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保重。”乔以柔大步迈出,头也不回离去,出了府门,梁楚桦已经便衣出行并且带着两匹骏马守在外头,等候多时。
“走。”梁楚桦说道。
“嗯。”乔以柔默了个眼,随即加快了步子。
“出来前,他没有为难你。”梁楚桦温顾一扫,落在她的脖子上一条刮痕。
“开玩笑,天下子脚下,莫非王土。”乔以柔几步上前,顺而牵住了他递出的马绳。一步跃马,包袱稳稳系身。长咤一声,急驰而去!
“驾!”
梁楚桦欣然一笑,跃步上马,化作一缕清风,驾驭而去。
“梁大人,你就这样光杆司令的跟着我,会不会太委屈你了。”一路上,乔以柔有说有笑,丝毫没有被之前的阴霾所影响。
“哼,皇帝说要低调行事。以免生出祸端。毕竟,此事可是关系到朝廷命脉。”
“吁……梁大人,咱们先在前方喝口茶,歇息一下。”乔以柔提议道。
“成,刚走了有一路了,确实渴了。不如就地休息一下也好。”梁楚桦点了点头,赞成了乔以柔的看法。
随即,二人停在了马道上的茶馆。
“掌柜的,来两碗茶水。”乔以柔系好马,瞟了梁楚桦一眼。
他一直留意着周边路况,处处行事小心。
确认无事后,这才入座整休。
“公子,刚刚就想问你了。你这一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乔以柔倒了一碗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谢谢。”梁楚桦接过茶,喝了一口。
“我的都是小事。倒是你的案子……我派人查过,据探报一路打听,说与她最后一次会面的人应该是……过路的几个马贼。”
“马贼?她是在何时何地遇到了马贼?”乔以柔听后茶杯一顿,竖起了耳朵。
梁楚桦面色凝沉,放下了杯子道:“省城梅庄。”
乔以柔当头一愣:“梅庄……这样说来,叶霜琴岂不是凶多吉少。”
“很难说,目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能以失踪定案。”梁楚说道。
“又是一个死胡同。”乔以柔眼底闪过一丝情绪。不过很快便整理了清楚。
“算了,都说吉人自有天相。此事,只怕一时间难以查出。唯有时间,才能给出真相和答案。”说完,乔以柔一碗喝了个干净。
“掌柜的,此处可有有茅房。”乔以柔说道。
“哦,有。客官,茅房在后面。”小二说道。
“太好了。”乔以柔便起身上了茅房。
不想,她刚拴好衣衫,出门,便撞破了梁楚桦与一群杀手搅杀在了一处。
而旁边的店家和小二,都躲进了店里,闭门自保。
远看着,对方以多欺少,梁楚桦应付得越来越吃力。
“刀凤白!你在还等什么。”梁楚桦冲着大山斥声道。
只听到“哧哧”两声,飞镖扎过,对手的肉肚穿肠,瞬间倒地。
却了,几名矫健的灰衣人,如急时雨降身。
不时片刻,那些黑衣杀手逐一团灭。
“大人。”一个女侍卫递上了手绢。
“嗯。”梁楚桦接过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大人,查过了,如您所料,在座的刺客都是阉人。”下属回道。
“哼,本官不过才离京几里,西厂的人就坐不住了。”梁楚桦将手绢,还回了女侍卫。
女侍卫接过了手绢,叠好收入怀中,转而辑手道:“大人,此事要不要汇报给皇上知晓。”
“大可不必。皇上后宫已经够忙的了,这种小事怎能惊动他了。像除阉狗这种事情,咱们自己解决。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梁楚桦冷眉一射,雷霆九啸!
众将噤若寒蝉,辑首道:“是!”
“行了,小解了这么久,也该系裤腰了。”梁楚桦放下了铜板,转身松了马拴,准备出发。
“啧,说的什么混蛋话。”乔以柔冷顾收眼,只得跟上步伐,轻咤而去。
“驾!”
随着时间的漂移,时间马上过去。
轰隆!
沙沙沙……
天空突然降爆雨,原本以为马上就能找到村庄休息,不想,中途乔以柔马儿不慎踩进了水坑。
哗啼!“啊……”
猝不及防的,乔以柔连人带马一起翻进了坑里,好不狼狈。
“乔姑娘,快起来。”女侍卫递出了剑鞘,乔以柔吃了不少的黄水,费了好大劲才突破水坑。
“乔姑娘,咱们先到村里躲雨。”
“可是,马儿还躺在坑里头。”乔以柔说道。
眼看着深坑里,雨水越积越多,马上就要汇成一条长河,马上将可怜的马儿淹没。
“生态优劣,世事无常。咱们只能舍军保帅。”女侍卫面无表情道。
轰隆!
随着雷电交加,大雨倾盆。乔以柔亲眼目睹了河水潮汐,将刚刚原本活生生的马儿,瞬间吞没。
营救已经没有意义,并且,她们同时还在跟生命在赛跑。
“驾!驾!”
他们经过的走道是一个大峡谷,暴雨说来就来,而山里汇聚的千条小溪,瞬间往山谷方向汇集。原本的小路,瞬间汇成了一条绵延四溢的长河。
哗哗……
哒哒哒!
乔以柔与女侍卫共骑着一匹马,落于队伍之手。
但是,好在趁着被洪流吞没之前,避出了山谷,通向平原山庄。
“吁……”片刻,她们顺利到达村庄,与守在村落的同伴做了会合。
“没事。”梁楚桦仔细检查了一身泥酱,额头带包的乔以柔,细心问道。
“凤白,路上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属下失职,让乔姑娘身陷险境。”凤白负荆请罪道。
“不关刀姑娘的事。”乔以柔神色定定道。
“是我自个儿不小心,跌进了水坑,葬送了一匹良驹。”
“不必自责,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梁楚桦拍了拍乔以柔的小肩,转头道,“凤白,给乔姑娘准备一套净衣,方便换洗。”
“是。”刀凤白正声允道。却了,又递出了手绢。
“大人。”
“哦。”梁楚桦恍然大悟,接过来刚要檫脸,环顾递出,干净的手绢抹在了一张泥巴脸上。
“擦干净。”
刀凤白眉毛微撅,五指收紧。随意的目光瞥了别处。
乔以柔转手一挡,轻嗤道:“不必了,别弄脏了刀姑娘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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