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言深坐在南侧方桌,一直在观察沈洛然,见她起身离席,章言深也站起身。
难得遇见沈洛然,这个机会章言深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
沈洛然没有地方可以去,只好告诉连翘自己想去茅厕,两个人走上甬路,沈洛然放慢脚步。
身后传来脚步声,章言深走到近前。
“洛然,你吃好了?”
沈洛然无奈:
“想回去也没借口,出来逛逛希望快点结束。”
“不如去湖边走走?我听说丞相府很大,风景比别处都要好。”
沈洛然本来不想去章言深多接触,可是去假装茅厕也不是办法,沈洛然看看连翘:
“不如我们去走走?”
“奴婢听沈主事的,丞相吩咐奴婢照顾沈主事,并没说要看着沈主事。”
真是个机灵的小姑娘。
跟在沈洛然身后二十步距离,连翘放慢脚步,听不清前面两个人说些什么,连翘把速度掌握得刚刚好。
“洛然,想不到离开禾州我们第一次散步,竟然是在丞相府。”
“说得是!”
“改日带玉红出来,我们见面。”
沈洛然抬起头,这种见面有何意思?刺痛单玉红?还是用单玉红做借口把自己约出来?
沈洛然在这一刻非常讨厌章言深。
别人的感情自己没法品论,章言深如何与单玉红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沈洛然摇摇头:
“玉红如今身子不便,我不能唐突答应。”
“没什么,府里有马车,出门也方便,只要洛然同意,回去我就安排。”
“既然这样叫王爷一起,如果王爷知道单玉红有了身孕,也会替她高兴。”
沈洛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章言深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单玉红是妾,如今连身份都没有,庶出的孩子先落地怎么都是一件丑事。
先不管长信侯府在京城有没有地位,这都是一件不太荣光的事,章言深自己比谁都清楚。
虽然长信侯府没有权势,好歹也是京城出了名的皇商,所以沈洛然说出这番话,章言深知道她是彻底对自己失望了。
“洛然,在我心里,正妻的位置一直都是你。”
沈洛然瞪起眼睛:
“章世子,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怎么注意?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洛然,我都后悔在禾州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要是你像玉红一样,我们是不是就在一起了?”
此时两个人走过林荫道,一块大石头挡在路口,前面就是丞相府波光粼粼的后湖。
连翘在两个人二十步远的地方,低着头。
章言深见此,一把拉住沈洛然,直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口中还默默念念:
“洛然,你别折磨我了,我会好好待你的,长信侯府全都是你的,我们在一起。”
章言深嘴里碎碎念,已经把沈洛然圈入怀中,沈洛然身上的馨香直冲入章言深鼻腔,他越加控制不住自己。
今日沈洛然只穿了薄薄的水袖半纱裙,摩梭间,章言深的手伸向沈洛然前胸。
眼看章言深的嘴凑过来,沈洛然气得面色涨红。
“你疯了,你放开我!”
章言深哪里肯放过,他身上的火已经被点燃,连翘远远看着着急却不敢靠近。
沈洛然带着哭腔:
“你放开我,章言深我说最后一句,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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