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打入宫两人就被赶到冷宫这个地方来,但平日里夏青时常去御膳房领取食材,宫里谁得宠谁不得宠,她还是有些眉目的。
今日唐宁收拾的容妃,已被南宫宣接连宠幸了半月有余,风头正盛。
唐宁将容妃收拾得那般凄惨,此刻南宫宣突然驾临,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追究此事。
相比夏青的慌乱,唐宁镇定得多,她也就刚听到动静时有些惊讶而已。
给夏青投了个让其安心的眼神,唐宁低声道:“青姨莫要慌张,不管南宫宣此番前来是为了什么,你只当我还是从前的傻子,该求情的求情,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多说。”
唐宁现在就是夏青的主心骨,唐宁说什么,她自然就怎么做。
“好,我听小姐的。”
唐宁笑了笑:“去开门,久了会让人起疑。”
“好,我这就去。”
理了理衣裳,夏青站起身来,快步前往冷宫的大门。
南宫宣虽然将两人赶来了冷宫,但并未说要禁足,所以冷宫的大门没有从外面落锁,两人一直可以自由出入冷宫。
自从唐宁清醒后,交代夏青平日无事就将大门的门闩锁上,以免有人突然到来,撞破唐宁不傻的事实,是以此刻的门是从里面关着的。
来到门前,夏青麻溜地将门闩取下。
看清门口的人果然是三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南宫宣,她赶忙跪下。
“老奴见过皇上。”
只瞥了夏青一眼,南宫宣就越过她,抬脚跨进了冷宫的大门。
整座皇宫虽然都是南宫宣的,但这还是他第一次驾临冷宫,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破败萧索,处处透着冷清和死寂。
整个冷宫唯一透着些许生气的,大抵就是此刻正殿里,那盏孤零零的、小小的油灯,以及油灯旁正在进食的人。
油灯散发的光微弱昏暗,却足以让南宫宣看清桌前的身影。
南宫宣定睛一瞧,就看见唐宁端着个粗口大碗,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然后唧唧地开始咀嚼。
他甚至可以清楚看见,唐宁脸上泛出的油光,以及她脸颊上沾着的诸多饭粒和一片青菜叶子。
南宫宣轻拧浓眉。
几乎是瞬间,一股恶心感自丹田而生,涌至他的喉咙。
但他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不可能在人前失仪。
淡定地将那股恶心感压下,南宫宣止住脚步,转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跪在门口的人,眼神不怒而威。
“朕已听说今日午后在御花园发生的事,夏青,你可知罪?”
眸光闪了闪,夏青跪着转了个方向,连忙磕头。
“老奴知罪,是老奴没有看好小姐,让小姐一个人跑了出去,这才惊扰了容妃娘娘。”
“但请皇上看在小姐也是一片好心,想要救容妃娘娘的份上,饶了小姐和老奴。”
南宫宣眸光冷冽,厉声喝道:“一片好心?依朕看,你和皇后分明是胆大包天!”
夏青身子一颤,又磕了个头,连声音都开始颤抖。
“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没有看好小姐,皇上要罚就罚老奴。”
“但小姐只有老奴一个仆人,小姐不能没有老奴,还请皇上无论如何留老奴一条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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