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瞪着沈洛然,并没有言语,但是他眼中有回忆往事时才有的悲伤。
沈洛然趁热打铁接着说道:
“随后你返回晋阳军大营,可是这段时间,你虽然冷静下来,却冒出了杀害严花儿的卑鄙想法!”
李宽没说话。
“于是你收拾好自己,准备好绳子,第二次返回家,这时你有备而来,因为严花儿执意要和离,你便将绳子套在她脖子上,残忍将她杀害。”
李宽怒目而视,只是不辩解也不认罪。
“随后你将严花儿放进马车,驾车去城北护城河,那里人烟稀少,你顺势将严花儿推了下去!”
说到这里沈洛然气愤地指着李宽:
“你与严花儿早已没有感情,严花儿照顾家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你不能放她一条生路?况且她已经怀了身孕!”
沈洛然也不知道自己的指责对不对,因为严花儿验尸结果显示,她曾经遭受过虐待。
据严花儿相好的男人讲,在李宽没有出征之前,李宽与严花儿已经行同陌路。
严花儿已经准备与李宽和离,这时正巧李宽准备出征。
说出这些话,沈洛然仿佛也明白了严花儿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严花儿错了吗?她为什么会是这个结局?一个女人面对这种情况,要如何做出选择呢?
“李宽,在你家马车里,已经发现血痕,不管你如何狡辩,刑部已经认定你就是凶手,如果你无话可说,我们结案。”
李宽一路沉默,可是沈洛然居然一句不差还原了整个经过,再挣扎也无望,李宽闭上眼睛:
“做就做了,我敢作敢当,严花儿是我杀的,你们随便。”
沈洛然看看周义和刘越,三个人相视一笑。
将李宽送进司狱,三个人返回办公署,一个案子结束,另一个案子开始。
刘越拿起一沓自己桌案上的卷宗,笑嘻嘻指着:
“来,李宽案子结束,我们继续投入战斗。”
沈洛然笑呵呵打趣:
“说来也真是巧合,如果没有这案子,咱们怎么会去护城河打捞?不打捞怎么能发现严花儿的尸体?”
刘越也感叹:
“都说法网恢恢
,疏而不漏,没有一句话比八个字说得更贴切。”
周义最冷静:
“来,咱们再理理这个案子,都十天了,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
这句话,如一盆冷水,将三个人浇得透心凉。
直到放衙前,三个人都在讨论这桩京城惨案,一家六口人,一夜之间被杀死在房间内。
也正是寻找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刑部才在护城河进行打捞,想不到竟然案中案,发现了严花儿的尸体。
沈洛然想着案子的各种可能性,脚步轻快往安盛街沈府家中走去。
一盏茶时间,沈洛然进入安盛街,几辆马车从身边疾驰而过,方向竟然是自己家,沈洛然诧异。
走至门口沈洛然伸头张望,这才发现马车并不是奔着自己家,而且旁边府邸。
要有邻居搬进来?
沈洛然好奇,几步挪过去,新府邸正在修缮,牌匾已经挂得正正当当,沈洛然抬起头,不禁吓得瞠目结舌。
“晋阳王府”
四个大字悬挂于房梁之上,沈洛然都要晕了。
怎么?
要和萧晋南做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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