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县商人之间的交锋就此停息,接下来的一个月,安定县的西街、东市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有了张忆寻做的“信号板”不再需要靠人传递信息,张记订货的生意也逐渐步入了正轨。
张记订货设立的点都是在普通百姓的居住区内,做百姓生意居多。
安定县上的大户人家都是由专门的管家一次性采买所以没有订货一说,这样的大单生意还是把持在安定县那些老铺手里,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就不可与外人道了,老字号的生意并没有受到根本性打击也就默许了张记的入驻。
张记的货物种类也就三种,虽然品质好但价格也会略高一些,现在的经营也只是稍有盈利。
最倒霉的是先前做降价的那五家商铺,把五位掌柜全都换人,并同时出了一个公告,“前掌柜自作主张调价已被免职。”虽然勉强挽回一些声誉,生意也已经大不如前。
五名前掌柜一合计发现自己是被石通宝给摆了一道,不管张记是否倒闭他们五人都是这个下场,这招真是太狠,明着是对付张记实则顺便打压五家的生意,还得到商盟大多数商户的支持。
半月后的一天,张记迎来了一位祖孙,朱明旭带着朱宇浩也来到了安定县。
张家三位少年主事热情出门迎接。
“朱老,一路辛苦快进后堂,早已经备好了酒菜。”
后堂已经准备好一大桌酒菜,专门为朱明旭祖孙接风,此时在坐的三名大成级武者便是张记对外的最高武力了。
朱旭东笑呵呵的开口道:“呵呵,雨柔丫头你不是已经大肆宣扬我这个糟老头是你们张记的同盟嘛,我自然要来安定县亮个相了。”
张雨柔也是甜甜一笑:“朱老你就别挖苦我了,这不是也没办法嘛,还没来就已经被排挤了,只好拿您老撑场面。”
张忆寻看着张雨柔和朱旭东相互打趣,看来是真的已经谈好了合作的事宜,关系相当融洽。
朱旭东看了看身边朱宇浩,又看了看对面的三位少年,点了点头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沉默了一会儿,便缓缓开口。
“我也许真的活不长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大惊,身旁的朱宇浩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大叫道。
“爷爷!您胡说什么。”
朱旭东阻止了孙子准备要说的话。
“你们都听我把话说完,早年行商时我就受过重伤,后来经过很长时间才恢复过来,前些年儿子与儿媳又同时殒命,只留下宇浩这么个孙儿。”
说到这里朱旭东有一些哽咽,强忍住了泪水,在坐众人都没有出声,大家也都有痛失亲人的经历,听着朱旭东的话,也勾起了那些伤心的往事。
朱旭东调整好情绪继续说道:“我今年寿辰一过就已经正好六十,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估计最多再撑三四年,所以我一直都在找寻一个能安顿宇浩的地方。
“我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瞒你们,泰平县上的那些老铺子,每一个都是根基深厚有自己的子弟和分店,若是我与他们合作估计保不住宝器阁,就在我踌躇之时你们张记出现了,最让我意外的是竟然当家的是你们,如此年轻的一群少年人。”
“你们说张家是天灾迁徙到新田村,我自然是不信的,我相信张远之也是不信的,但是我们都默认了。”
张家的三位少年都没有开口,这些老一辈都是人老成精的,这些事情根本瞒不过这些人。
朱旭东继续道:“你们的来历根本不重要,张远之要的只是你们来制衡泰平县其他的商铺,而我则是想做那雪中送炭之人。”
“这段日子雨柔丫头也算和我经常打交道了,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奇才,不管是魄力还是头脑都不输那些老一辈商人而且还有年轻人特有的一股冲劲,至于两位张家少爷更是武学奇才。”
一顿猛夸,让对面的张家三人都有点小尴尬。
“我孙儿宇浩虽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但这些年与我学习拍卖师这一行,也算是上得了台面,我只是希望将来三位能帮我保住宝器阁,在此我跪谢了。”
说道朱旭东就要起身下跪,身旁的朱浩宇也要跪下,张一霄眼急手快,一手一个直接将朱旭东和朱浩宇扶住,大声喊道。
“朱老,你这是折我们几人的寿啊,万万不可。”
朱旭东这其实也是在押宝,人心难测他也只能赌一把,张雨柔在泰平县时他就故意多加接触,在他多次了解后感觉张家这几个少年性格坚毅,是那种典型的热血少年人,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性格,所以当初张雨柔向他提出要一枚火系晶源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而且分文不取作为同盟的见面礼。
张雨柔起忙起身向着张旭东深深的鞠了一躬。
“朱老,我张雨柔在此立誓,只要张记不亡便保宝器阁周全。”
朱旭东要的就是这句话,随即也不坚持缓缓坐回了位置,抛去先前的伤感,便开始聊起了一些开心的事情,气氛也变得十分融洽。
朱旭东又对着张雨柔说道:“丫头,我老头子这一两年还是能撑得住的,你若是想在定安县也发展一家拍卖行或是灵器店的我还是能帮你撑撑场的,呵呵。”
“我确实有这种想法,还在筹划之中。”张雨柔也不隐瞒,在坐的也都算是自己人了。
朱旭东赞赏的看着张雨柔,眼前这女娃娃会利用身边所有能利用的资源,宝器阁这么现成的资源不利用起来岂不是太可惜了。
张雨柔转向张忆寻问道:“老三,你那个东西研究的怎么样了?”
