的,就你们去我家?
得啦,孙小佳遇到困难就绕着走,让我一个大个子扛的本性,又露了出来。
我说,你能不能表现的坚强一点,遇到了问题就得共同面对,不能老是关键时候掉链子。从小到大,你都掉多少回了。
孙小佳噗地笑道,我干嘛要找老公,我找老公,不就是为了挡风挡雨挡子弹的吗?
我生气地说,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吗?两个人在船上,同船过渡,你可不能躺着。
孙小佳不说了,安静的喝着鸡汤。喝得干干净净才说,你这鸡汤没放盐。
我知道她在放屁,没盐她早跳起来了。她就是不想周末在家里,以免挨老妈狂批,在这跟我打岔呢。
但是我没有退路啊,我奶奶百年好合的鞋垫都快绣好了。
我没好气地说,周末你要是敢不在家,我灌黄莲汤给你喝。
孙小佳鼓了我一眼说,你敢。
我咬牙切齿地说,到时候你看我敢不敢?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拎着瓦灌悻悻地走了。
回到家,我给黄玉珍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帮我联系敬爱的尚老师,我们周末上她家包饺子吃。
黄玉珍生气地说,这事干嘛要我联系,你是她的高足,应该你自己联系呀。再说了你跟孙小佳说一声不就得了吗?
得啦,关键时刻一个帮忙的人也没有。但是男人遇到问题不能绕着走啊,必须逢山开路,必须遇水搭桥。
我低声下气地求着黄玉珍说,姑奶奶,算你帮我的忙好不好?下回有事我也会帮你的。
黄玉珍哼哼两声说道,姑字可以删掉。你必须说话算话。
我硬气地说,我是爷们,一口唾沫一口钉。
黄玉珍说,行,我就要那一口唾沫,和一口钉。说完黄玉珍就把电话挂了。
我顿时就傻了,这娘们一定是看片看多了。
何秀儿微信里跟我说,已经将报废料的清单发我电脑邮箱里了。
这事我得抓紧,于是我偷偷的去了观雨轩,那里冯云山的旧电脑还在。
我在那里将这些存货编缉了一下,跟现用料作了个对比,做了个EXCEL表。然后发给了何秀儿,让她给我打印三份。
何秀儿拿着打印好的资料,闪身进了我的观雨轩。我问她没有留存和多打印?
何秀儿说,我知道你在搞事,小心着呢。怎么样?让我也参加?
我心里突然一动,问她熟不熟悉这些染化料?
何秀儿说,哪次不是我和江浩去盘的点,熟得不能再熟。
我说,你会不会缝包?
何绣儿说,这种事情女人天生就会。
我把我打算换染化料包装的事,说了一遍。何秀儿举一反三地说,你是想让我防止窜料和缝包。
我高兴地说,我怎么才发现你那么聪明可爱呢?
何绣儿白了我一眼说,那是因为你以前眼瞎呗。
我明明说的是一句玩笑话,她拐个弯就变成了暧昧。这还能好好说话吗?
我一本正经地说,本车间副主任正式通知你入列。时间待定,你可以走了。
何绣儿说,不待这样的,完事了就屁股上踢一脚。
我听了一愣说道,完什么事,我们啥事也没干。
何绣儿噗的笑了,知道自己的话容易让人产生岐议。跺着脚说,我的意思是,谈完正事也不跟我聊会儿家常,就赶人走。
我说,再不走,让冯云山狗日的看见了,他又得嚼蛆,他这人有不良嗜好。
冯云山推门而入说,我啥也没看见,你们手脚挺麻利的嘛,衣服都穿好了。
我完败地说,你听你听,他这就开始嚼蛆了。
何绣儿懊恼地说,你们就是蛇鼠一窝,我不理你们了。说完匆匆走了,根这两怂人说不一块。
冯云山给我扔了一支烟说,行啊,我这里都成银窝了。不行,我得收回资料室的管理权。
我点燃香烟说,滚你的蛋。
冯云山说,滚蛋你还来找我干嘛,不会又是要我买单?
我认真地说,说来还真是这事,工资里扣我一千块钱。那走的是明面,咱暗地里得把这钱给要回来。
你通知万里香那里,给我弄个一千块钱香烟,我从她那里拿烟。拿便宜点的,我还在贫困线上挣扎呢。
冯云山说,你弄得那么复杂干嘛,你不知道我忙吗?你从那里拿了烟,再告诉我一声就得了。
我盯着冯云山道,你这人权利心重,先和你商量,你心里高兴。事后和你说,你觉得我不尊重你,感觉是两样的。
冯云山喷出一口烟说,我没有你那么多弯弯肠子。
我说,鬼信你的话,善易者,阴谋阳谋多得是。对了,你刚才说你忙,就那么点破事,你瞎忙个啥?
冯云山满头是包地说,还能忙啥,还不是为了裁员的事。
车间里现在冗员多,尤其是染色厂,很多都是邱兴杨的关系户。裁这个,他也说是重要岗们,裁那个,他也说是储备人才。
只要是动了染色厂的人,印花厂那里就没问题。因为谢永明说,邱兴杨裁员,他就裁员,你不能柿子专练软的捏。
我想了想说,能不能把你的裁员清单给我一份?
冯云山眼睛一亮说,你是不是想要调整谁?只要你动得了,我一定支持,说不定就打开了一个缺口。
我笑道,不是,暂时你不要裁任何人。到时候,你可以轻轻松松搞定。
冯云山说道,兄弟,到时候是什么时候,等太久了杨总裁就要拿我开刀了。
我风清云淡地说,快则半月,长则一个月。
冯云山笑道,如果是那样,我可得给你烧柱香。
我呸,我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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