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爵暗淡的眸子亮了起来,可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悲痛的看着怀里的女人,阿爵出声说道,“可是宝贝,我现在感觉我很好。”
“可其实你并不好。”
因为提到了男人的身体,池夏忍不住的哭了。
现在他的情况这么严重,可她还是找不到救他的办法,只能看着他的身体继续的衰败严重,然后在她的眼前消失……
池夏的泪水落得越发的汹涌。
阿爵看着,心疼的不行,“宝贝,我都听你的,别哭了好吗?”
池夏点头,也告诉自己不要再哭了。
可此时的池夏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也根本就无法止住那决堤了般的泪水。
池夏还是在哭泣着,泪水在不断的滚落着。
滚落在了阿爵的肌肤上,一颗又一颗连成了线,仿若直接砸在了他的心间,烫伤了他的心。
阿爵伸手,用力的深深的将池夏抱进怀里。
疼惜的不行的为她擦拭着泪珠,喃喃的道歉,“对不起,宝贝,你别哭了好不好?看着你哭,我的心好疼。”
“对不起,我现在就睡觉,让他回来陪你……”
池夏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泪眼婆娑的眸子看着阿爵,池夏告诉他,“阿爵,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们就是一个人啊。”
“我是在担心他,可也是你,我担心你的身体……”
阿爵吻上了池夏的唇,轻轻的眷恋的吻着。
他布满着红血色的眸子看着池夏,那样的深情,“宝贝,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一个人,可也不是一个人。”
“我没有他的记忆,他也没有我的记忆,我们共用一个身体,可却是两种不同的人格。”
那深情的眼眸暗淡而又悲痛,就那么的看着池夏,阿爵唇边勾起了抹苦涩自嘲的笑,“他很强大,比我要强大的多,能更好的保护好你,给你想要的幸福。”
“可是我只是个会闯祸的麻烦精,到处惹事……”
又亲吻了下池夏的唇瓣。
伸手擦拭着她不断掉落的泪珠。
看着池夏,阿爵继续的说道,“宝贝,他是主人格,而我是多余的,不该出现的。”
他就那样的笑着告诉池夏,“你放心,我会消失的,只有宝贝需要,我就会永远消失……”
有晶莹的泪珠掉落,阿爵居然也哭了。
他落着泪,万分的不舍,却在勾唇笑看着她,“我愿意成全宝贝的幸福,只要你每天开心……你一定要和他幸福,永远的幸福下去!”
池夏的心狠狠的揪着,酸涩的不行。
她将他紧紧的抱住,哭泣的不行了,“阿爵,不要……”
她不舍的,不舍得阿爵就此消失不见!
这一刻的池夏觉得她自己真的好贱,虽然是同一个男人,可如阿爵说的,他们又是不同的两种人格。
可她……
她就是爱上了,夜爵墨,阿爵,他的两种人格,她都爱上了!
为了男人好,为了他的健康,她应该要让阿爵消失的。
可是她做不到,舍不得阿爵就此消失不见!
池夏这一刻很恨自己,可是怎么办?她就是舍不得阿爵,舍不得他消失离开。
可是也不行!
夜爵墨只有牺牲阿爵这一重他分化出来的人格,才能彻底的健康……
池夏甚至恶毒的想,“如果夜爵墨毒发的时候,是阿爵出现,阿爵代替夜爵墨死去,那是不是夜爵墨就没事了?”
这是阿爵曾跟池夏提及过的,当时池夏拒绝了。
因为不管是夜爵墨还是阿爵,他们只是人格的不同,他们的身体都中了毒,是一样的。
可现在池夏竟然也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明明知道不可能,但却期望万一有用呢?
“不,绝对不行!”
这个恶毒的想法刚一生出,就被池夏自己给否决了,若是这样,阿爵也实在太可怜了!
只是为了博一个万分之一的期望,还不一定有用,不,她是医生,怎么可能生出这样的想法?!
就算牺牲掉阿爵,也根本就没用的啊,找不到解毒的办法,她就只能看着夜爵墨死去……
这样的想着,池夏的泪水更是滚落个不停,她不想看着男人死,一点都不想!
哭泣着,池夏摇着头,“我不要,我不要你死,我要你一直活着,陪着我,一直一直的陪着!”
不管是夜爵墨还是阿爵,她就是这么的贪心,想让他们都在,都好好的活着。
阿爵的心都快被池夏给哭碎了。
他心疼的不行的一次又一次的替她擦拭去溢出眼眶的泪水,可是怎么都擦不干净。
“宝贝,不哭了,嗯?”阿爵沙哑的出声,擦不干净他就亲吻。
就那样亲吻着,用他削薄的唇瓣将她脸颊上的泪水吻干,不停不停的吻着……
渐渐的这亲吻变了味道,加了热度,让阿爵再也忍不住了。
血红的眸子里满是池夏熟知的危险,深情温柔,极其具有侵略性,“宝贝,就这一次好不好?”
“我真的很想,对不起宝贝,就这一次,嗯?”
池夏无法拒绝,做不到拒绝。
阿爵的眸子晶亮的不行,“宝贝,你是同意了么?”
池夏的脸都烫到了脖子根,“嗯。”
终于讨要到了最想要的糖果,阿爵开心的像个孩子,“谢谢你,宝贝。”
倾身,他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温柔眷恋又不失霸道,那么的急切,吞噬着她的呼吸和灵魂。
他的大手解开了她的睡裙,温柔霸道的和她一起沉、沦……
红日东升,将它的光辉洒落在大地,暖洋洋的。
池夏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还在睡着。
他的大手搭在她的腰间,就那么紧搂着她睡的很沉。
池夏轻轻的将男人的手拿开,轻轻的从男人的怀里钻出来,并没有惊动男人的下床离开。
池夏去了浴室。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浑身的吻痕,池夏脸红的不行,整个人都呆若木鸡,是真的被吓到了!
我的天,这可怎么办?
池夏六神无主,犯愁的不行,“夜爵墨等下醒了,要是看到她这一身的痕迹,她该怎么解释?”
池夏想了半天,得出了结论,“这根本就解释不清楚!而且参照那男人的醋劲,解释了也没有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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