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这是在说,在她心里慕时烟比洛天更加重要。
慕时烟心中感触颇深,刚刚她使用窥测人心技能了,知道阿若说的都是真心话。
被人重视是幸福的,这一点毫无疑问,慕时烟犹豫了一下,斟酌着开口:“阿若,我不知道我会在感业寺待多久,但是我一定不会在那里待一辈子。”
“我知道。”阿若看着慕时烟笑的很灿烂:“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困住小姐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阿若一定想不到,在以后的很多年里慕时烟一直都记得阿若的这句话,没有什么困得住她,除非她自己作茧自缚。
从山脚到山顶的感业寺,慕时烟足足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这座山的海拔比慕时烟想象的还要高,山顶上的空气稀薄,风也比山脚下大的多,慕时烟感觉自己的鼻子被风吹的痛。
阿若拿出了一件披风披在慕时烟的肩膀上,她一边搓手一边说:“小姐,怎么没人出来迎接我们啊,我们怎么进去啊?还有这里怎么这么冷啊?”
“你也加件衣服,否则要感染风寒了。”慕时烟也搓了搓手,她四处张望着,四周白茫茫的什么都没有。
她们应该是已经爬倒了山顶,在她们眼前有一栋三层小楼,上面的牌匾上写着“感业寺”三个字。
现在她们站着的地方是一个小广场,广场的周围象征性的用栏杆围着,高度堪堪五十厘米的样子,只是那些栏杆是木头做的,很多木头已经腐烂了,这栏杆完全起不到保护的作用。
三层小楼外面是刷着淡黄色的油漆,只是可能风吹雨打多年,又没有人修葺,油漆早已经脱落了,露出了里面灰色的墙面,看上去颇为难看。
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就是慕时烟这段时间住的地方,她站在门口有些犹豫要不要敲门。
可她的手还没放下,突然传来了吱呀的一声,感业寺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有女子尖声叫了起来:“我受不了了。”
然后就是一阵风吹过,有一道身影拼命的朝着广场的边缘跑去了,到了栏杆那里,那身影毫不犹豫的直接跳出去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慕时烟愣住了,她刚来就发生这种寻死觅活的事情,这是有人故意表演给她看的,还是说这是感业寺的日常?
刹那间慕时烟心里想了很多,但是她想归想,她手中的鞭子却快如闪电,硬是将已经跳出护栏的女子捞上来了。
那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披头散发的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
她发现自己没掉下去的时候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够了她指着慕时烟的鼻子叫了起来:“谁让你救我的?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去死,你为什么要救我?”
得,原来真是自杀的。
慕时烟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她强忍着怒气说:“刚刚算我多管闲事,你要还想要死,你请便,这次我绝对不拦着你。”
那女子将信将疑的继续朝着栏杆走去,她已经走到栏杆边上了,她一边抬腿也一边盯着慕时烟:“这次你别拦着我了啊,我真的要跳了。”
“请便。”慕时烟一边慢悠悠的收鞭子一边无所谓的说:“许多人这一生,身不由己,如果连自己的死亡也无法控制的话,那岂不是很可悲,生命是你的,你想结束,我没权利阻止。”
“诶,你这人说话还挺有意思的。”那要跳楼的女子一边说一边大大咧咧的朝着慕时烟走过来了:“你说的对,我的命我自己做主,我不跳了。”
慕时烟的激将法管用了,她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能想开很不错,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不是?”
“你可拉到。”那女子一撩头发,露出了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她指着感业寺三个字说:“你难道不知道这地方,这儿有来无回,就算你死了,你的尸体也回不了家。”
都说落叶归根,慕时烟没想到夏国居然对这些犯了错的女人如此严格,居然连死也不放过她们。
这一刻慕时烟突然有些理解刚刚那女子为什么会跳崖,如果真的是一辈子待在感业寺里,这样的生活确实没有希望,还不如一死百了。
慕时烟甩了甩头抛开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既然系统给了她任务,那么这些女子悲惨的命运也将会结束。
她,就是来解救他们的。
慕时烟的目光落在幽深的大门内,那里就像是永恒的黑暗,光明永远照射不进去,她地低声问:“你们就住在这里?其他人在哪里?”
“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进去啊?”跳崖女子大惊小怪的叫嚷了起来:“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别的女人被送上来的时候哭天抢地,你倒好,不仅自己走上来,反而还主动要进感业寺。”
“这个和你无关。”慕时烟感觉这跳崖的女子有些疯疯癫癫的,她知道自己继续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她干脆直接进了感业寺。
内外光线差距很大,慕时烟刚一进来的时候有一种自己什么也看不清楚的感觉,等到她的眼睛适应了这种黑暗之后,她才发现感业寺里面并不是一片漆黑,只是这里的光线不明亮罢了。
而且更让慕时烟惊讶的是,屋子里面不是没有人,反而还坐了不少人,全都是女人,穿着清一色的白色衣服,披头散发的坐在椅子上——绣花。
更让慕时烟震惊的是,她的到来没有任何人关注,那些女子依旧坐在那里绣花,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就像慕时烟是空气一样。
而先前那个跳崖的女子也重新坐在她自己的位置上,拿着针线也开始绣花,没有再看慕时烟一眼。
慕时烟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里的女人一坐在绣桌前就像是没有灵魂一样,除了机械性的绣花之外什么也不做。
可是这很诡异不是吗,正常女人哪里会像她们这样绣花,除非……
“看够了没有?”突然有一个尖锐的女人的声音响起,就像是一把匕首狠狠的扎进慕时烟的心中。
她受惊般的抬头,看到二楼的走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她的个头很高,和沈宴差不多,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慕时烟,脸色阴沉的就像是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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