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报料后的第二天,在酒吧厮混的秦易寒接到了在工作室的他经纪人的电话。
秦易寒放开怀里他昨晚折腾了一夜的女人。然后穿着白色衬衫,慢条斯理地系扣子,他一手握着手机神情慵懒,语气不咸不淡:“有事就说。工作室的事情就自己处理,别拿来烦我。”
他揉了揉额头,不经意用手背擦过嘴角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他看向包厢沙发上躺着的女人,心道昨晚这投怀送抱的女人,除了身材好外也就是脾气辣了,咬得他哪哪都疼,还不如他之前在夜店找的女人,至少人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都是一群贪图他钱和影帝名头的势利的女人。呵,金钱的奴隶,不堪入目。
秦易寒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的笑颜,羞涩和人。明明长着一副婉约勾人的模样,偏偏气质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无论他和其他女人睡多少次,一旦冷静后想起,这女人总是如此的吸引他,让他想要独占她。
“许白萱……明明你可以不努力,我给你想要的一切,你怎么这么执着呢?我该拿你怎么办?”秦易寒低低出声,神情迷惘,陷于哀默。
经纪人的声音再次将他换回神,“喂!大影帝!您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吗,要深沉可以之后再深沉可以吗?!”
对面的人急了,语气开始变冲。
秦易寒心中冷笑,果然,除了萱儿,没有人懂他在娱乐圈的孤独和凄凉。
“说吧,有什么事?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你小心我解雇你。”
他这么说着,突然一笑。
PEIXU的裴总不就是这么威胁他的?老板,员工,他把烦人的经纪人辞退不就行了。
他的经纪人被他这么一激,忽然炸了。
“秦易寒!你别以为辞退我就能威胁到我。人家裴总家大业大我奈何不了,但是你,我有你乱搞的证据!你最好对我态度好点,我不是圈内人,只要有钱我什么也不怕!”
“你要是再搞这种态度,就别怪我和你撕破脸,看我们谁顶得住娱乐圈的骂名!”
秦易寒冷下脸来,他看见沙发上的女人正待苏醒,立马站了起来。
从钱包里拿出几千块钱丢到女人怀里,然后走了出去。
他边走边听经纪人这么着急找他要说的事。
经纪人说:“你之前才拉拢到公司的江铃被老东家赶出来后就恨上了裴总,现在她开车把人裴念安给撞了。因为涉嫌故意杀人,警察把她带走了。”
“还有,裴念安出手了。你之前群p的事被人拍到了,现在媒体上都是你的“头条”。”
经纪人想着这些,就觉得老天爷也真是开眼。
秦易寒烂人一个,凭什么一路顺风顺水!他是影帝?我呸!
“既然你不稀罕我这跟着你几年劳心劳力给你收拾烂摊子的经纪人,那你就自己处理吧!这一次,我不干了!”
等你倒了,我还可以带新人,再捧出来一个影帝也不为晚!
秦易寒听着这些话,整个人恍如怪诞。自己明明就该拥有许白萱的,为什么突然她对他的态度突然就变了?
一切理所应当是他的东西,都被抢走了。从哪里开始的呢?
秦易寒眼中逐渐清明,“裴念安……是你。”你抢走了我的东西,许白萱是,PEIXU娱乐公司是,甚至是……现在我的名声!
他伪装好自己,坐上出租,一刻也不停的赶往工作室。
“裴念安你既然要和我作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哼!”
秦易寒至今还有着莫名其妙的底气,觉得自己一定会赢,而且会成为万众瞩目的娱乐圈教父。
这就很迷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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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坚战,进行了整整三天多。
秦易寒的工作室对他进行了大力洗白,甚至男主本人也不惜下血本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出面否认了照片里的人是自己。
结果当天记者招待会才结束,一个女粉丝的wb就更新了一个态,字里行间让人心惊。
“今天和影帝睡了好开心~开心~”,
“他皱眉流汗的样子真是太迷人了……”
“还好我也给寒留了印记!这一生,值了!”
这粉丝当天就自杀了。
无论事实与否,秦易寒彻底陷入这个名为“娱乐圈”的魔咒,他失去了的名誉,声望。
还有就是——
他工作室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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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一个不知名的股东把工作室买了下来。
因为秦易寒长期经营高花销的
媒体运作,而他的片酬尚未到手,工作室在银行的借贷款项已达上限,所以他和经纪人不断抛售工作室注资的股份。
然后在不知不觉中,这个神秘的股东竟然手握超过了50%的股份,把工作室拿到了手里。
尽管秦易寒再愤恨,他也只能转接负责人的身份约了神秘股东,明天在工作室见面。
他心里存着侥幸,如果这个搞房地产的人看见自己是工作室的负责人后,让自己暂留职位就好了。
毕竟,他一手创办的工作室,现在也就只有他一个艺人。
真要把负责人的位子让出去,岂不是在他的地盘里还要别人来管控着他,那不是气人吗?!
