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钱如柏也并不急着在短时间内拿下谭赟,相反的却如同游戏一般的,不断给予对方施压的同时戏耍对方。
观战的李毅心中隐隐的为好友担心,身旁的杨老头和叶胖子也都眉头紧锁,似乎根本看不出谭赟有获胜的可能。
场中谭赟还在坚持着,在面对钱如柏攻势的时候,尽量的勉力抵抗,同时注意着自己的呼吸和节奏,以及身形与步伐等等各个方面。
尽量的不让自己暴露出空挡来,使得钱如柏有机会一击命中自己,获得比试的胜利。
可越是这样,谭赟却越感受到了来自于钱如柏的压力,这既是双方实力差距所造成的的结果。
就好比游戏中,一个白银碾压一个刚开号的青铜一般,谭赟几乎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除了防御之外,他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更别说是有反击的机会了,因为一切全都在钱如柏的掌控之中,他的谨慎使得谭赟看不到有任何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时的谭赟额头鬓角和后背都已经见了汗,可是谭赟却依旧咬着牙在坚持着,丝毫没有放弃的打算。
钱如柏也依然沉着冷静,一步步不断的逼迫着谭赟,想要对方暴露破绽。
转眼间两个人比斗了有将近五十招,原本还能够闪转腾挪的谭赟,如今只剩下步步后退,眼看着就将要落败。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传来一声长啸,而后一个声音犹如潮水一般的由远而近,如同钟鼓之声般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武道终途是止戈,山到尽头人为仙,或此二则永不得,红尘依旧当争先,赟哥儿,你是时候了。”
话音方落,正在逼迫谭赟的钱如柏,居然猛然间停下了自己的攻势,站在原地微微的愣住了。
少倾,钱如柏双眼满是怒意的看着对面的谭赟,紧咬着牙狠声道:“谭赟,好算计啊,居然拿本少给你当磨刀石,呵呵,今天就算你能突破又如何,我且让你好看。”
说罢,一改刚才的风格,发挥出所有的实力,朝着谭赟猛攻而去。
然而此刻的谭赟,虽然早已精疲力尽,却在听到刚才那句话的时候,陡然浑身气势一变,没有了刚才的疲态和颓势。
整个人犹如新生一般,不但已经累弯了的腰再度挺直起来,而且身边仿佛有着一股股气流在不停的涌动。
可他此刻面对钱如柏即将攻来的招式却没有任何动作,别说是防御了,就连闪避都没有。
就在此刻,杨老头动了,并且口中喊道:“贼子尔敢!”
说时迟,那时快,杨老头已经转瞬间突入到了谭赟和钱如柏两人的中间,很随意的抬起一只胳膊,而后在空中画了半圆推掌而出。
‘砰’的一声,杨老头和钱如柏双掌相交,而后钱如柏就如同被狂风吹落的秋叶一般横飞了出去。
“好胆!欺我钱家(谭家)无人嘛?”几乎同时两个声音一同喊起。
眨眼间,钱玄炎身后的一位老者猛然间越众而出,一把抄起还未从空中落地的钱如柏,而后用手指着对面的杨定一怒骂道。
而再看杨定一的身边,此刻也突然多出一个人来,正是谭赟的大哥谭斌,同样也用手指着对方的钱家人,怒目圆睁。
也就在这个档口,袁文辉和郭栋余乐等人全都来到了杨定一的身后。
一贯沉稳的袁文辉,面露不悦之色,缓缓迈步向前,看着对面钱家那位老者低沉着嗓音道:“江湖的规矩,但凡有人临阵突破,必须要等对方突破完成之后,比斗才可以继续进行,到时候无论胜败也好,生死也罢,都和另外一方的当事人无关。
可如果要破坏对方的境界突破,那就是生死大仇,我想这些道理你钱家不会不懂,现在我谭赟兄弟临阵突破。
可偏偏钱如柏却要下死手,不但准备破坏其突破,而且还准备伤人性命,因此杨家老爷子出手阻拦,可以说是有理有据。
别说仅仅是打伤了钱如柏,即便是将他打死,你钱家自己也得认。”
对面钱家老者却丝毫不怵袁文辉,反口相讥道:“说的轻巧,没有姓袁的你刚才那一嗓子,谭赟能够临阵突破?是你们在场外帮忙,因此我家如柏动手取胜也是天经地义的。
你和老夫我说江湖规矩,呵呵,那也是你们先不守规矩的,假如谭赟真的是因为自身能力而临阵突破,那么我钱家无话可说。
偏巧是你袁文辉赶来之后的一番开悟偈语,使得谭赟能够质变突破,请问是不是你袁文辉先坏了规矩。”
袁文辉闻言,不怒反笑,迈开步子晃晃悠悠的朝着对方走去,口中淡淡的说道:“规矩是有实力的人定下的,老子就是坏了规矩你又能怎么样,还能咬我不成?”
“你...”钱家老者一时语噻,可随即又用手指着袁文辉道:“袁文辉,你不过就是仗着你是袁家弟子的身份而已,没有袁家的支撑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说大话。
况且,你自己也清楚,你本就不姓袁,还真以为自己将来会是袁家家主不成?再说了,我松江钱家实力不如你,但你认为潮塘钱家也不如你嘛?
今天老夫把话撂在这里,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完,有本事你袁文辉把我钱家上上下下多给挑了。”
钱家老者的一番话,让袁文辉的脸色隐隐的有了怒意,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看着对方微笑着说:“首先,我要告诉你,我确实本不姓袁,我是随了我母亲的姓氏,然而,袁家下一代的家主之位非我莫属,那是外祖父他老人家亲口说的,我几位舅父也都答应了的。
其次,无论是松江钱家也好,潮塘钱家也罢,在我眼里屁都不是,一个个只会缩在家里的地盘上称王称霸,算什么个玩意。
最后,我不妨告诉你一句,其实今天的事情原本就不是我兄弟和杨老爷子的错,而是你钱家引起的。
因此,我做大哥的,就必须给我兄弟们找回面子来,既然你都邀请我去挑了你钱家,那么好,我也不妨出一次手就是。
十日之后,兴嘉的西湖中心小岛上,各自邀人,一战定输赢,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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