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一夜的苦苦等待,最后竟是这般结果吗,心中的热度一片一片地寂冷成死灰,苏瑜苦苦地笑着,眼前有水光模糊了她的世界。
“你从来就不信我。”
恍然间苏瑜突然想起前世小糯糯跟她说过的一句话,是你的就该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算怎么争取,终究不属于你。
唐凛寒听着她的笑声心中也十分不好受,他让自己尽量忽略那笑声里的悲戚。
对不起0
他在心中默默想着。
唐凛寒从怀中拿出两份文书,其中一份递给了苏瑜。
“这是和离书,已经找村长签过字画过押了。”
“原来,你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苏瑜接过和离书,紧紧攥着它的边缘,额头的伤口一刺一刺得疼,终究是她太傻。
窗外的雨依旧哗哗下着,屋内的人谁也没动。
这时唐靖曦突然推门闯了进来,他见到苏瑜脸上的血迹,心中一跳。
“婶婶,你痛不痛,快来人给婶婶包扎啊!”
“叔叔,你怎么能打婶婶呢!”
苏瑜拉住唐靖曦的手,尽量摆出微笑,用柔和的声音说。
“小团子,我已经不是你婶婶了,别再这么叫我了。”
唐靖曦闻言愣住,他看向唐凛寒,唐凛寒别过头去,这时他才注意到两人手上的和离书,他一把抢过去,手上用力,刚想撕毁,就被唐凛寒擒住双手。唐靖曦的眼泪一下子就簌簌落下,他使力挣扎着,哭得满脸眼泪鼻涕。
“不,我不要你们和离
,叔叔,你放开我我!婶婶,你别理叔叔好不好,他就是,就是……”
就是不信我罢了。
苏瑜心中替他补全,她揉了揉唐靖曦的头,小孩儿精致的五官泛着悲苦,但是苏瑜没有心软。
“要听叔叔话,我要走啦。”
苏瑜本就是个骄傲利落的人,她挽留也挽留了,但是对方并不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她又何必执着?
没有信任的感情,她不要也罢。
苏瑜撑着疲惫的身子,拒绝了小豆子递给她的伞,一点一点走进雨夜里,她现在只想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
"……皇叔,其实你也不能完全确认婶婶是苏家的人。"
唐靖曦用哭红了的眼使劲儿瞪着唐凛寒,他不明白。
唐凛寒没有回他的活,押送他回房间休息,唐靖曦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了,他死死拽着唐凛寒的衣角,不让他走。
突然,唐靖曦一愣,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唐凛寒借此离开。
刚刚他好像看到皇叔哭了,唐靖曦裹紧了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
一星期后。
“主子,我们的时机已经成熟了,随时待命收网。”
影一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喜色。
“嗯,收拾收拾,我们明日回京。”
唐凛寒背过身子眸色深沉地望着窗外,随后取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吩咐小豆子送去给苏瑜。
苏瑜看到小豆子时,愣了愣,看他拿出银票后了然。
“你拿回去吧,这钱我不会要的。”
“苏大夫,
这钱您就收着吧,不然我回去不好复命,就当是为了我考虑。”
小豆子将银票塞逬苏瑜手里,就跟很后面跟有猛兽追似的跑远了。
徒留苏瑜抓着手中的银票,她低头看了看。
挺好,当真是一笔巨款呢。
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光洁皎白宛如剥壳的水煮鸡蛋般,可是那些流进她心中的泪却是再也倾倒不出来。
苏瑜又烫了壶茶,分开后最折磨她的可能就是那些生活中属于唐凛寒的点点滴滴,比如说桌上的话本,袖盒里的饰品??????习惯真的很可怕啊。
那天没注意到的细节,她后来回想,其实唐凛寒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自己也在颤抖,她至今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能够这么坚定地推开她。也不知道小肉团子现在怎么样,那天自己那么决绝地离开,怕是狠狠伤了这个小家伙的心吧。
“苏大夫……”
又有病人进门,苏瑜打乱自己脑中的思绪,不该再想了。
等到柳树开始抽枝发芽的时候,尺桥镇发生了一件大事,开了七八年的悬壶堂突然关门大吉了。
苏瑜是从刘婶那里得知此事的,她原本以为悬壶堂只是休业几日,没成想竟是已经把地卖给别人。
“苏妹子,你说这人去哪了呢,你丈夫还有那靖曦小子也不上学堂了,我们家娃子还整日念叨着想靖曦小子。”
刘婶神情怪异地开口。
苏瑜表情一僵,很快收敛住。
“刘婶,我
跟王定已经和离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哎呦,瞧我这嘴欠的,苏妹子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是刘婶的错。”
刘婶面上愧疚不已,一巴掌轻打在脸上,苏瑜冲她摇摇头。
“妹子,别伤心,还有刘婶呢。”
刘婶抱住苏瑜,拍了拍她的背。
门外,白色的柳絮在春风的带领下,肆意地侵虐着过路人,恰好有一团飘到门诊店内,吹到了苏瑜脸上,痒痒的。
她想自己要不要趁着春光正好,到别处散散心,反正唐凛寒给她留下的银钱,够她吃喝玩乐几辈子了。
同时远在百里外的京城,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去世多年的明王回来了,还带回了称是皇孙的孩子。
由左府丞相带路,唐凛寒和唐靖曦顺利觐见了皇上,老皇帝身着一身明黄色袍子,金丝线在其上绣着九爪神龙,长期酗酒纵欲使他面色轻浮而青肿。
“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爷爷,皇爷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凛寒同唐靖曦同时行下跪拜礼,这是两人*换上与自己身份相符合的衣物。
云蚕丝制作白色的王爷服绣着霸气精美的蛟龙,穿在唐凛寒身上更衬得他举手投足间彰显的浑然气势。
唐靖曦则身着一身湖蓝色的宽领袍子,腰间用一条玉带束缚住,小脸端正严肃,机灵又可爱。
老皇帝激动地从龙椅上走下来,手一个劲儿的颤抖。
“果真,果真是定儿!”
