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船只,池夏想要逃离就只能选择游回去。
可是她真的怕,看到这大海,她就本能的犯怵。
而且她能游过去么?会不会给鲨鱼当做食物。
不管了,鲨鱼再可怕能有活阎王可怕么?
跳入大海她不一定会死,但是被活阎王继续关着没有自由……
只是想想,池夏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给自己做了心里建树,勇敢的往前走。 可是她的脚只是悬空在海水之上,还未触碰上,她就又收回了。
“要不我还回去?现在他们应该还没发现我逃了,我回去乖乖的给活阎王治病,再找其他的机会。”
住在这座孤岛上总要补给、采购,等到那个时候再设法逃出来,实在不行就威胁那个活阎王……
他不是要看病么,应该不会让我死了的?
池夏转身,准备往回走。
月光下,她蓦然发现站在不远处身姿高大的男人,池夏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儿?”
夜爵墨没有回答,深邃俊朗的容颜上满是冰寒,“你想逃走?”
池夏,“……”
她倒是想说她是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他也要信啊!
夜爵墨阔步上前,冰冷毫无温度的眸落在池夏小脸上,“病没有治好之前哪都不要去,你逃不掉的!”
池夏不出声,静默着。
夜爵墨看着她,冷冽继续,“就算你真的从这里逃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他弑杀,如同掌控着生死的地狱阎王,“另外我是要让你为我看病,而你若一直不同意,你的孩子会死,你也会死!”
“你这个疯子,魔鬼!”
池夏真的要被气死了,无缘无故被人绑架、逼迫着治病。
他是人人畏惧的活阎王又如何?他凭什么就在毁了她清白,在她肚子里留下个孩子后这么对她啊!
愤怒的不行,两眼冒火的看着夜爵墨,池夏大声怒喊,“你凭什么毁了我,凭什么抓我过来关着我,又凭什么要求我给你治病?”
“夜爵墨,我一点都不想给你治病,一点都不想!”
夜爵墨只冷冷出声,“由不得你,不治病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月光下,池夏倔强的鹿眸看向男人,“要杀要剐随便你!”
男人锐利的眸光直直射在池夏脸上,如寒冬三月里让人不寒而栗的强光,“你确定?”
池夏,“……”
她不确定啊,她又不是真的要死!
她之所以要这么说只是想要为自己争取点权益,可结果……
看着夜爵墨黑眸里泛着冰冷弑杀,若是她点头说确定,下一秒就有可能真的会杀了她,她怎么可能会说确定啊!
她是疯了才会点头说确定呢。
夜爵墨嘴角勾着嗜血的冷笑,“若是你真的要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这处大海就是你的埋骨地。”
“你和你腹中的孩子一起,或许连骨头都不会留下。”
池夏脊背泛凉,却不肯就这样败下阵来。
她死死的看着夜爵墨,和他对视着。
“罗松,把她丢进海里!”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
罗松迟疑着,“少爷,她的命不值钱,可你的身体重要啊!”
夜爵墨冰冷的目光凌厉,扫向罗松,冷冷出声道,“听令行事,或者你和她一起下去,喂鲨鱼!”
罗松不敢再迟疑,立即走向池夏。
“池小姐,这可怪不得我……”一把钳制住池夏,罗松带着她往海边走去。
池夏挣扎,却并没有什么用。
她被带到了海边,她的脚踏入了冰冷仿若魔鬼之眼翻腾着的海水之中,被罗松拉扯着不断的伸入,再伸入。
池夏瑟瑟发抖,拼命的拽住罗松,“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罗松也并不想池夏死,因为目前来说池夏或许是唯一能治好少爷病的,他告诉池夏,“池小姐,你的生死掌控在少爷手中……”
池夏立即大喊,“夜爵墨,我不要死!”
夜爵墨没有出声,罗松带着池夏继续往大海深处走去。
冰冷的海水没过池夏的膝盖,她的大腿,腹部,渐渐的没过了她的胸口,“夜爵墨,求求你不要杀我……”
终于,在海水淹没到池夏脖颈的时候,夜爵墨冷冷出了声,“放开她。”
罗松闻言立即松开了手。
池夏拼了命的往岸上跑,死神的笼罩和对海水的恐惧让她魂不附体。
无力、狼狈的跌坐在了沙滩上,池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相比于池夏的狼狈,夜爵墨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君主。
他带着一身的凌然寒气朝着池夏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下次你最好能给我满意的答复。”
池夏仰头看着这个恶魔,猩红的眼眸里满是恨意泪花!
不过只看了十秒钟她就挪开了视线,踉跄着站起身来,带着一身的海水,面色惨白如纸,瑟瑟发抖的朝着小岛走去。
她败了,自愿回归牢笼。
跟没有人性,弑杀的恶魔相比,她的命很重要。
回到房间,池夏进入浴室,将自己整个的浸泡在了浴缸温热的水里。
天知道当海水淹没她脖颈时她到底有多么害怕,又到底有多么的恐惧?
头皮发麻,心惊胆战都不足以形容。
她的魂魄都没了。
该死的恶魔,要她治好他的病是么?
呵呵,休想!
池夏原本不想这样,因为她是医生,不会拿患者的性命开玩笑。
但夜爵墨是患者么?他不是,他只是毁了她清白,将她关起来的毫无人性的恶魔,是人人畏惧的活阎王!
让她治疗是么?
她可以答应,但尽不尽心就是她的事情了。
之后的几天池夏没有再想过逃离,安安静静的。
而夜爵墨也没有再出现在池夏眼前,他给她时间考虑,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这几天他有别的事情要做。
三天以后夜爵墨回到了岛屿上。
二楼书房,罗松毕恭毕敬的站着,“少爷,冰城那边传来消息,池小姐的父亲和他的未婚夫蠢蠢欲动,想要吞了池博士研究院。”
“嗯。”夜爵墨淡淡的应了声。
罗松嘀咕,“池小姐也真是够可怜的,她失踪了这么多天,她的父亲和那个未婚夫丝毫不见关心,也不寻找。居然只顾着争夺研究院。”
“要不是我们的人一直看着,那个叶恒和陆逸尘不敢冒动,估计现在研究院早就已经易主了。”
当年池夏的妈妈池絮招了上门女婿叶恒。
池夏五岁的时候,妈妈车祸去世了,叶恒又娶了一个女人叫余欢,余欢带来一个和池夏小几个月的女儿叫叶晓曼。
叶恒在池夏外公外婆死后抢占了池家公司,目前还有一个研究院,他和陆逸尘又开始抢夺了。
夜爵墨突然出声,“或许不用再看着了。”
罗松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夜爵墨已经转身离开,径直去了池夏的房间。
看着坐在房间里透过窗子看海的女人,夜爵墨问她,“这几天考虑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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