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我像是会去那地方的人吗?”张忆寻说话的表情就像一位忠贞不二的烈士。
张一霄语重心长说道:“老三不能荒淫无度,注意身体啊!”
张忆寻“……”,似乎解释很多余。
张一霄不再戏弄张忆寻,言归正传严肃说道。
“忆寻,谢宝元人没找到,我总是不放心,你这次去月刀宗事情办完就回定安看看。”
一提到谢宝元,张忆寻也是一脸忧色,那个老小子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毕竟是天师实力。
“我知道了,事情办完我立刻回家一趟。”
张启达见两兄弟愁眉不展,朗笑一声。
“不说这个烦恼事,来来一霄、忆寻咱们干一杯,你们只要刻苦修炼早日到达天师武者,这事情自然迎刃而解,对自己有点信心嘛。”
“干了!”三人高举酒碗互碰饮尽。
次日清晨县衙门前围了一群人,都是来为张忆寻送行的衙役。
用两碗面征服了一整个衙门的人,张忆寻也算是美食人才。
县令上前拍了拍张忆寻的肩膀。
“忆寻啊,我还是那句话,哪天你厌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就来我们这里当厨子,薪资你随便提。”
张忆寻眼角抽动,抱拳说道。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空我会回来做面的,呸不是,又说错话了,我会回来看大家的。”不敢多停留,溜之大吉。
张一霄目送三弟离开,远眺西陵国的方向双拳紧握。
“我们会一天天强大起来,龙雄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们会站到你面前,让你血债血偿。”心中有着一股强大的信念。
张忆寻不知道花璃是不是已经到了月刀宗,路上不敢停留,靠着宗师实力的脚力拼命赶路。
此时心里就无比羡慕那些天师,能在天空中飞来飞去,这样赶路实在太方便了。
元野县与新竹县相临,一路马不停蹄赶路,只用了一天半就来到了月刀宗山脚下。
到了山门前,刚一报上名字,看守的弟子无需禀报直接就领着张忆寻上山。
“宗主已经交待过,张少侠若是到了就直接带您上山。”
张忆寻一听这称呼突然感觉自己身份提升了不少,竟然有人称呼自己少侠,有点行走江湖的味道了。
一路往上直接进了门派大殿。
绕过议事大厅前往月宗刀的内院,一直前行了约有五分钟才到达一间宽敞厅堂,这里是月刀宗的会客厅。
前面带路的青年躬身对着屋内恭敬禀报道。
“宗主,张忆寻张少侠已经到了。”
张忆寻抬头望去,大厅正中央的坐椅上正坐着月刀宗宗主牧白,右侧还坐着一名的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身穿水墨色衣、乌黑长发在头顶梳成整齐发髻,套在一个白玉发冠之中。
牧白见到门外二人开口说道。
“你先退下,忆寻进来,花璃没和你一起?”
张忆寻进入大厅拱手行礼。
“晚辈见过牧宗主,我正好出门办事花璃留在张家之中,她前段日子已经出发,相信不久就会到达。”
“那你先坐。”牧白示意张忆寻随意,花璃也不是那种弱不惊风的女孩子,现在南云国内已无战事,路上应该不会发生危险。
张忆寻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立刻就有门派弟子端上香茶。
牧白开口为张忆寻介绍身边的中年人。
“这位是北凉飞鱼城花家的花秉文,也是花璃的舅舅。”
张忆寻起身与花秉文抱拳示意,心中转过无数念头。
北凉国与南云国一南一北中间还隔着夏都,这距离可不是一般的远,花璃母亲竟然是北凉国的人,现在花璃舅舅在这里,想必是要带花璃回北凉国见她母亲。
牧白与花秉文之后再没有开口,张忆寻偷眼望去,牧白的神色很不好看,料想他并不太愿意花秉文把花璃带去北凉国。
花秉文见牧白一直不吭声,无奈只得先开口说道。
“牧白,你我也算相交多年,我爹是固执,但现在不也算有了转机吗,如今能接受花璃想必将来也能成全你与妹妹,我话已至此,希望你能想明白。”话一说完花秉文起身准备离开会客厅。
临出门时拱手对着张忆寻道谢。
“多谢忆寻小友对花璃多日来的照顾。”
“不敢当,我与花璃是朋友,都是应该做的。”张忆寻能感觉得出来花秉文身上书生气息浓厚。
待花秉文离开,张忆寻转头看向牧白,眼神带着询问之意。
“你应该也猜到了,秉文此次来是想带花璃回花家,花璃的母亲花应雪就在北凉飞鱼城,当初重伤晕迷被花家的一位天师好友救下送回了花家,之后就被其父软禁起来。”
“为什么过这么久才来找花璃?”张忆寻平生最气那些丢弃孩子的父母。
牧白叹了口气。
“花家老爷子是北凉国的史官,家风极严,我与应雪两情相悦,可其父嫌我是江湖人,就算我有望成为一派掌门也改变不了什么,当时我与应雪私定终身。”
