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先别急着生气。此事认真说起来还都是拜您所赐……若不是您当日派人将山里村姑强行带到宫中,村姑眼下也不必时时刻刻在提心吊胆,步步惊心。”乔以柔双手环胸,小声抱怨道。
不想遭来一记闷锤:“胡说八道。”
“嘶……陛下,民女说错什么了,民女都是实话直说好。”
“你还说。你信不信,就你刚刚那些话,朕砍你十个脑袋也不够。”
高云啸冷顾收回了扇子,瞟眼微叹了一口气道,“你也知宫中凶险,却不知朕守在这种讹你我炸的日子足有二十年余。比你现在经历的凶险还要多上百倍,千倍。现在,你该知道朕的难处了。”
乔以柔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陛下,您不会是为了报复民女此前的无意冒犯,就故意引民女入局,体验宫中这牢笼般生活?”
高云啸闻言一顾,看着乔以柔一脸备受迫害,惊吓的样子,顿时苦笑不得:“噗嗤,你才知道吗。”
乔以柔退避三舍,冷眉轻挑:“陛下,这事您做的也太不地道了。您,您听说过“农妇与蛇”“南郭先生与狼”“村姑与皇上”的故事不?”
高云啸嘴角不由一抽:“嘶,你好大胆子,竟敢拿朕以蛇狼为伍。”
“嗯,看来陛下还挺有自知之明。也省得民女挑明直说了。”
乔以柔一屁股入座,怒色欲发,“您看着办,反正我乔以柔上对得起父老乡亲,下对得起祖宗八代,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您要是想整死民女,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民女在您你宫中后院实在呆得倦了厌了,都说长痛不如短痛,您现在不防给民女一刀痛快。”
高云啸闻言冷眉一瞪,怒目而啸:“大胆乔氏,你竟敢藐视天威。你以为朕不敢杀你是吗?你信不信,朕现在就下旨砍了你的脑袋。”
“赶快的,现在刚好是午时三刻,别等天气凉了,再砍。”乔以柔拉长了脖子,一副视死如归。
“噗嗤。”高云啸再也憋不住,出手捏住了乔以柔倔强的下颚道,“好歹你是上有老,下有小,怎么能如此轻贱自己?”
“陛下,这回您终于说了句人话。”乔以柔强颜欢笑的吐了吐舌头,抬手抓了一个小抱枕,朝着对方扔了过去。
“唔嘶……你还真是无法无天了。”高云啸摘了抱枕,突然一愣。
“嗯,不得不说你这个枕头样子挺是别致。”
抱枕是乔以柔用宫枕改装过的,在她的裁剪之下,几个卡通人物,初到成形,再绣上鼻子眼睛,有模有样的,添了几分生动有趣。
“哼。”乔以柔扭到了一头,不以作答。
高云啸伸手掐住了她水嫩的脸颊,“嘶,你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哎呀,快别揪了。”乔以柔扯下了他的魔爪,软糯开口,“陛下,您对本人的惩罚已然够了,而您的身子也已经调养无二,也该是时候了。”
“什么时候?”高云啸僵硬的抽回了手,背过了身,“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这进来的容易,出去就难了。”冷眼一射,将乔以柔射得顿时生无可恋。
“我就知道会这样……”乔以柔抱着哆啦哎梦的抱枕,眼底嵌满了忧伤。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多管闲事……”乔以柔幽幽的瞟了那人一眼,起身便走。
“站住!”见乔以柔高云啸不乐意了,索手便硬揪住了她的胳膊。
“陛下,您又想干嘛?”乔以柔环顾冷眼,显得有些冷若冰霜。
“怎么,听你刚刚的意思,你而今后悔了救朕。”高云啸一双龙眼腾腾上火,完全没了一丝的理智。
这个女人明明聪慧通透,为何就是没有一点女人的觉悟呢。
“陛下知道还问。就算陛下不念旧情,起码还是讲点仁义。”乔以柔僵硬的抽回了手,默默的与高云啸对视了片刻。
“哼,你现在才跟朕提什么旧情。为何刚刚又说要对朕见死不救。”高云啸面无表情道。
看得出来,乔以柔已经成功将他触怒。
“陛下,明明是您背信弃义在先。怎么全是民女一个人的责任。”乔以柔双手环胸,她还不信了,就自己这一张利嘴,还说不过一个古人。
“大胆乔以柔!朕限你马上即可将刚刚的话收回,否则,你今天死定了。”高云啸不轻易生气,所以这话并不是玩笑,而是警告。
她明显感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朝着自己沉沉的锤了过来。
乔以柔眉头微拧,想了想,便怂了气:“陛下,我错了。”
高云啸面红耳赤,脸色阴沉:“还有呢。”
天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民女收回刚刚的妄言。无论陛下身在何时何地,若有危险,民女定会……”
“定会怎么样?”高云啸挑了个眉头。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完,乔以柔转身便做了个大鬼脸。
“民女这样说,陛下满意了没有。”
高云啸一把掐住了乔以柔的夸张鬼脸,眼底十分不快。
“不满意。”就像下一秒,便会捏碎这娇俏的下颚。
“为什么……”乔以柔疼得快要哭出声来,刚要还手,却还是微微的忍住。
“因为,你不配。”高云啸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推搡开了乔以柔,阴鸷的眼似有凶兽从中两步跃出,所到之处,无一幸免。
“啊……”撞到了椅子,乔以柔冷顾失神,却了,转头时,高云啸已经迈出了门槛。
冷顾,外头传来一声怒潇。
“来呀。”
“在!”
“给朕里里外外盯紧宁翠宫,绝不能放走一只苍蝇。否则,拿你们是问。”高云潇说完,便拂袖而去。
乔以柔揉了揉发酸的下颚,冷眉一扫警戒大门,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动真格了……”
很快,乔以柔因触龙威,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宫中。
皇后等妃嫔听后,暗暗称快。
同样的,翡翠宫里也十分热闹。
“娘娘,娘娘,告诉您您一个好消息,隔壁的终于跟咱们一样了呢。”
“是吗。”淑妃手中的绣面微微一收,挑眼,眸底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咳咳,不过才两个月,比预想中的还要快呢。”
“就是啊,谁让她见死不救。老天爷就该让她尝尝被孤立无助的下场,也算给咱们娘娘出口恶气呢。”小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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