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称:-->第七十四章 铭记一生

小说:农门福妻会算卦 作者:小鸭咪
    沈易山把江镜庭中了仙荷藤毒之后,仍有命活下来称之为奇迹。

    如今江镜庭能隐约看到了光明之后,沈易山将此称之为奇迹之中的奇迹。

    江镜庭靠着这双模模糊糊的眼睛适应了几天,不是撞到桌子角,就是踢倒了笤帚。

    还有一次,直接把院门外的一棵小树当成了沈易山,偏那天沈易山一早就出门买药。

    江镜庭就挺好奇的,那沈易山怎么从早晨一直站到了中午动也不动。他以为沈易山又是伤心和刀四娘的往事,竟跑到那小树前面宽慰了半天。

    他自然自语的说得极为认真。

    直到花月意站在院子里听了半天,实在憋不住笑,捂着肚子乐出了泪花,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又伸手摸了摸眼前的“沈易山”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江镜庭觉得与其这样看见,还不如看不见。索性找了块布条,把眼睛蒙上了。

    这样的现象让沈易山信心备至,他并不知道江镜庭因为先前曾吃过刀四娘的一粒丹丸,只将此归功于自己的医术精湛,他颇有些志得意满,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捧着医书研究医理。

    和沈易山相比,花月意就理智得多,这一次她十分紧张江镜庭的眼睛,生怕他染了寒风,每次都是门窗紧闭,江镜庭每每想要站在窗边透气,都要和做贼似的等花月意睡了以后再轻轻将窗子推开。

    他一身月白色的单衣站在窗前,提手将眼前的布条解下,微风拂

    过他的面容,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呼出,眼前是一片朦胧的昏沉,抬头仰望星空,他看不到繁星闪烁,却隐隐能欣赏得到天际里的一轮明月,因为模糊的视线,月儿反而增添了一份飘渺空灵之感。

    再一低头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束青色的身影。

    “眼睛刚好一点就作妖是吧。”花月意把窗子关上。推门进了房间。

    “什么话。”江镜庭笑了笑。

    花月意进了房间,走到他的身畔,道:“抬起两只手。我量量尺。”

    “量尺做什么?”江镜庭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听话的把手抬起。

    “给你添衣裳呀。天冷了。”花月意丈量了一番,道:“你帮我写下来,明日我拿给裁缝看。”

    江镜庭依着花月意所说,将尺寸写下,花月意量好了,拿纸要走,却被江镜庭按住了纸:“我见你总是穿这件青色的单衣,你也该添些新衣裳了。”

    花月意笑了笑:“我不冷。”

    江镜庭眉宇微微皱起:“怎么,我们如今落魄到穿不起新衣裳了么?”

    最近的开销实在很大,先前给那胖县令一整摞厚厚的银票,让花月意至今想起来仍觉得肉疼,她觉得江镜庭就算是有个金山也禁不起这样败,又况且他用的药材又价值不菲,自从上一次沈易山说她花钱如流水,花月意便收敛了太多,平日里能省便省,又陷入了另一个极端里。

    花月意道:“我真不冷。”

    江镜庭拿

    走了桌上的纸:“那我也不添了,一起冻着吧。”

    “你这人...”花月意拗不过他,只好道:“好了,我添便是了。”

    花月意不会做针线活,只能买了匹上好的布料去找街边找个裁缝,可找了半天,才发现街道上的裁缝就只有一家,做一件新衣裳张口就要一两银子。想来也是,这地方偏僻,家家户户都是女人缝缝补,但凡找裁缝做的,必然也是自己实在没辙了的,裁缝当然本着来一个楞一个的心漫天要价了。

    花月意衡量了半天,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长事儿,以后入冬的日子长着了,她想给江镜庭置办的厚衣厚靴也不少,又况且,买的怎么也不如自己做的真材实料,心里起了想跟裁缝学做衣裳的心,她割肉似的拿出了一两银子给了裁缝手上道:“大叔,你听我口音也知道我不是本地人,我过些日子就要离开此地,有时候我去的地方偏僻,找不到人帮忙做衣裳,不如你教教我这针线活,这衣裳由我自己做,我不懂的,便就来问你,这银子就算是你教我的酬劳,可好?”

    那裁缝欣然答应,教了花月意不少,花月意买好了所用物什,回家便就缝制。

    夜深人静。

    花月意房间里的油灯昏昏暗暗地,她坐在灯下缝缝补补的不觉光阴流转已至深夜。

    江镜庭推开窗子,却见着花月意的房间隐隐约约得闪烁着暖暖的光晕,他觉得新鲜,

    走到了花月意的房间里推门进去了,就见着了那束青色身影坐在灯下,虽然在他看来,仅仅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可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内却掠上了一层暖意。

    “怎么还不休息?”

    花月意眼睛花了,眨了眨眼睛,看向江镜庭:“我还不困呢。”

    “你在做什么?”

    “做衣裳呀。”

    “做衣裳?”江镜庭坐在了花月意的对面:“买成衣就是了,何必这样挑灯熬夜的。”

    “我闲着也是闲着。”花月意嘿嘿一笑,不以为意。

    “把手给我。”

    花月意怔了一怔,把手缩到了桌子下面。吞吞吐吐的问:“你做什么?”

    “给我。”江镜庭的语气里罕见的露出了几分命令。

    花月意把手放在了桌上,江镜庭细长的指尖轻轻触到了花月意的食指,她食指微微肿着,几乎被那银针扎成了个烂桃似的,江镜庭脸色变了,顿时觉得心中酸涩:“不许做了。”

    花月意抽回了手,道:“我现在摸到了窍门儿,长进了不少。”

    “我说不许做了。”江镜庭又重复了一次,这一次语气沉重了不少。

    花月意皱眉道:“你做什么凶我?”

    江镜庭一怔,语气却柔了不少:“哪有男儿家做这些穿针引线的活的,不要做了。”

    花月意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大顺耳,道:“男儿家有什么了不起?怎么就拿不了针线了?况且我闲着也是闲着,会做了衣裳以后省的去买了,这有什么

    稀奇的。”

    【我不希望你为我如此辛劳。】

    这话,在江镜庭的心中沉淀良久,终是没有说出口。

    他总觉得说这种话不像是对弟弟的说话,反而像是对娘子似的。这让他觉得有些困惑,当他摸到花月意那软软的指尖,心弦几乎瞬间揪住,那种心疼像小针刺的似的,那当真仅仅是对自家兄弟的心疼么?

    江镜庭每逢遇到困惑,总是会把这困扰想得通透,他并不习惯含糊了事,可唯独想到花月意的时候,总是会产生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情。

    花月意抬眸凝视着江镜庭,又意识到他如今能看得见自己,匆匆移走了视线,垂下头去,半晌才道:“我又不是为了你,我会了这手艺,以后开个裁缝铺子也是不错的。”

    江镜庭见拗不过花月意,不再出声了,人却也没有离开,似乎是想陪着花月意挑灯熬夜。

    夜深了,两个人对坐在灯下,在花月意穿针引线里,两个人淡淡的说着话。

    话语之中,无关风月,大抵都是些平淡如流水的琐碎对话,可很多年后,每当江镜庭回忆起这个夜晚,心中仍能淌过一道暖意。当年两个人具体说过什么,他都已经记不清晰了,唯有那淡暖色的光晕里,一束青色的身影独留于他的心底,萦绕在他的脑海,随着年深日久愈渐清晰,乃至后来,令他铭记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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