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嬷嬷?”慕时烟重复了一遍,有一道闪电从她的脑海中闪过,她立刻开口询问:“皇后姓高,你也姓高,莫非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和皇后是本家。”高嬷嬷倒是没有隐瞒,她深深的看着慕时烟:“所以你知道了我和皇后的关系,以后我奉劝你老实一点,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慕时烟有些惊讶高嬷嬷居然这么坦率,可高嬷嬷越是坦率,慕时烟心中就越是疑惑,甚至她有些怀疑高嬷嬷说的是假话。
说话的艺术就在这里,你越是坦率,对方反而越是有一种摸不到底的感觉。
慕时烟深深的看了高嬷嬷一眼,这个人外表长的粗狂,但只怕内心并不简单,否则又怎么可能管的了感业寺?
但她心中震惊归震惊,面上却依旧淡定:“高嬷嬷,我犯了错来到这里没错,但如果你想用折磨其他人的办法来折磨我,我想我应该也不会任由你宰割。”
不就是放狠话嘛,谁不会啊?
慕时烟说话的时候眼神冷漠,不带任何感情,看着高嬷嬷的时候更是没有任何胆怯的情绪。
两个女人沉默的对峙,一个丑陋如地狱的修罗,一个貌美如天使。
昏暗的眼光的落在她们身上,修罗变得更加深沉;而天使却像是被度了一层金边一样,圣洁无比。
也不知道是谁开了头,那群犯了错的绣女们抬起头看着她们两人,大家的目光渐渐落在慕时烟的身上,原本古井一样的眼神渐渐起了波澜。
高嬷嬷带着慕时烟去她的房间,三楼,房间不算小,可是如果和她在栖梧阁的房间相比的话就有点小了。
待高嬷嬷走了后,阿若把包袱放下开始收拾房间。
这间房也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小姐,您捂着鼻子,我把窗户打开。”阿若说着已经走到窗户边上,她伸手推了推,结果居然没有将窗户推开,仔细看时才发现窗户外面被人用板子钉住了,推不开。
慕时烟早已经看穿了一切:“这里所有的窗户全部钉住了,原因未可知,要想打开窗户只能把外面的板子卸了。”
“我去把板子拆开,否则这屋子不透气没办法睡啊。”阿若说话间已经朝着朝着门外走去,简直将身体力行演绎到极致了。
大约几分钟后,窗外传来了刀剑砍东西的声音,还有木板碎裂的声音。
“小姐,你看看窗户能打开吗?”阿若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慕时烟用两根手指头推了推窗户,果然将窗户推开了。
在窗户推开的瞬间,一股清新的空气也跟着一起进来了,屋子里的霉味瞬间下降了不少。
阿若直接从窗户飞进来了,主仆两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一时之间竟然有些震撼。
感业寺本就建在山顶上,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可以说海拔很高,白云和蓝天就像是在窗外一样,触手可及。
而且从她们这个方向看去,慕时烟发现原来感业寺所在的这座山峰并不是一座独立的山峰,或者说感业寺不在山峰的最顶端,而是在半山腰,因为她们可以看到不远处还有一座山峰。
平心而论,如果只是来这里度假,或者说是在这里归隐山林,慕时烟会觉得住在这里很惬意。
但是此时她看着遍布灰尘的房间,她真的一点惬意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她还觉得很痛苦。
更痛苦的还在后面,阿若刚刚打听到一个消息,她们洗漱的水需要自己去打,在后山有一个小泉,那里就是整座山上唯一的水资源,饮用水还有平时生活所需要的水都在那里。
阿若让慕时烟歇着,她自己找了两个水桶去打水,说是要把房间好好收拾一下。
慕时烟是赞同的,这样脏兮兮的房间她是一秒钟也不愿意待着,是以当阿若挑水回来之后,她和阿若一起打扫房间,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搽干净了。
整整一个时辰之后,主仆两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们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相视而笑。
可下一秒她们又不约而同的红了脸,原来她们干活太起劲,居然忘记了时辰,肚子饿的咕咕叫了。
阿若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说:“小姐,我刚刚已经打听到厨房在哪里了,我们去找点吃的。”
“好。”慕时烟点头,其实按照她平时的习惯,不洗漱赶紧她是吃不下饭的,可是洗漱的话又要烧水,没一个时辰搞不定。
出了房门后慕时烟直接朝着楼梯间走去,阿若却慎重的将房门关了,还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把锁,将房门锁上了。
在慕时烟疑惑的目光中,阿若笑了笑:“小姐,咱们初来乍到,小心点总归是没错的,万一别有用心的人进去了,咱们后悔就来不及了。”
“你说的对。”慕时烟双手互击,她颇为激动的说:“幸亏你想到了,别的也就算了,如果我们的房间被人弄脏了,我真的会疯掉。”
这一刻慕时烟是真的庆幸阿若跟着她一起来了,虽然慕时烟知道自己智商情商都没问题,可是她最却的就是江湖经验,这一方面阿若刚好可以和她互补。
厨房距离感业寺有一段不远的距离,她们还没走到厨房就听到了流水的声音,阿若告诉慕时烟这里的水都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很甘甜。
想了想,慕时烟还是舀了一小瓶水装了起来,她打算晚上的时候去系统空间化验一下,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说是厨房,其实就是几块木板子搭起来的房子,就算在外面你也可以对厨房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至于吃饭的地方就更加简陋了,在厨房的旁边搭了一个棚子,零星的放着一张桌子椅子,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让人实在是不敢坐。
此时正是吃饭的点,棚子里站着不少人,这些人统一的穿着一身白衣,头发要么随意的扎在脑后,要么就是垂在前面,将一张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慕时烟大概看了看,这些人应该就是她在大厅里看到的那些人,只是即便是现在她也没能仔细看清楚那些人的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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