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说啥?只能回了她几个字,你真顽皮?
李雪樱回了我一个笑脸和有空君再来。
我摇了摇头,这又是一个言情小说看多了的女人。
当我回到厂里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钟,我打开了电脑,从里面调出配料间当日的录像来看。
对于配料主管今天下的料,我对比了一下配方。
我发现很有意思,实际下料,跟经过邱兴杨签批过的配方对比。这家伙会将料减少百分之五。
也正是这百分之五,是他们之间的秘密。或许,这是配料主管和邱兴杨之间约定的秘密。
我一连观察了几天,都是这种情况。
我把掌握的这个秘密,偷偷的跟郑兵顺汇报了一下,郑兵顺想了一下说,你得想办法来个狸猫换太子,用他们强行报废的那批好料试一试。
我忧心忡忡地说,万一染坏了那怎么办?
郑兵顺哈哈笑道,这个你放心,我搞了一辈子的印染,他们还想跟我搞七搞八。这个料只会更好,一点事没有。有了问题我负责。
我说,行,什么时候换好了料,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要换包装,这可不是一个人能干得了的大事。
郑兵顺笑道,我知道你行,要不然我和杨总裁怎么会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我知道,他这是给我戴高帽子。只是呵呵地笑道,别光嘴上说,来点实惠的。
郑兵顺从抽屉里拿出两条软中华,用公文袋装了,扔给我说,这总可以了?
我也就顺嘴一说,没想到老郑是动真格的,忙高兴地说,谢谢老板。我争取每天都来向你汇报工作。
郑兵顺笑骂道,滚你。
我夹着两条香烟高兴地说,滚就滚。
从郑兵顺的房间里出来,我去了观雨轩,迟建武已经正式上任为班组长了,我得向冯云山道个谢。哥们嘛,有好处得均分。
正当我在观雨轩里腾云驾雾的时候,冯云山这冒失鬼闯了进来说,我还以为你窝在车间里不出来了呢,那里的厕所抽烟就那么香?
我呵呵笑道,命苦啊,这里抽烟是尿骚,那里抽烟是屎臭。我随手扔了一条软中华给冯云山。
冯云山吃惊地地说,哟,今天铁公鸡开始拔毛了。
我一听这狗日的不识好歹,急忙要去抢回来,可是没想到他早抢了过去。还腆着脸说,有事?
我说,嘛事没有,就看你狗日的还记不记得车间里,还有个受苦受难的兄弟?
冯云山笑道,别酸了。你那还叫受苦受难呐,你那叫下基层锻炼,哪日回山就成方面大员了。
我笑骂道,人要是倒霉了,狗都多叫两声。别光练嘴皮子,有诚心的话中午你请客。
冯云山笑道,没问题,反正是公司请客。到时候我填张发票,上面写着狗吃了,在狗字旁加个括弥,牛强。
我笑骂道,滚。
冯云山夹着香烟说,滚就滚,中午杏家村见。
正当我起身要出门时,龙志田和陈铁石哥俩打了电话过来。
龙志田在电话里说,老大,眼看着小兵和建武都到了好的工作岗位,你可不能不管我和铁石啊,晚上有没空,想请你吃个饭。
嘿,这哥俩是着急了。尤其是龙志田还是他们的老大,现在手下的马仔都混得比他强,让他这个老大当得很没面子。
我想了一下说,你哥俩先别急,好事总得一个一个来,晚上吃饭见面再说。还是杏家村。
龙志田忙说,谢谢老大,那晚上见。
又是杏家村,一天到晚在那里吃,我都腻味了。
可是还非去那里不可,一是为了照顾苏少华,让他过得性福。二就是那里商量个事,还是蛮方便的。
正当我想着怎么安排他们两个的时候,观雨轩的门被推开了,何秀儿走了进来说,门没关牢,我就猜到了你躲在这里。
我说,怎么说话的,我这是躲吗?你过得怎么样?
何秀儿嘟着个嘴说,不怎么样,要不你回来当财务经理。我和江皓都受不了他们两个。现在又新招了一个财务,他们想把江皓给炒掉。
我嘻嘻笑道,你当公司是我家开的呀,我想回来就能回来吗?
何秀儿白了我一眼说,你要是真想,凭你和老大们的关系,肯定能回来。恐怕是财务经理的位置,已经不够你看了?
我呵呵笑道,你还真抬举我。江皓你让他打个电话给江流花,她不会不管的。只是到时候他要是去了食品厂,可能你会舍不得。
何秀儿生气地说,你要是再乱说,到时可别怪我翻脸哈。说完生气的走了。
我知道,何秀儿的性格,生气不过五分钟就忘了。
反正也没鸟事,我是走路去杏家村的。路上,我给苏少华和范志勇打了个电话,如果走得开,就过来吃白食。
我坐在包厢里,品着万里香特意给我泡的茶,铁观音,真香。我就在那里琢磨着老郑交待的事。
这可不是一个小动作,几个品种的染化料,要换包装,还要不被人发现。首先就必须是在夜里的下班时间完成。
而夜里下了班,正是保安巡逻的时候,保安队长不是自己的人,那就必须把保安队长给换掉。
事情紧急,今天就得把这事给定下来。炒掉保安队长的理由,就让苏少华和冯云山去找。
一会儿苏少华和范志勇都到了,苏少华向来是吃饭打冲锋,做事摸洋工的人,需要别人的督促。
我对苏少华说,这个星期,车间里又丢了两捆布,你这安全是怎么管的?
苏少华说,我和志勇哥去调了摄像头,完全看不出来是从哪辆车带出去的。这些人都是作案老手,可以绕开摄像头。
志勇哥的意思是,当机立断,以此为借口开除这个保安队长。
我说,这事待会你跟冯云山去说,不过人选我有了,你们不用再考虑人选。动作要快。
没过多久,冯云山就到了,苏少华把开除保安队长的事跟他说了一下。
冯云山皱了一下眉头说,那小子是邱兴杨的亲戚,如果以这个理由开除他,那不是得罪了邱兴杨吗?
冯云山不知道,我干的就是最终搞掉邱兴杨的事,所以他投鼠忌器。
我笑眯眯地问冯云山,邱兴杨能动得了你的位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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