“若是二姐你想来一次拍卖会,应该只能作为开场时的首秀,至于压轴的宝贝还谈不上。”
张雨柔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拍卖行的事先不急,先筹划着,首要的事情还是先让张记在定安县站稳脚根。”
朱旭东和朱宇浩在定安县呆了三天便启程回泰平县,马车在回程的路上,朱旭东开口问朱宇浩。
“宇浩你觉得张家三人如何?”
朱浩宇回道:“一霄哥沉稳、雨柔姐精明、忆寻哥机智。”
朱旭东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若是我猜的没错,张家应该先前遭过大难,他们是逃出来的,宇浩你记住磨难使人成长,除了当年你爹娘离世没有经过过太多波折,而且还有我在更不会让你有什么苦难。”
“若是张家不出意外能发展起来,今天我的选择便不会有错,扶之于危难将来必有厚报,你的性格不适合在商界中冲锋陷阵,你只要发挥好自己的特长便可,剩下的事由他们帮你去做,记住没有?”
朱宇浩看着爷爷,一想到爷爷的身体心中十分难受,爷爷在这个时候还在想着为自己铺路,不自觉的眼眶湿润。
朱旭东看着眼前这最爱的孙子和蔼一笑,说道:“宇浩眼泪解决不了问题,你要学会坚持。”
半年后又到了冬季,张一霄站在学院宿舍的窗边,望着窗外的雪花渐渐飘落,从张家庄出来不知不觉已经有两年了,日子过的飞快。
身后传来张忆寻的声音:“大哥,又快过年了。”
“是啊,又快过年了。”
张一霄和张忆寻相视一笑,经过他们的努力张家越来越好了。
这半年张记的生意已经逐渐稳定,有一些商号也尝试订货的生意,但没有张记那种简易“信号板”,出现很多问题,要么就是效率差要么就是人手花费太多最后都不了了之,在这一块张记基本现在已经是独家经营,收益也在逐步提高中。
三个月前石通宝也被调离了定安县,听说是他主动请求家族换人,一位族中后辈过来接替他主事的位置。
那位后辈名叫石子羽,石通宝在临走之时特意交待过他要想办法交好张记,这位石公子并没有特意来接触张记,但也没有再招惹的意思。
石通宝走后各家商号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敌视张记,有几家商号和张记也有了一些生意合作,现在的张记已经不需要张一霄和张忆寻天天往店里跑了,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张忆寻也利用这半年时间稳固了大成初期的境界,并且专门研习了阵法,现在已经可以布出简单的防御、治愈阵以及幻阵。
阵法的威力主要取决于布阵时阵盒数量和阵盒材质决定,每个阵盒的阵壳共有四面可以刻画符纹,组装起来就是一个长方形盒子,制作阵盒时都会在内部刻画一个用来保持阵盒的符纹,阵法一但启动阵盒也是极难被破坏的。
阵壳是由四张符牌组成,材质和符牌一样,越好的材质发挥的威力越大,运行方式也相同,由本源点亮符牌汇聚天地能量发挥效果,区别只是阵盒是灵器让能量形成阵法可以持续释放,不会损坏阵壳上的符牌,这样就使得阵盒能反复使用,不像符牌那样一性次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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