“定儿,就这就是你文书中所说,你的皇兄的遗子,我的乖孙吗?”
老皇帝围着唐靖曦止不住的打量。
“果然,跟子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子成就是旧太子,唐凛寒的皇兄。
“皇爷爷好?”
唐靖曦甜甜地向老皇帝撒娇,一声又一声的皇爷爷,把老皇帝哄的心花怒放。
“对了,定儿,你文书中说的那位救了你的神医在哪,朕要好好赏赐他!”
“父五神医??…”
“芳贵妃驾到!”
殿外传来召见。
“皇上?,,
闻见其人先见其声,唐凛寒藏在袖子下的手紧握,唐靖曦拉了拉他的袖子,冲他笑容明艳,唐凛寒定神,揉了揉他的头。
“爱妃,快来!”
时隔八年。
芳贵妃依然貌美,她笑着趴在老皇帝的胸口,瞥了一眼唐凛寒他们。
“这明王也在啊。”
“参见贵妃娘娘!”
唐凛寒似笑非笑地参见。
之后一翻虚与委蛇,唐凛寒带着唐靖曦退下,老皇帝也跟着芳贵妃去朝露殿用膳。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快召太医。”
芳贵妃娇容失色。
深夜时分,苏阁老被秘密召见入宫。
“父亲!”
芳贵妃着急上前,苏阁老安抚住芳贵妃。
“皇上的情况如何?”
“现在无事了,但是太医说,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苏阁老转身,贵妃殿内纱帐层层叠叠,昏暗光线中,芳贵妃看不清苏阁老的神色。
“父亲,如今那唐凛寒回来,那等皇上一死,岂不
是要落空了我们这么多年的计划!”
“芳儿,你这像什么样子!冷静,今晚我回去,同你弟弟商量一翻,会解决的。”
苏阁老轻声训斥道,芳贵妃知道自己过于激动了,可是唐凛寒的突然回归戳动了她心里的那根弦,她总感觉,这天要变了。
苏阁老捻了捻胡子,倒三角眼被他眯起。
“这老东西给他喂了这么多年的五石散,
夜晚,阁老府。
苏阁老向儿子说明了情况。
“长年啊,这事你怎么看?”
苏长年的心中想起了苏瑜,他抱着圈,
“父亲,这病重当然是要找神医治疗了,
苏阁老怀着欣慰的目光看着苏长年,又有些疑惑。
“你确定此人能行吗?”
“可以试试,儿子相信她的医术,如今唐凛寒羽翼丰满回来,我们只能试试。”
苏阁老点头,挥袖让他着手去办理,苏长年退下。
回到卧室,苏长年提笔写下书信,信中内容是:速带苏瑜来京。
将信纸放入小木套中,随后招来一只灰色的胖鸽子将木套捆在又抓上,放飞。
第二日,尺桥镇。
苏瑜收拾好行囊,去跟刘婶告完别,就前往了安平县城。
路上的风景很好看,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向远处蔓延,是一片波澜的充满活力的黄色海洋,中间生长着淡色蓝色的小野花,蜜蜂和蝴蝶都四处飞着授粉,可可爱爱。
苏瑜不禁觉得脚下的步伐都轻上了许多,路途上遇到赶牛车的老伯,看到苏瑜独
自一人赶路,便搭活,一开口就是浓浓的方言气息。
“姑娘,可是去安平啊?”
“是的,老伯。”
得知苏瑜也是去往安平,老伯亲切热情地邀请苏瑜上牛车。
“俺也去安平的,老伯我带你一程吧!”
苏瑜想了一下前面路确实还很长,靠着她的脚程,
“好咧,谢谢老伯。”
“嘿,说啥谢不谢的,真客气小姑娘!”
车結辘一下一下地往前进着,老伯甩起鞭子,大喊。
“出发喽!”
“姑娘,我跟你讲,别看我这是牛车,这牛跑起来,
老伯很健谈,一路上与苏瑜说了许多安平的趣处,
苏瑜见老伯经常按揉肩膀,开口问道。
“老伯,你这肩膀是经常酸痛吗?”
“嘿,老毛病了,驾车人都这样。”
苏瑜若有所思,等到了安平城,她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
“老伯,这个闽桦丸,外敷内服都行,能缓解你肩膀的酸痛!”
随后在老伯愣神时,苏瑜走进入群,城市要比乡镇管控严格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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