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出墙的红杏，也要看我程某人同不同意，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你知道，我既有能力投资这部电影，也能让它拍不下去。”
男人无情的话语，透出最傲慢的姿态，代表最冷酷的威胁。
江婳脸色瞬间就变了，“你想要封杀这部戏？”
男人无视她的脸色，甚至对她露出这样略带惊恐的表情而感到满意。
“投资一部戏，不过是我闲暇时的消遣，你知道，我能毁掉这部戏，也能毁掉一个人。”他继续营造这种氛围。
“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江婳怒目而视，“对你来说这或许不算什么，对我们来说却有重要意义，你不喜欢可以不投资，不用做的这么绝吧，难道你每看不惯一样东西，就都要毁了它吗？”
她实在无法理解程蓦言的做法，如此极端，如此不顾他人感受。
“过分？”男人眯了眯眼，嘴角忽然噙起一抹笑，似不屑，“江婳，我过分的事情，你还没有体验过。”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江婳急了。
她不像程蓦言那样沉得住气，和程蓦言比耐力，她永远输的最惨。
而且她知道，程蓦言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可以如他说的那样做，那这部戏拍不下去。
“我说过，你可以拍戏，但一切必须按照我的标准，今天这种错误的示范，下不为例，引以为戒。”
“那这样，跟我签不签你的公司，又有什么区别？”江婳反问。
“
是你不签。”程蓦言想到此，神色更冷。
“对，是我不想签。”江婳点头承认。
她之所以不签约程华集团，就是不想让自己完全受束缚于程蓦言，只是没想到，她以为未来一片光明的时候，一切还是回到原点。
程蓦言看她低潮失落，比之刚才拍戏时的不听话，还是这样更舒服一些。
他说过让她听话，这个女人从来不听。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终归，他总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不择手段。
“程蓦言，如果我不按照你的标准，你是不是会封杀我？”江婳问。
“不止。”他薄唇轻启，轻飘飘两个字脱口而出。
却不知这两个字，会带给江婳什么样的打击。
男人欣赏着她不断变换的表情，刚才的冷漠气场烟消云散，只是他说出口的话，依然让人不寒而栗。
“我知道了。”江婳低垂着头，闷声说道。
这边二人的谈话，没人听到，他们周围仿佛成了一个真空地带，无人靠近，也无人敢靠近。
众人远远看过来，只能看到江婳神情激动，似乎在发怒，而男人满面冰霜，后来却笑了。
那笑容虽然没有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还是让大家松了口气。
只是再看江婳，她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心事。
不过大家已经没有心思去管她了，最大的boss被哄好，对他们来说就是福音。
赵导走过来，“程总，要不今天一起吃个饭，我来安
排。”
“不用。”程蓦言说完，看向江婳。
江婳懂他的意思，憋气地对赵导说：“赵导，我还有点儿事，先离开了。”
赵导表示同意。
江婳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他没有理由留着她。
出了片场，李沐坐在驾驶座开车，程蓦言和江婳坐在后面。
江婳故意的，上车后就离程蓦言老远，整个人都快贴到车门边上。
程蓦言看着她夸张的举动，面露不悦，“我是猛兽？”
他又说了这句话。
江婳现在才明白过来，他之前说这句话，意思是嫌她离得太远。
洪水猛兽才让人避之不及。
“是你让我离男人远一点的。”江婳把他的话还给他。
“一定要故意这样？”程蓦言说罢，不待她反应，一把将人扯了过来。
江婳被这股大力拉扯，没控制住，一下子跌进他的怀抱。
随即她立马坐正，往旁边挪了挪，但没太远。
程蓦言不再说什么，放过她。
两人都不说话，车内一时之间陷入安静。
江婳不知道这辆车要开去哪里，她拿出手机翻看消息。
刚才她让小安自己开车先回去了，江心儿今天没有跟来片场，还在酒店她的房间没走。
此时江心儿似乎从小安那里听到什么，一条消息一条消息不间断发给她。
江心儿：程蓦言来了？他来干什么的？是找你吗？
江婳还没来得及回，下一条消息又来了。
江心儿：我那个视频的事情，能不能问问他？如果真是他让人删
除的话，原因是什么？
江心儿：江婳，你帮我问问，我知道了真相，就会立刻离开，我保证。
江婳开始输入手机键盘，回道：小安告诉你的？
江心儿：是啊，我刚刚说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打你手机小安接的电话，说你还在拍戏，但是程蓦言来了。
江心儿：你快帮我问问。
江心儿不死心，一定要让江婳问个明白。
江婳放下手机，先看向窗外，路边的道路非常陌生。
她来Y市这么多天，除了片场就是酒店，有时候出去吃个饭，很少会在城市里面闲逛。
街景很陌生，她又回头，悄悄打量程蓦言，看到他此时正在处理公务，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台平板，手指正在上面不断翻飞。
“你很忙？”江婳看了半天，终于开口。
“有事？”此刻程蓦言的声音已经正常许多，不再冰冷，而是趋于平淡。
“我想问你一件事儿。”她说。
程蓦言没有回应，手中的动作也不停。
江婳则继续保持沉默，她看出他是拒绝交谈的态度。
车子最终驶向一家酒店，江婳之前在网上看过，这是Y市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
程蓦言住的地方，都是最好的。
李沐把车停下，二人从车上下来。
把钥匙递给侍应生，李沐则先一步在前方带路。
到了房间，李沐把手上的东西放好，就先出去了。
“你要住在这里？”
江婳看着这个豪华装修的套房，如果不是在酒店，它就
是一套完整的住宅，厨房吧台冰箱等等，什么都有。
“有问题？”
程蓦言脱掉西装，把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又解开两颗扣子，放松的姿态坐下。
江婳闻言摇了摇头，视线扫过他不经意间露出来一点的锁骨，快速转头。
“过来。”程蓦言却说。
“我想问你件事。”江婳没听他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雾蒙蒙的景象。
高楼大厦被雾气缠绕，遮住中间一部分，又露出顶端，看上去犹如矗立在云层之上的海市蜃楼。
“说。”程蓦言同意了她的提问。
“我想问你，我找老宅要的摄像视频，是不是你让人删的？”
江婳面向窗外，没有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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