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不由的想起了当初夜爵墨掐她脖子的情景。
他冰冷嗜血的眸,浑身令人窒息的冷气,而她在他的手上呼吸困难,若不是罗松她真的就要跟着死神走了。
还有她逃走那天,被他命令罗松拉着她进入大海的场景。
想想那些画面,池夏就浑身发冷,忍不住的打起了哆嗦,“还是别了,小命要紧。”
可是不问,见不到夜爵墨的母亲,她就不知道当初夜爵墨的母亲中的是什么毒,就无法对症下药。
想要治好夜爵墨的失眠症和他的厌光症就很难,毕竟她怀疑他的失眠症和厌光症都是他体内的毒素造成的。
池夏耷拉着脑袋,像被斗败的小母鸡。
不过很快的,她又斗志昂扬了起来。
她是痴迷医术的医生,本就喜欢挑战各种疑难杂症,攻克一个又一个医学难题。
夜爵墨这样患有严重失眠,和罕见到只有记载中才有的厌光症的,才更具有挑战,更能激发她的斗志!
这天晚上,池夏又用相同的办法让夜爵墨进入了睡眠。
而在夜爵墨入眠之后,她并没有去休息,而是走进了实验室继续着她的研究,各种繁琐复杂的实验。
做起这些医学研究,她废寝忘食,一待就是整夜没有出来。 当黎明的曙光照亮大地,夜爵墨从睡眠中醒了过来。
睁开轻松地黑眸,一片清凉。
这也难怪。
他又睡了五个多小时,加上之前白天睡的那五个小时,他已经休息十个小时了,现在的他浑身都是轻松的。
坐起身梳洗,走出房间。
明晃晃的太阳光直接照射进来,夜爵墨皱眉,戴上面具。
走下楼看到罗松,夜爵墨问他,“她人呢?”
罗松知道是在问池夏,回答道,“池小姐在实验室里,昨天少爷睡着后就去了,在里面待了一整夜。”
夜爵墨去了地下室。
推开实验室的门,一眼就看见了趴在桌上的女孩。
她穿着白大褂,歪着头趴在桌面上睡着,高高的琼鼻微微的翕动着,小口微张,有透明的口水流出。
夜爵墨皱眉,但又觉得有些……可爱。
朝着池夏走近,夜爵墨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他的血液分析报告,各种她找来的医书,用笔勾勒过的痕迹。
就是现在睡着,她的手上还拿着笔。
夜爵墨满意的勾唇,这女人对他的病倒是蛮上心的。
弯腰更加凑近池夏,夜爵墨下意识的伸手打算将眼前的女孩抱起来,带着她离开这里去更舒服的地方休息。
因为这个动作他看到了她藏在桌子下的腹部,她竟然穿了三层防护服。
夜爵墨皱眉,她应该是要待在这实验室里做各种实验,怕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她很在乎这个孩子!
不知为何,夜爵墨突然有点犹豫不决。
就在这个时候,池夏伸手一把抱住了夜爵墨的手臂。
她依旧睡的很熟,小脸依偎在夜爵墨的手臂上蹭了一下,“外公外婆……”
纤长如蒲扇的睫毛霎时间挂上了晶莹剔透的泪珠,一颗一颗落下,滚落在雪白莹润的肌肤上。
她哭了,做梦了。
她用力的抱着他的手臂,似乎是在抱着救命稻草,让她安心依恋的港湾。
鼻子一下一下的翕动着,粉唇微嘟,糯糯的接着梦呓出声,“夏夏真的好想你们,这里都没有人疼夏夏……”
夜爵墨怔在了那里。
垂眸看着女孩,任由她抱着他手臂哭泣着。
她清瘦了不少,抱着他手臂哭泣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
像凄楚找不到母亲的小奶猫,掉进猎人陷阱的可怜小鹿……总之很容易让人想要好好保护。
哭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
不过却并没有松开夜爵墨的手臂,继续抱着就那么的睡着。
夜爵墨皱起了眉心,抽出被池夏搂抱着的手臂。
怀抱着的东西突然被人夺走,池夏不情愿的嘟了下嘴却并没有醒来,只挪了挪头便继续的睡着。
夜爵墨冷嗤,“睡的这么沉,是猪么?”
他准备再次伸手,确又很快的收了回去。
转身离开实验室,拿了条薄薄的毯子回来,轻盖在池夏身上,夜爵墨并没有打搅到池夏休息的离开了。
他吩咐佣人,“做好早餐,一会让她好好吃饭!”
夜爵墨再次离开了城堡,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回来。
并没有多说什么的返回卧室,取下脸上的面具,背手而立的站在窗台前。
池夏除了吃饭睡觉就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做研究,做各种各样的实验,此时也还在实验室里忙碌着。
一身黑衣的罗松进来,“池小姐,少爷回来了。”
“好,我马上过去。”池夏回答,她立即停下手上的实验,脱掉身上的白大褂,去拿她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
跟着罗松一起,去了夜爵墨的卧室。
“少爷,池小姐来了。”
夜爵墨转过身来,走到床边坐下。
在池夏拿着针管朝他走来时,寒冷的冰眸看向被他随手放置在床头柜上的盒子,“等会把那个拿走。”
池夏顺着夜爵墨的眸光看去。
那盒子的彩图勾勒着手机图形,写着型号,全球最新款。
有些不敢置信,更震惊,活阎王竟然给她买手机?!池夏愣愣的询问,“给我的?”
“嗯。”
冰眸看着池夏,夜爵墨告诉她,“给你的奖励。”
“谢谢你,夜先生。”池夏眉开眼笑的致谢。
这天晚上给夜爵墨打针的时候她的动作很标准,没有故意的扎的很疼,推针剂的时候也很慢很慢。
虽然这些疼夜爵墨可能之前并不曾感受到。
毕竟夜爵墨经历过比扎针疼千倍万倍,那种让人恨不得立即死去,比阎罗殿的折磨还要痛苦的疼痛。
池夏不知道这些。
之前的她被迫为夜爵墨治病,自然是有情绪的。
弱小的她抵抗不了嗜血恐怖的活阎王,只能小小的发泄。
可今天不一样了。
早上在实验室醒来的时候她身上多了条薄毯,佣人告诉她说,除了夜爵墨没有人进去过实验室里……
今晚的池夏按摩时也更加投入了。
她柔弱无骨的手穿入夜爵墨黑亮的短发,轻重合适的按着他头部的穴道,空灵的声音在夜爵墨上空响起。
“夜先生,我为你唱首歌。”
夜爵墨微闭着眸子,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那我就唱了啊,听听舒缓的歌曲,有助睡眠的。”
池夏这么说了句,便开始了她的清唱。
池夏的声音很好听,唱歌时更犹如天籁。
夜爵墨闭着眼睛听着,削薄的唇角缓缓上扬了抹弧度。
沉醉在池夏柔美动听的歌声中,他缓缓的进入梦乡,梦中也有那么个姑娘,坐在桥头在为他歌唱……
池夏在夜爵墨睡着后返回房间。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拨打明婉溪的号码。
电话接通,“你好,我是明婉溪,请问……”
池夏笑着出声,“溪溪是我!”
“夏夏!是你?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你了?我还以为你被你那个无良父亲和陆逸尘他们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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