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主。
秦休意心中狂喜,难道仙君竟然是表面清冷禁欲、其实很放得开的那种美人受吗?
太香了!
秦休意觉得自己作攻的更应该主点,好好回应美人,他几乎是立刻就抱了上去,双手圈住萧无陵的腰。
——细是挺细的,但好像并不盈盈一握啊。
萧无陵浑身一僵,他死死盯着怀里紧紧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小家伙,放在对方腰上的手不自觉地轻轻往下,修长的手指一转,腰带应声而落。
秦休意正在胡思乱想,忽听这一声,身下凉凉,心中却更惊喜,主成这样,仙君受莫不是喜欢脐橙吧?
哇哦。
“殿下……”
萧无陵的声音贴在耳边,气息如有实质地抚过耳垂,顺着颈窝里吹,秦休意的肩微微缩了一下,他以前也在不少话本里看过,有些大美人受就喜欢掌控主权,这种时候,更应该尊重对方的情`趣,给仙君留下一个独特的好印象。
山洞外凄风苦雨冷潇潇,山洞内美人香软暖融融。秦休意心旌摇曳,摇得旗杆都快倒了,一想到自己正跟三界最绝色的美人共度良宵,美人还要主脐那个橙,他整个人都飘飘然了。秦休意顺从地躺下来,拍了拍美人萧无陵的肩,面带善解人意的微笑:
“无陵,你要是累了可以跟我说。”
萧无陵低下头,双眸沉沉如夜色,意味深长地望着身下人:
“殿下这是看不起我了。”
秦休意:“……?”
萧无陵转头瞥了眼那一地香膏:“殿下放心,买了这么多,应当物尽其用。一支、一次。”
秦休意立刻吃了一惊:“这得多少次啊?”
萧无陵一笑:“那就要看你撑不撑得住了。”
秦休意心想这是什么话!潜台词是怀疑他不行?不能挺过那么多次?可笑,话本里的攻夜战天明的,这简直就是挑战他身为男人的尊严!秦休意当即应道:
“我当然撑得住!”
这回换萧无陵有些讶异了,他的手逐渐往下,轻声道:“殿下日后…可别反悔了才好。”
秦休意默默腹诽,他有什么好反悔的,倒是仙君,在话本里公然
挑衅攻君的尊严的受,往往没有好果子吃,下一刻就会哭唧唧地求饶,第二天还会腰酸背痛站不直,呵呵。
此刻,秦休意躺在山洞上,信誓旦旦:
“我自然不会反悔,倒是你……”
秦休意躺肆无忌惮地打量了一眼萧无陵,道:
“你可别一次都撑不住啊。”
“……”
萧无陵没有说话,只慢慢地俯下身去。山洞外,风鞭杨柳枝梢软,落花雨夜迢迢。天地水幕,草叶泽泽,张着花苞挺着茎,承接滂霈的雨露。
秦休意正美滋滋地躺在萧无陵身下,看着美人主献身,心中狂自窃喜,忽然间,他感觉到背后一凉,像碰着一点温凉的脂膏……
等一下!
这是要干什么?
“无陵!等等……!”
秦休意并不清楚萧无陵要干嘛,只是某种本能的警觉叫停了他。
萧无陵被情蛊折磨的忽冷忽热,头脑里的理智早被崩摧得所剩无几。秦休意感觉自己像被盯上了,像被雪原上的雪狼王狠狠盯住,那种目光里全是兽王占'有猎物的意图。他曾经在魔界驯魔兽,见识过不少这种目光,很危险,最好离远一点,改日再驯……
但很奇怪,在这种雪狼王一样可怖的目光里,秦休意最终听到的只是一声叹气。
萧无陵抱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气很轻,很小心:
“我知道,殿下有血不凝。我不会做的。”
秦休意被他这样紧紧抱着,全身也热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一时也没想明白,血不凝和做不做有什么关系吗?他从小就有血不凝,无论看多黄的话本,他都是代入成攻的,何况他现在书中并没有血不凝。上次挡伤措措看了大哭,萧无陵可能误会了。
衣物跌在地上,他们肌肤贴着肌肤,体温合在一起,共抵御夜里的风雨。现在这种时候,若还费劲解释什么血不凝,那可就太败兴了。萧无陵身上很奇怪,一会滚烫炙热,一会又冰冷至极。秦休意用双手环着他:
“无…陵,你好点了吗?”
萧无陵低着头,额上全是冷汗,嘴唇咬出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忽然他拽住秦休意的手腕,力道大的像铁箍一般,秦休意被抓着手:
“无…无陵?”
“帮我。”
秦休意有些忐忑,心中后悔以前黄话本没再多看几本,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那得……沾点软膏,不然你会…受伤……”
“不用。”
萧无陵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好像又有点无奈。秦休意有些迷惑,还是要有点软膏才会比较好吧。以前他看话本,有些攻啊,不仅人品渣,活还烂,都急吼吼地直接进去,更有甚者还就着血润`滑,真是看了都吓人!事后还把美人受丢在那里,像个破布娃娃。坏渣滓,这种攻他都没法代入,只能怒而弃文。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手,就被萧无陵拽下去……
手中滚烫,秦休意脑袋嗡地一声,霎时一片空白。
……
不是他想象的地方,却是一个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地方。
秦休意整张脸瞬间烫了。是啊,仙君中的只是情蛊,是他自己看话本看太多了,先入为主觉得受中情蛊那都是想要被……这才在脑中放肆地遐想了仙君。其实,美人受本质也还是男的。无陵现在滚热难耐,真正想要的其实应该只是纾解一二。
秦休意脸颊滚烫,羞愧难当。他真是太黄了,料想仙君一身浩然正气,怎么可能懂得什么脐橙,只不过现在身种情蛊,实在迫不得已,恳请他帮忙一下罢了。
秦休意僵着半身,被萧无陵拉拽着,不断着手指。也不敢再看仙君,只死死低着头。半晌,忽然听了一句:
“殿下好生疏啊。”
“……”
草,还被嫌弃了。秦休意轻轻地捏了小无陵一下。
萧无陵没吭声,只是执拗地问他:
“殿下以前没有过吗?那些妃嫔、宫女……”
“我没有!”
