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迫不及待想离开他的女人。
只见视频中，江婳喝的醉醺醺，衣衫褴褛的样子，香肩半露，不断靠近秦敬之，甚至主动抱了他，并且在他怀里肆意扭动着……
这么主动的江婳，程蓦言从未见过。
这么不雅的动作，她对着其他男人做。
对秦敬之，她就那么主动。
程蓦言眸色黑沉，冷峻的容颜上此刻是明显的不悦。
李沐抱着文件进来，刚推开门，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气息。
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而言，总裁的心情，这是又不好了。
那头江婳并不知道自己拍戏的视频被透露出去，她下了戏之后就回了酒店。
与此同时，徐晓晚的电话打了过来。
江婳立马接起，“婆婆。”
“怎么样啊？这两天拍戏还好吗？”徐晓晚关切问道。
江婳下意识点头，又想起隔着手机看不到，她于是回答道：“我这边一切都好，妈你身体有好点儿了吗？”
“嗯，我这边也很好。”徐晓晚还在湖景别墅，她刚被推出去转了一圈儿回来。
那就好，江婳心里放心了一些。
“对了婳婳啊，我让人发给你的录像，你收到了吗？”徐晓晚问。
“录像？”江婳翻了下手机，她没有收到任何录像，邮箱里面也没有。
“是啊，我已经通知老宅那边的人把录像发给你了，你到时候记得查收一下，虽然也不知道你拿录像来做什么，但是你遇到事情
能来邀请我帮忙，我很开心。”
被请求帮忙，让徐晓晚有一种，自己其实很重要的感觉。
她足够被重视。
“哦好，那妈，我等会儿找一下，应该已经发过来了。”江婳不忍打断婆婆的好心情。
婆媳二人聊了一会儿，江婳挂断电话，就在手机里翻找消息。
但她几乎翻遍了所有的社交网络，都没看到。
江婳不得已，只能再次给婆婆打个电话。
“婆婆，你还记得你让谁发给我的吗？我这边收到了，想核对一下信息。”江婳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徐晓晚不疑有他，说了一个名字。
江婳私下里找管家要到联系方式，打过去询问。
这是程家的一个心腹，和管家一样，在程家待了几十年，不过跟刘管家不同的是，他的身份少有人知。
江婳打给这位张建东时，他正在忙着销毁东西。
接到一个陌生号，他耐心不太好，“喂。”
“你好，张建东是吗？”江婳问道。
“你有什么事？还有，你是谁？”张建东不太想多聊。
“我是江婳，我想问一下，婆婆让你给我的东西，什么时候给我？”江婳自报姓名，同时不忘追问。
少奶奶的大名，程家众人可谓如雷贯耳。
张建东虽没见过少奶奶，却也绝对听过这个名字。
听到是少奶奶，张建东立马换上笑脸，“哦哦，原来是少奶奶啊，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儿忙。”
“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把我要的东西拿
给我吧。”江婳也不想兜圈子。
张建东神色明显开始为难，“那个，是这样的啊少奶奶，也不是我不给您，实在是这个东西呢，已经被损坏了。”
他看着电脑上的破损程序，上面显示的百分比正在一点点归于零，那是他自己写的一个代码，专门用来做这种特殊处理。
“什么？”江婳音调控制不住的高了一些，“这话什么意思？谁让你损坏的？”
她实在是没忍住，眼看着好不容易就能得到的东西，偏偏快到手里的时候，却铩羽而归。
那种憋屈感，严重点儿能让一个人失去理智。
“这……少奶奶啊，您别生气，只是正常的流程而已，我们是不保存摄像的。”张建东找了个理由。
江婳却不信，她又不是傻子，时间间隔距离这么近的摄像，怎么可能会销毁，更何况是程家这么一个豪门大族。
“是不是谁命令你销毁的？”她换了个角度问。
“这可不是我说的啊少奶奶。”张建东自认自己没这么说过。
但是被少奶奶猜出来了，那就怪不了他。
“那就是了，我问你，是程蓦言让你销毁摄像的？”除了程蓦言，江婳想象不到，老宅里还有谁会敢于去忤逆婆婆的命令。
“少奶奶，您心里知道就好了，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张建东真的不想惹火上身。
“好，我知道了。”江婳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她心里已经有数。
江婳打电话的时候，江
心儿就在一旁坐着，此时看她神色不对，而且刚才电话里语气也比较冲，江心儿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怎么了？”她忍不住问。
江婳不想瞒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老宅的摄像，被销毁了。”
“别骗我了。”江心儿摆摆手，不以为意，“这句话要是真的，我把鞋子给你吃了，谁家会闲着没事儿删摄像玩儿啊，别以为我不懂这些，快吧，把摄像给我，等我找到真凶了，就离开。”
江心儿把手摊开，一副索要的样子。
“摄像没有了。”江婳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我不相信，你肯定已经得到了，快点儿，拿给我。”她还以为江婳是在开玩笑。
“我说，摄像已经被删除了，你找不到线索，别白费力气了。”江婳放大声音，重复了一遍。
“你说真的？”江心儿迟疑了。
“我没有骗你。”江婳很认真在说。
她不知道程蓦言为什么要让人删掉摄像记录，但是程蓦言开始动手，那就证明事情并不简单。
有可能，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江梦茹做的手脚。
程蓦言极有可能为了帮江梦茹掩护，所以才提前一步把视频给删掉。
这并不意外。
江婳心里已经有猜测，所以她无比平静地看着江心儿从刚开始的不相信，到后来的不得不信，再渐渐到崩溃。
江心儿是真的崩溃了，任谁为一件事情努力了这么长时间，最后又回归到原点，她都不可
能做到心平气和。
“谁做的？到底是谁做的？我那么辛苦东跑西跑，还给你当牛做马，任劳任怨，结果就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她都快哭了。
“你快点告诉我，谁做的？是不是江梦茹？是不是程蓦言？他们为什么要删除视频？我们又没碍着他们什么。”江心儿差点儿语无伦次。
“你自己猜吧。”江婳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你不打算告诉我真相？”江心儿迅速站起来拦住她。
江婳也站起，和她对视，二人年纪相仿，身高相仿，几乎都是平视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不会真的是程蓦言删的吧？”两人保持同一种姿势良久，江心儿终于忍不住，推测道。
江婳面无表情，不说话。
“他是真的为了梦茹妹妹？”江心儿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江婳，你混的这么差吗？你老公都要跟别人跑了。”
江婳垂眸，仿佛丝毫不受她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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