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忆寻一直在研究符纹的排列和笔头的进一步打磨,他的设想是设计一张符纸最多能刻画四个符纹的程度,那威力绝对无法想象,符纸这种材料肯定承受不了,多符纹这种设想至少也要用符刻笔在木制、石制、钢制的材料上尝试才行。
这些材料本身就比符纸能吸收更多能量,单个符纹所能吸收的天地能量有限,一次只能释放出一个符纹的威力实在太浪费。
像钢质材料一个符纹所吸收的能量绝对远远没有达到承受的极限,张忆寻现在等于说是在一个材料上增加多个符纹增加吸收量,实现材料威力最大化。
江剑心和林不凡心中同时冒出一个念头,眼前的张忆寻好像一个怪物,夏古王朝或许会被这个家伙毁灭。
张忆寻见二人这种表情,笑了笑说道:“放心,符师还是要有武者境界的,法尔老师曾经说过,夏古王朝曾经出现过真正的仙人,那才是毁天灭地,移山填海,符箓的威能再怎么大也达不到那种程度。”
江剑心是清河县上的大户出身对这些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心中也就释然了,武者的境界才是最重要的。
林不凡激动说道:“表哥,等你这个完善后越阶挑战那简单了!”
张忆寻摇了摇头。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我也只能勉强刻画紫檀木符牌,受本身武者水平所限,连好一点的蛇纹木的符牌我都没能力刻画。”
刻画符纹讲究一气呵成中间不能停顿,没有强大的控制力和足够的本源长时间的灌注,就别想在好的材料上刻画,所以需要修炼到高等级对身体有强大的控制力和充足的本源才能制作更高级的符。
这次张忆寻那个连续引动两个符纹的方法能成功,还是他特意请教王正纯,学会一种牵引本源的符纹,牵引符纹是能够将注入的本源之力延着一个轨迹慢慢前行,一般是用于配合制器工具使用。
试验了好几次才把两个炎弹同步释放,不知道浪费了多少试验品才研究成功,张忆寻把所有的积蓄都快用光了,不断尝试才最终成功。
刚才那张双符纹符牌其实是刻画了三个符纹,两个炎弹符和一个牵引符的复合性符牌,在夏古王朝还是第一次出现。
“我的武者修练也不能耽误了,最近正纯导师在教阵法,那才真的博大精深。”张忆寻越是学习符师,越是感觉奥妙无穷,自己这点成就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占了地球的科技水平的光而已。
此时正在张忆寻三人庆祝符牌研制成功之时。
登月楼五层,曾经江新远和黄文景宴请张忆寻几人的那个包间里,楚俊正坐在江新远当初的位置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墙上的那几句诗,原本按酒楼的规矩,客人酒后在墙上涂鸦是要客人赔钱再找人清理掉的。
但是张忆寻这三段诗句却被保留了下来,许多人慕名而来特意包下此包间,约上几位好友欣赏磅礴大气的诗句,抒发心中的宏图伟业,反而给酒楼增加了不少收入。
楚俊此时就是在欣赏这三段诗句,只是喝酒并没有其他小菜,时而点头,时而叹气。
“少爷,车子备好了。”何后在其身后淡淡的说道。
“何伯,你觉得如何?您最喜欢哪一句?”楚俊指着墙上的诗句。
“确实不错,老奴最欣赏那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若无此决心,根本不配为江湖人。”何伯原本是江湖中人,当年自然也是意气风发、豪气冲天的人物。
楚俊点了点头。
“张忆寻这小子,如果不做武者,也能成为一代文豪。可惜了如果还能再留一段时间,真想在学院大比上和他切磋一下。”
“接下来西陵国有大人物对清河县这一带有大动作,我们不宜卷入是非中,还是尽早回国。”
“好,启程。”楚俊也不多言,随着何伯一起离开。
楚俊的退学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还有不少人感到庆幸,这个瘟神终于走了。
转眼间又到了冬天,大雪覆盖了整座清河县。
张忆寻还在宿舍里刻的他的符牌,那种复合型符牌理论容易,实际刻画起来着实不容易,只要稍微刻错一点,整个符牌就要报废。
还好张忆寻靠卖钨钢还小有积蓄,不要说普通学员就算江剑心这种本地土豪也承受不起。
整整过去三个月,张忆寻就倒腾出一块双水墙符牌和当初测试用的双炎弹符牌,三人估算了一下,炎弹的威力应该能威胁到大成中期左右武者,当然若是大成中期的武者有意躲避也很难有效果,弱点就是激发太慢了。
张一霄急匆匆的跑进了张忆寻的宿舍。
“老三不好了,现在我们马上回张家庄。”
被张一霄打断,手里的符牌彻底报废了。
“大哥什么事这么急?”
