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下一瓶酒的时候,裴修到了,那家伙一屁股坐下,二话没说,开了瓶酒陪着他一起灌,两人喝的来劲的时候,林述安来了,一脸纵欲过度的萎靡模样,“大半夜的出来喝酒,你们两个脑子多少有点毛病。”
没人搭理他,裴修伸手扶了扶镜框,镜片把后面有些凌厉的眼睛柔和了一些,他忽然问陆淮,“你说这些女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很明显这是个为情所困的模样,陆淮来了劲,放下酒杯,严肃道:“你说来听听,我帮你参谋参谋。”
林述安:“……”
这两个感情史一片空白,说起来指不定连女人的嘴都没亲过的男人在这里参谋女人?
说起来林述安对于自己的这两个兄弟还是多有不解,毕竟一个个的身份都不低,那些长得漂亮的女人前仆后继的往上凑,但这两人还真就跟柳下惠似的坐怀不乱,让他一度怀疑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奸情,甚至为此还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一度担忧。
裴修对于陆淮还是信任的,一双剑眉蹙的快要凑到一起,白衬衫的领口解开一颗纽扣,脸上的烦躁显而易见,金丝边的眼镜给他添了些许文质彬彬的气质,然而用林述安的话来说,就一整个斯文败类。
“她母亲住院需要手术,费用太贵,我想要帮她,但她不接受就算了,直接不理我了,你说她心里怎么想的?”
陆淮指尖在桌子上一本正经的敲了两下,深思熟虑之后回答:“自尊心在作怪,她不好意思直接接受你的帮助,反正医院是你家的,你要不直接把她的医药费免了不就行了。”
林述安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可见了鬼的裴修竟然觉得陆淮说的有道理。
“我给她免了费用,她要是怪我自作聪明怎么办?”
裴修长那么大,当初因为选择学医被他父亲足足打断了两根婴儿小臂粗的木棍都没那么烦躁过。
陆淮一脸的自信,“不会,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帮她免了费用,到时候她肯定会很感动,你再顺势一表白,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林述安:“……”
“出去别说我认识你们两个傻逼!”
他很铁不成钢的看着两个人,“就你们两个连女人的小手都不一定牵过的人在这里讨论女人的心思,典型的鲁班门前弄大斧!我这个万花丛中过的男人就站在你们面前,裴修,你竟然越过我去问陆淮?”
裴修觉得似乎有些道理,“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林述安清了清嗓子,“要我说你现在看上的这个女人,就是典型的有些小清高,这样的女人你就是有再多的钱她还真不一定心动,这就是最难搞的那一种类型,要我说你要不放弃得了,这世上女人那么多,你想要什么类型的,我给你介绍。”
“滚。”裴修压着自己想要把酒瓶子砸在他脸上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一个滚字。
陆淮哼笑一声,“你跟一个脑子里装满了黄色废料的人聊女人,他只会告诉你哪种类型的女人摸起来手感更好。”
林述安眼睛一亮,“你还真就别说,最近这个小嫩模手感那叫一个好,至少得是个D,皮肤摸着那叫一个光滑——”
裴修一把瓜子直接塞进了林述安嘴里,生生打断了林述安的回忆史。
见自己竟然被这两个人鄙视了,林述安如何能愿意,正经起来,“说真的,你要是真的对那女人上了心,我劝你要不就直接把手术费用借给她,当然,你不能表示的像是自己不需要任何回报一样,你可以要求利息,甚至还可以让她给你打个欠条,这样她才有可能会收下你的钱,否则你瞧着,她就是去外面借高利贷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收你的钱。”
裴修皱眉,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
林述安笑了,“你要知道,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除非她对你丝毫没有任何意思,只要她对你稍稍有一点感觉,那她就越不想要和你扯上金钱关系,否则在她眼里,将来你们在一起之后,她会始终比你低一头。”
裴修下意识反驳,“我不会这样觉得。”
“但她会。”林述安啧啧两声,模样得瑟,“你们还真以为小爷这么些年阅女无数是吃素的?”
陆淮也听着林述安给裴修做感情分析,见鬼的他竟然也觉得林述安说的有道理。
纠结片刻,轻咳两声,陆淮装作若无其事的随口问道:“小时候很不幸,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生,长大后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这要看她小时候的不幸属于什么类型的,但是不管是什么类型的,绝大多数会选择成熟,稳重,能够带给自己安全感的男人。”
想到什么,林述安又道:“从小缺少父爱的女孩,长大后更大概率会选择比自己年纪大的男人,如果在缺少父爱的同时经历过家暴的话,这种女孩子对于爱人的选择会格外的警惕,绝对不会找和家暴她的人有任何一点相似的,如果家暴她的人是她父亲的话,首先要排除掉她父亲那种类型的,比如说她父亲喝完酒之后会打她,那她绝对不会找爱喝酒的男人,懂吗?”
陆淮沉着脸思索。
姜时小时候不仅缺少父爱,还缺少母爱,在这个同时,她也遭受过各种暴力,想也知道姜家人对她会是多么的不好,以至于她想起了所有的记忆,独剩下关于姜家的想不起来,如今想起来了,却需要靠去打黑拳来缓解身体里无处发泄的怒火和恨意。
在今天之前,陆淮一直觉得自己其实只是对这个行为稍显怪异的小丫头有那么一点点的兴趣,这点兴趣其实早在得知她是姜家人之后不久就该被消磨掉了,但很怪异的竟然延续到了现在。
更加见了鬼的,今天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见到她脸上鼻青脸肿的那个模样,陆淮当时一瞬间的反应竟然是血液猛地往头顶涌,哪个不要命的敢伤她?
在得知她打黑拳以后,陆淮的感觉则是愤怒,愤怒于她丝毫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陆淮也是在地下赌场下过不少注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正因为此,他才更加知道那种场合的凶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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