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给了慕容林一匹马,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正是慕时烟先前坐的那一辆马车,他进马车前还回头炫耀似的看了看慕容林。
他这一举动更是气的慕容林冒烟,可是慕容林现在远不是无影的对手,是以他纵然再生气也不能做什么。
不对,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牵着马站在原地,目送着慕时烟一行人离开。
在他们消失在远处的时候,慕容林冷着脸对着他们的方向说了句:“慕时烟,你说再也不见没用,我想得到的东西一定会得到。”
马车里的慕时烟接连打了几个刁钻的喷嚏,惹得阿若急的不行:“王妃,您是不是风寒了?要不要找个大夫给您看看?”
自从慕时烟同意带着秦王府的下人们一起上路之后,阿若和洛天就像是有默契一样,不约而同的改口,对她的称呼从“小姐”变成了“王妃”。
一开始慕时烟还觉得不好意思想要阻止,到后来她发现没什么效果,干脆放任他们叫王妃了,反正一个人叫是叫,一群人叫也是叫。
慕时烟还没回答阿若的话,无影却已经嘴快的抢先了:“阿若,我看你们王妃不是风寒了,而是有人在想她,你没看到刚刚慕容林那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啧啧啧……”
一开始慕时烟还不打算搭理无影,最后见他越说越过分,慕时烟忍无可忍终于一巴掌拍在无影的脑门上:“我打喷嚏是因为你跟我们坐一辆马车,你自己闻闻你身上,一股子劣质胭脂水粉的味道。”
马车空间有限,无影是眼睁睁的看着慕时烟那一巴掌过来的,而是他却避无可避,他捂着脑袋叫了起来:“慕时烟,你不要污蔑我,我看你分明是被我说中心思心虚了。”
“我心虚?”慕时烟怒极反笑,她双手叉腰做茶壶状:“无影,你敢不敢跟我们交代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
无影嘴巴张了张没说话,一张白净的脸上却分明写着心虚。
慕时烟不由得冷笑起来了:“你不敢说是,你今日卯时才回来,时间不够你连衣服都没换,你身上的这身衣服至少碰过三个姑娘。你说说你,你就算找姑娘你也找质量好点的呀,你这不挑剔的毛病,小心以后你得什么花柳病。”
“喂,慕时烟,我一路任劳任怨的帮你,到头来你在阿若跟前这样数落我?你也太不讲意思了?”无影委屈巴巴的说着,还不动声色的朝着阿若靠了靠。
无影的嘴巴厉害是出了名的,一成不变的赶路生涯中,阿若的一大乐趣就是看慕时烟和无影斗嘴。
她一把将无影推开,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我和你没关系,王妃愿意怎么数落你就怎么数落你,总归她说的是事实,你听着就行了。”
无影没想到碰了个钉子,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慕时烟和阿若,最后怒气腾腾的说:“慕时烟,你这眼睛你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如果不改,你和沈宴最终还是得玩完。”
一句话,车厢里瞬间变得安静,是那种没有任何声音的安静,这一刻车轱辘的声音,马蹄声,还有鸟叫声全部消失不见,世界一下子安静起来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阿若,她咬着牙一拳头捶在无影的肩膀上:“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王妃和王爷感情好的很,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其实话出口无影已经后悔了,此时他顾不得手臂上的痛,连忙顺着阿若的话说:“是是是,是我嘴贱,我刚刚是瞎说的,慕时烟,你千万不要放在心里。”
“不会啊,我才不会和你一般见识。”慕时烟笑着回答,就连语气也很轻松。
可是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到出来她的笑容有多勉强,也看得出来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可以看起来很轻松的说出这句话。
无影和阿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用眼神让对方去安慰慕时烟。
可他们两个人还没用眼神讨论出一个结果,慕时烟已经再次开口了:“我感觉有些困想睡觉了,你们两个人去别的马车里坐着。”
“王妃,要不我留下来给您捶腿。”阿若连忙开口,表情殷切。
一旁的无影也连忙帮腔:“是啊,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恢复,让阿若留下来照顾你,我立刻走,免得身上的怪味道熏着你。”
“不必了,你们都走,我一个人可以。”慕时烟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可是她的脸上分明歇着不容拒绝。
最终阿若和无影只能顺从慕时烟的意思,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马车上下来了。
当车厢里只剩下慕时烟一个人的时候,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纵然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无影说的是对的。
这个时代的女人要想过的幸福,最大的本领就是宽容大度,对男的拈花惹草视若不见;可是这一点慕时烟却做不到,而且她很清楚的知道,就算她死,她也做不到这一点。
她而耳边依稀可以听到阿若和无影的对话,基本都是阿若在说无影不该嘴碎,凡事应该多让着慕时烟一点,而无影则一再表示自己以后说话一定会注意,不会再踩中慕时烟的痛楚。
慕时烟背靠着车框,嘴角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嘲讽的幅度:“果然,自欺欺人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而已,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沈宴之间存在很大的问题。”
或许是因为这个小插曲的原因,此后的好几天里,无影对慕时烟的态度简直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他不再总是和慕时烟顶嘴,就算他出去寻花问柳被慕时烟说,他也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任由慕时烟训。
当然,慕时烟并没有什么心情去训斥无影,只是偶尔无影因为个人原因影响大家的路程的时候,她才会忍不住说无影两句。
至于其他时候,她对无影和对洛天的态度没什么两样,说的话也是少之又少。
按照计划,这一日他们将原定的中途休息三次改为中途休息两次,争取在舒城城门关闭之前赶到舒城。
舒城是从京城去燕都一个重要的地方,在这里她和沈宴的感情经历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矛盾,她私心里也希望在这里她和沈宴的感情可以再次回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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