后来的发展张忆寻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花家老爷子得知此事震怒,誓要大义灭亲,无奈之下二人只好私奔,花应雪已有身孕,不久就生下了花璃。
夫妻还算恩爱共同抚养女儿长大,牧白却是希望能给母女两更好的生活决定回月刀宗争夺掌门之位。
回到南云国后牧白独自回月刀宗,后来不知是何原因母女却和牧白断了联系,牧白当上掌门之后倒是四处寻找她们的下落始终没有音讯,似乎花应雪是有意躲藏。
就这样,花应雪独自带大花璃,花璃就一直觉得是牧白辜负了母亲和她。
牧白又继续说道。
“我与秉文也是多年好友,花家乃书香门第家规严苛,若不是花老爷子首肯他是不敢出来寻花璃回去的,所以他说是转机也不无道理。”
张忆寻看着牧白感觉他挺可怜的,老婆被软禁,女儿误会他多年,不是不想尽父亲的职责,而是根本没有给他机会,这事还真不能全怪他。
“牧宗主打算怎么做?”张忆寻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牧白耸了耸肩无奈道。
“还能怎么办,秉文也说了,好不容易花老爷子肯承认花璃这个外孙女,应雪也希望女儿回到她身边,我留下花璃她也不肯认我这个爹,还不如回花家陪她娘。”
这确实也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花应雪还在世,说不定哪天还能一家团聚。
现在张忆寻倒是希望花璃在回北凉国之前能和牧白和好,能解开多年的心结。
又过了两日,花璃终于赶到了月刀宗,她心中急切是因为母亲的消息,并不是为牧白而来。
牧白知道自己不受女儿待见,干脆安排花秉文与花璃单独见了一面,让舅舅和外甥女单独聊去,自己站在小院外。
张忆寻愈发感觉牧白可怜,跑到其身边与他并肩看白云。
“牧叔,别太担心,一会我去和花璃说说。”张忆寻小心翼翼的改了称呼,希望能让牧白心里好受一点。
牧白并没有介意张忆寻对自己的称呼,转头看向张忆寻,认真说道。
“丫头上山的时候我有感觉她看我的眼神没那么敌视了,你帮我把事情说清楚也好,结果不必太在意,你小子我倒是越来越欣赏了,如此快就到达宗师中期,怎么样,对我家花璃有没有想法。”
张忆寻有点后悔过来安慰牧白这个老不正经。
“牧叔,我刚结完婚。”
“这有何妨,二房也无所谓的。”
“我一直把花璃当妹妹看待的。”
张忆寻快聊不下去了,他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坚持一夫一妻原则。
牧白见他态度坚决并不强求,摆了摆手。
“算了,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你若是敢欺负她后不负责任,小心你的宝贝不保。”说完不怀好意的看着张忆寻的重要部位。
张忆寻感觉全身发凉,赶忙侧过身去,心中暗骂:“你还好意思说这话,自己都是私定终身的人,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
花秉文从房间中出来,兴冲冲的走了过来。
“花璃同意和我回花家了,牧白你也别着急,我会尽力说服父亲的。”
牧白与张忆寻心里都早已猜到,花璃肯定是会回花家的,因为她母亲在那里,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会去。
待花秉文离开,牧白对着张忆寻使了一个眼色。
张忆寻立刻会意,跑进小屋轻敲房间,随后便进了花璃的房间。
一炷香的时间,张忆寻将花璃父母之间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特别是强调了牧白多年不遗余力的找寻,并没有抛弃她们。
“其实你爹也挺可怜的,父女两个能有多大的仇怨,你看他一找到你就花钱雇我看着你,就证明他对你还是很关心的。”张忆寻苦口婆心不停劝导。
花璃没有回话,低头看着桌面。
张忆寻看时机差不多了,悄悄离开房间,到了院门口示意牧白进去。
看见房门关上,张忆寻笑了笑离开小院,让这对父女好好聊聊。
房间之中,一大一小父女两对坐着,牧白没敢先开口,他不知道自己女儿到底肯不肯原谅自己。
花璃同样不敢去看自己父亲,依旧看着桌面,缓缓开口。
“张忆寻有一个灵器盾在我这里,我很喜欢,你帮我买下它。”
牧白表面平静,心中狂喜。
“嗯,好,你便拿着用,这边我与忆寻小子结算。”
花璃终于看头看向牧白。
“别给太多钱,那小子富的很,给一点意思意思就行了。”
牧白的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笑着说道。
“我知道了,都听你的,在宗门里多留几天,陪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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