这边,秦易寒正忧心忡忡神秘股东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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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裴念安正在饭桌上喝酒。
这次是庆功宴,庆祝PEIXU娱乐公司彻底转型成为综合-娱乐与房地产开发的新复合型公司。
裴念安她成功了。
周围一桌一圈满满的公司懂事,股东,决策人和管理层。裴念安坐在主位,一想到尹风给他汇报的男主现状,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裴总,我敬你一杯。您的眼光咱们看的清清楚楚,当初没否决您的决策,就是想着跟着您拼一把哈哈哈哈哈。”
人不怕脸皮厚,就怕厚脸皮。
裴念安面不改色,举起酒杯和他越桌碰杯,一饮而尽,笑道:“共进共进,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
她刚一坐下来,又有人敬她酒。她又站起来与人说话,谈天说地,海夸胡扯。
管理层有女同事,和裴念安一样都是年轻能干的女性。她们和男同事一样,都是生意人,也都是管理者。
这里的酒桌上就和战场上一样,不存在性别特殊。所以大家伙喝的都是一样的酒,吃着一样的菜,除了个别酒醉的先倒下了,其余人都在“厮杀”。
裴念安在饭桌酒宴上,坐到了最后一个。
她酒量不错,现实里她老家在北方,逢年过节大家都会喝点酒,后来爸爸哥哥们做生意全家来了南边,家里也会存些米酒。
久而久之,她不会醉。
平时里公司的高层们各个都用鼻子看人,精明算计,除了皮笑肉不笑就是怒目横眉。
如今大家有的躺在桌子底下,有的
歪在凳子上打呼噜,还有的抱着饭店包厢花盆睡着的。
裴念安看着这个场景,心里直乐呵。
因为酒精上头,她面色红润,呆呆坐了一会儿才笨手笨脚的从兜里找手机。
“…几点了……”
她一边嘟囔,一边掏出手机。
她眼前发晕,摁了几次亮屏键都没有反应。而手机自亮屏后扫不到她的面部迟迟解不开锁,又暗了下去。
于是她用手拍了拍手机屏幕。
“……怎么不亮啊,坏了吗…嗝~唔。”
裴念安打了一个悠长的嗝,一口酒气全从嘴里散了出来,呛得她猛咳。
“咳咳…咳咳……”
经过一番固执的探寻,和缓慢的输入密码,她终于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屏幕上方硕大的时间她没有在意,转而盯着联系人图标发呆。
紧接着,
她缓慢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通话孔里很快就响起了一段话:“对不起,你所拨打额电话是空号……”
她人一顿,抬着眉故作高深的想了想,才又输入一串陌生的数字。
输到一半,没有名字备注的拨号记录跳了出来,裴念安没有管。
她固执的输完电话号码,打了出去。
“嘟——嘟——嘟…”静候音三长一短,最惹人心烦。
裴念安没有心烦,因为通话将要自挂断时,对面的人就接通了。
裴念安先发夺人,说道:“我……嗝你…唔嗝~你了。”
电话那头的许白萱:……
“…咳咳,你喝醉了?你要我来接你吗?”
裴念安浑身一松,她趴到桌子上,看着立在桌子上的手机,硌着下巴点点头:“嗯……”
她想着许白萱说的话,然后暗了眼睑,惆怅道:“你咳嗽了……生病了你要去看医生。”
许白萱抱着小毯子,看着手边的枸杞红枣水:……
她愉快的想到:这个,也能算生病吧。
于是许白萱安然接受了裴念安的关心。
半小时后。许白萱召唤的“总裁助理”赶到了饭店。
而其他酒醉的董事也坐着他们各自司机停在楼下的车,都走了。
张珂上楼找到裴念安,两人坐上车,也回了家。
别墅外庭院,许白萱裹着毯子在等他们。
张珂看见她后,想到现
在是胜暑,蓦然悟了。
临走前他对着在客厅盯着茶几上的水杯看的裴念安嘱咐道:“总裁,明天您还有去工作室谈话的工作,请务必要准时来上班。”
裴念安点点头,恍如没事人一样摆手驱赶他离开。
在她盯着飘在热水上的枸杞时,许白萱坐到了她一侧的沙发上。
裴念安突然看向许白萱,表情认真:“你说你来接我,来的人是张珂,开车的是司机。你肚子疼为什么不好好躺着?”
“跑出去接我,要是凉了肚子,你想要让我心中愧疚吗?”
她的话富有技巧,转折……以及无厘头。
许白萱攥紧了小毯子,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裴念安忽然靠近她的脸,酒气喷洒在许白萱的脸上,她直勾勾看了她很久。
许白萱的脸被熏红了。
裴念安笃定说:“你说我醉了,但我没醉。这次,你错了。”
言下之意,她赢了她的死对头。
裴念安炫耀完就闭眼倒在了沙发上,酣然入睡。
许白萱看了她一会儿,满脸无奈。她把她推进沙发内侧,侧身也躺了过去。然后用自己的小毯子给裴念安盖了个角角意思一下。
她轻声说着:“晚安,不酒醉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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