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阮清对上了水景铄眼中的错愕,奇怪问道:“怎么了?怎么好像忽然我做了什么错事一样用这样严肃的目光对上我?”
“没什么,”水景铄移开了眼,“就是觉得清儿真是有成人之美的好品德,一时间有些不习惯,毕竟你平常对她人的事都是漠不关心,这次居然还是特意找我说这事。”
“或许是……”同病相怜吧。
阮清说到一半自己就好似咽苦果似的咽下了另一半,说了这没什么用,他只能同情怜悯冷静剖析得失安慰她,而不会感同身受。
他是男子天生就会被当做衡量的标杆,而女子哪怕高贵如她同珍华,也都只是有价值的附加品。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说了那层纱就破了。
就像她除非疯了不然绝对不会问水景铄:倘若她不是公主,他还会不会期待两人的婚事。
那样的话太伤人的,她不敢。
“或许是因为易地处之的怜悯。”阮清平静道。
“怜悯?你打算对珍妃动手了?是定在珍华婚宴上吗?”水景铄猜测着,不然就两人这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劲,清儿怎么可能对珍华会有怜悯,除非真的是做了极对不起那人的事。
阮清没有答话,两手捧着茶抿了一口,茶凉了,尝起来是淡淡的清苦,苦味细针一样地刺着舌尖,越清醒越苦。
她心下想着:自己在水景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城府深的样子
,居然都到了要利用姐姐婚宴去害人的地步,女子婚事不出意外一辈子也就那么一回,何况对方还是珍华,她若是弄砸这个可比直接在珍华心中捅刀还难受。
不回答其实压根就是她不知道怎么回,怎么说都好似是辩解,难不成摆证据道自己并没有那么丧心病狂?胡闹!
可阮清的这副作态却被水景铄认为是默认。
水景铄也不大在意这个,只要不是在他同阮清的婚宴上出幺蛾子,其他的都无关紧要,何况本就是一笔烂账能够彻底清算就清算了,别又拖累到下一代去。
只是水景铄还记得提醒一句道:“那清儿怕是还是要多加小心,谭沐阳不是好妥协的。”
就谭沐阳那个性子,之前能安分远走估计都是念着以后两个字,而现在明显就是再放手就只能一退再退的时候,谭沐阳可不傻。
“他不妥协,那也是珍华的事。”
阮清说得冷漠,水景铄正松了一口气,又听阮清斟酌道:“顶多珍华求,不,找我,我会给她出些主意而已。毕竟现在我们手头上的事也不少,对了,我院子荷塘的事就托付给你了,水浅浅的就成,水深了里面总是容易藏污纳垢。”
可真是妙啊!水景铄面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他这时候才真能确定阮清是真对谭沐阳没了心思,哪怕丁点情意也说不出还要上赶着帮忙的事。
水景铄打趣道:“好,到时候
找了坤和中最好的工匠给你做,保证里面连只雀鸟落下去都能扑腾起来,只是怕是到时候太浅,荷花养不好你还得怪我。”
阮清斜了水景铄一眼,跟他好好说,不是心事重重就是胡乱搭话,也就是今日他忙过了正事,情有可原。
公主府自然有宫中的工匠拨出去何必再寻?
看得阮清笑了,水景铄捉摸着他家清儿若是喜欢荷花大可以每日自己捧着铜镜看她自己笑便好,哪怕只是轻笑,减去几分病弱,也胜过那纤细亭亭的荷了。
两人就着以后公主府的布置便谈到了天黑,期间用过了两次饭,阮安舒也来过几次,但是都因为听不懂而讪讪离开,在水景铄终于为自己在公主府争取到了不要独立院落的权利后,水景铄才有了离开的心思。
外头天色墨沾水抹过似的,只有天边边还留了个残金色的线。
阮清看着水景铄朝外头走还没忍住埋怨道:“又不是缺你那点地方,为你留一个院落,你自己归置出来,有个地方能歇脚,有个地方能温书,有个地方能同你那些幕僚商议正务有何不好?都能清静些。”
就这人非觉得生疏了,到时候赶着用她的也不嫌弃不方便。
“然后再为其他几位留个院落,清儿,这事你是莫要再想的,夫妻一体,不用弄那么有条理。”水景铄回头挑眉,微微带着点酸意道。
成婚后住到阮清的公主府本
来他就是图着往后夫妻能多些往来,再单独为他归置出一块地来,到时候清儿一看不惯他可正如了她的意有个地方把自己打发远远的去,到时候仆人看着,他还能硬闯不成?
看阮清还是不以为意,水景铄装着难受道:“而且多个院落本就是男子三妻四妾方便让后院各自太平整出来的,清儿,你再纠结这个,我真是不得不多想的。”
阮清这才应道:“那依你就是。”
日后大不了再添。
告别时,水景铄吹着外头带着寒意的秋风,忽想起来叮嘱阮清道:“对了,清儿,越是将近你生辰,你越是要好好照顾你自己,你体弱,现在时冷时热,怕是你不好受的。”
阮清听着,认真应了。
没了卫燕,阮清真是觉得这一天都不顺畅,日常舒适的生活忽就艰难起来,早上一通手忙脚乱本以为是极致了,没想到在准备入睡时,阮安舒刚刚躺到阮清床上就起了疹子,顿时哭啼得不成样子:“清清,痒。”
“表姐不怕的,还有你莫要再抓了,别留了痕迹。”看着阮安舒脸庞脖颈上越发浓密的红点,阮清一边慌乱地安抚着阮安舒,一边让宫人去请了太医,同时还要吩咐道,“快去将床上的东西都换了,去查查可是多出了什么。”
查了小半夜才发现是宫人误用了月桂香薰床,而阮安舒恰恰又是受不得这个味,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闻见
就要出事的。
阮安舒这下子可真是委屈得不得了,抱着阮清就像个孩子一样哭个不停,什么话都不说,就是一个劲地哭,哪怕床上东西都换了也不肯睡,最后阮清只能将她安排到了另外一间房,待太医上好药后,抚着她的发哄她哄了将近到天明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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