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魏宁和陈松带回抚州府衙,沈洛然心情并不算好。
本来想交给冯县令审理此案,可是冯县令三番五次推脱,一直吹捧沈洛然名不虚传,搞得沈洛然无奈坐上府衙大堂。
按理萧晋南应该做到正首,可是他摆摆手,贴在沈洛然耳边道:
“在本王心里,沈主事永远坐在正位。”
也好,不推脱,不客气,沈洛然一拍惊堂木:
“带陈松上衙!”
陈松被一名衙役带上来,其他三名衙役手持水火棍威严地分站在两侧。
这四名衙役沈洛然都非常熟悉,四个人站正,挺起胸膛,眼睛却都盯着沈洛然。
这个刑部女主事还真有点能耐,两天时间竟然把案子破了!
众人心里的探究变成佩服。
尤其是冯县令,他和萧晋南分坐在沈洛然两侧。
萧晋南与沈洛然保持一定距离,只是震慑现场,其他交给沈洛然。
冯县令却离得很近,生怕沈洛然哪句话他听不清,像个学生一样时不时看看沈洛然,等她揭开谜底。
陈松被带上来,沈洛然问道:
“陈松,报上名来!”
沈洛然声音清脆,干净清透却不失威严,陈松抬起头:
“小的陈松,抚州城人氏。”
“今年多大?”
“二十有五。”
“抚州城朋来客栈顾丹老板半月前遇害,你是凶手吗?”
陈松没有犹豫,点点头:
“是我!”
“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死顾丹?”
“她与我是无冤无仇,但是我在青花瓷器坊做工以后,知道她与魏宁是好朋友,又知道了她的为人,就想替魏宁出口气。”
冯县令一旁气得直拍大腿:
“混账,你竟然去杀人,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堂下几名衙役忍住笑,他们的父母官就是如此意气用事。
萧晋南斜斜眼睛,冯县令意识到嘴急了,一脸献媚让沈洛然继续。
“说说你和魏宁的关系!”
“她是掌柜,我是伙计,只是这个关系。”
“你在瓷器坊做工几年了?”
“我是瓷器坊的儿徒,从小就在魏家长大。”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知道魏宁在学堂
念书时与顾丹那些事?”
陈松点点头。
“后来魏宁与顾丹成为好朋友,也有你的功劳。”
“是,顾丹喜欢笼络一些人,排挤一些人,我在顾丹欺负魏宁时出现,后来顾丹不敢了。”
“除了王辰,顾丹在生活方面还有其他男人吗?”
“有,顾丹那个人非常奇怪,她不喜欢没成亲的男子,她周围了解她的朋友都知道她的个性,渐渐都疏远了她。”
“王辰和顾丹有关系吗?”
“没有,可是魏宁被吓怕了,她那么出色,却对自己丝毫没有信心,总觉得她比顾丹差,王辰会离开她。”
陈松理解不了,沈洛然却明白这种感受,不是魏宁对自己没信心,而是学堂时期那种被孤立的孤独一直包围着她。
在魏宁心里,她恨顾丹,可是又怕她,她想融入顾丹营造出的小团体,这种强烈的心绪主宰着她。
其实沈洛然叹口气,其实在魏宁的一生中,顾丹只是一个小小的存在,只是魏宁走不出来而已。
“陈松,你对魏宁的感情,她知道吗?”
陈松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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