“没时间细说,二丫头已经在大门口等我们了,路上和你细说。”
张一霄拉着张忆寻就走,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宿舍二人也是莫名其妙,张一霄也是熟人只是感觉奇怪并没有阻止。
到了学院门口,张中武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二姐张雨柔已经在车上等候了,两人钻进马车后便启程回张家庄。
“什么,家变?”
张忆寻听到张一霄说的话,吓了一跳。
“唉,三叔彻底和我爹闹翻了,两家人现在在家里闹得很大,准备用比武的方式解决张家主事人的人选。”
“虽说二叔没有参与,但是你也得回去一趟,三叔说要让全族人一起做个见证,当初确实张家祖训中是有提过,有能者当家做主。”
张忆寻长叹一声,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啊。
张忆寻问道:“那族中长辈是什么态度?”
“我也是今早中武叔来学院见我才知道些事的,具体的只能等回家再说了。”张一霄也只是刚接到这个消息。
三个人都沉默无话,他们三个最大的也不过十六岁,这种事情根本轮不到他们插嘴,张忆寻更是支持老爹的中立态度,两边都是兄弟帮谁都不好。
很快便回到了张家庄,此时已是冬季,过不了两个月就要过年了,本来应该是一家人欢聚的日子,但是整个张家庄却蒙上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大哥、二姐自然是回大伯的住所,张忆寻也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进门就见到坐在大厅的父母,明显气氛十分压抑。
“爹、娘,孩儿回来了。”
“嗯,过来坐。”张守仁看见张忆寻,招呼他也坐下。
“忆寻,你应该也知道是什么事情了,你回来就是做个见证,其余的你都不需要管了。”张守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和张忆寻说着。
“我明白的,爹。”张忆寻知道自己老爹现在心里不痛快也不敢多言。
待张守正离开,转头看向母亲。
“大伯和三叔什么时候开始比斗?”
“明天未时,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啊。”林汀若幽幽叹道。
张忆寻心里很清楚,主事人和庄主还是有区别的,大伯家既然是管事,肯定钱财由他经手的多一些,像大哥修练的土系功法和灵器拳套都是很大的花销,二姐也已经是小成初期了,等到了大成期也是需要更多经济支持的。
张忆寻想过去应该三叔也是为了两个儿子才想争这张家庄主事人的位置,明年少霆和少尘应该也要进学院了,估计也是因为这个才是引发这场主事人争夺的原因。
反正此事与自己无关,张忆寻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不管谁胜对自己没有影响,倒是张守正看着自己的两兄弟你争我夺心里不舒服罢了。
虽然这么说,但张忆寻心里总是感觉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入夜时,张忆寻来找了张守正。
“老爹,你不用担心,大伯和三叔也只是一时争夺,待此事定下,自然还是一家人的。”
张守正“唉,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也可以和你说说了。”
张忆寻倒是有点疑惑。
“若明天是你三叔胜了,以你大伯的性格或许就会认了这个事,但若是你大伯胜了,估计事情就没这么好解决了。”
“此话怎讲?”张忆寻有点明白张守正的担心是什么了。
“我太了解老三了,若是真的输了,绝不会就此罢休的,我是怕他会干出什么傻事出来。”张守正越是了解自己的兄弟,越是感觉不安。
“老爹你也别太担心了,或许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毕竟三叔也是张家庄的人,哪里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张忆寻也只能这么安慰了。
“希望如此,好了也不早了,你回屋睡。”
一夜无话。
第二天未时,张家庄最大的一个广场上,张家族人被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个阵营。
一边是支持张苏木的,一边是支持张星野的。
张忆寻一家三人孤零零的站在另一边,感觉有点尴尬。
张忆寻看到巧儿和平安在他们父亲的带领下站在了大伯的阵营里,而中武师傅和他的儿子张福却站在了三叔的阵营里。
族中上年纪的老人也被分成了两波,各自支持自己看好的人。
张苏木和张星野此时同时向着广场中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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