萧无陵闻言笑了一声,秦休意不知为何,觉得他好像挺高兴的。
夜风中树上一圆一圆的叶,平展着接雨,小小的雨花溅在叶肉上,一滴一滴、一汩一汩,又顺着叶脉流下去。催夜连昏雨,风声无寐,吹破山中峰顶云,共君乘兴悠悠。
秦休意手都酸了,终于能停下来了!萧无陵总算好了一点点,倒在一旁。他身体里那些蛊虫吸纳的红情粉似乎挥发出来了,但蛊毒本身,却依旧无法解脱。
秦休意看见仙君蜷缩成一团,头埋的很低
,似乎不愿他看到痛苦狼狈的模样,情`热褪去,那骨子里的寒疾蛊便益发剧烈地发作出来,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萧无陵冷的牙关都在打颤。
“无陵……”
秦休意挪过去,从背后抱紧他,又把他们的衣物叠在一起,盖在他们身上。
萧无陵现在冷的像一块冰石,秦休意连这样抱着都觉得冻手,无法想象仙君本人在承受多大的痛苦。他心里有些难受,几乎就想告诉仙君,这书里都是假的!这些痛苦也都是笔仙的设定!
……不要再这样磨炼心性了好不好?
他话还没说出口,萧无陵忽然握住他的手,双眼睁开,这般痛苦的神志下依然保持了一丝清明,警觉道:
“殿下…外面有静。”
秦休意从衣袍里钻出脑袋,侧耳一听,确实,外面好像有一阵一阵聒噪的虫鸣,喋喋不休,方才被大雨声遮住,没能发现。
“我去看看。你躺着别。”
秦休意披衣而起,随地抄了块石头在手。走出去一看:
虫子、虫子、虫子!山洞外密密麻麻趴在一大片低微妖虫,摩擦着百足、翅翼,齐声振振,聒噪得像是在求偶。
秦休意登时明白了,这些妖虫是被红情粉吸引而来的,却又因力量低微,怕人,不敢冒然进去。
虫不犯我,我不犯虫。秦休意并不怕虫子,平常在魔界看到那些恐怖丑陋的魔虫,也都愿意放它们一条生路,万物活着,其实都不容易。
但要是来他面前犯贱,甚至跑进去找他的仙君犯贱,他就另当别论。秦休意拿起石头,重重地往地上一砸,妖虫们一惊,吓得刷啦一声退去三米远。
但仍不离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秦休意想去钻木点个火,把这群虫再赶远点,就在这时,突然,他听到一声怒吼——
山摇地,万木摧之,风雨里挨打的叶吓得扑簌簌坠落于地。这声音是,鬼麒麟的怒吼,而且似乎…越来越近,越来越……
啊——!
下一刻,秦休意就被倒拎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一只手死死捂住嘴,那人手上有着尖锐的爪,黑暗中扇了一下翅膀,就抓着他飞入了无垠的夜空,无声地消失了。
“殿下……”
“殿下?”
萧无陵得不到回应,勉力撑起来,死死压抑骨血里的蛊毒,一步一步挪到山洞:
“秦休意!”
空空无人。
连那些聒噪的虫群也消声殆尽。
山夜里,妖族出没。他不该让他出来……萧无陵捂住绞痛不堪的心肺,此时风雨不休,越刮越大,萧无陵走出来,走在雨中,骨血里冷如冰,浑身又淋着冷雨。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了,萧无陵蹲下来,用剑支撑着自己,冷静地观察着地面,在寻找蛛丝马迹。
“殿下——!少主——!”
不远处,措措咬住皇雪厄的肩膀,一路狂奔而来。在山洞外只看见萧无陵一个人,心里咯噔了一声:
“殿下呢?”
萧无陵转开目光,看向皇雪厄:“出何事了。”
“鬼麒麟跑了。”皇雪厄道,“那只麒麟早就修出人形了。”
萧无陵神色一凛,妖中能修人者,为大妖之能,不再是有点凶的妖兽那么简单。尤其鬼麒麟乃妖兽之王,若修到人形,妖力非同凡响。
皇雪厄:“院主怀疑这是妖族早有的准备,这只人形鬼麒麟假意被捕,假意驯服,趁机潜伏在灵书院探听消息,现在再逃脱。你这边是?”
萧无陵道:“他被抓走了。”
“什么!殿…殿下被鬼麒麟抓走了!”措措吓得毛都炸了,蹦到萧无陵肩膀上,用毛绒绒的爪子打了他脑袋几下:“抓去哪了?为什么抓我们殿下啊!”
皇雪厄:“难道是这只麒麟知道他是秦国太子,想抓他为人质胁迫秦王、助力妖族?”
有这个可能。但……
萧无陵又想到了另外一点,手中拳不知不觉攥紧了剑。
红情粉。
今夜他的情热,应该就是红情粉所致。虽然萧无陵尚未明白为何红情粉会转移到自己体内,但就在刚刚山洞,他和秦休意那般……消解情热,那么,挥发出来的红情粉,会不会…也沾到了秦休意身上?
而红情粉,能诱使鬼麒麟……
一瞬间,手中的石剑柄都要被攥碎了。萧无陵轻功一运,头顶风雨,提剑疾行,黑夜中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往这追,没跑远。”
这一声冷如冰窖,肩膀上的措措听了都打个寒颤。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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