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郑楚儿死了,高长恭才会另娶他人。
美姬正愁没有机会下手,却见郑楚儿一个人出了山庄。她留下一张字条给达姬的护卫,那护卫早已被她俘获了身心,成为她的人,而她匆匆跟着郑楚儿出了门。
发现郑楚儿,竟然来到了一栋无人的老宅,不知为什么,美姬觉得面前的这栋老宅,竟然有些熟悉,但具体在哪里见过,美姬又一下子想不起来。
看到郑楚儿居然睡在了老宅里,美姬惊喜得不得了,上天竟给了她这样的机会?
所以,美姬随即反锁了门,点燃了火,要把郑楚儿活活烧死。
只是美姬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郑楚儿故意引蛇出洞。
故意把会武功的翠柳留下,打消别人的怀疑,再悄悄让另外四个婢女跟着出来,为的就是抓住前世害死弄琴和司棋,还有她孩子的凶手。
但郑楚儿也没有想到,抓到的,竟然是美姬。
“四郎,这串水塔螺手链是达姬的,她也是凶手。”
郑楚儿忍着,没有把达姬害死他们长子的话说出来,因为会没有人相信的,他们现在还没有大婚,哪来的长子?
“你知道是水塔螺就好。”
高长恭的声音,再次低柔,仍旧拥着郑楚儿,并拍了拍郑楚儿的后背,宠溺得像对一个小孩子一样。
这一切,看得美姬,愈发嫉恨。
但没有等美姬再说什么,高长恭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她,眼眸冷戾。
“美姬,你的水塔螺手链在哪里?”
自知此生,再也无法成为高长恭的女人,美姬正要肆意挑拨,她死了,也不想让那个达姬好好活着。
突然冷不丁的听到高长恭的声音传来,美姬被那冷戾的声音吓得哆嗦了一下。
郑楚儿奇怪的看着美姬的反应,一看美姬的手腕上,那串一直戴在她手腕上的黄色水塔螺手链,真的不见了。
在郑楚儿奇怪间,却又听到美姬说:
“我那串黄色的水塔螺手链,是达姬送给我的,但又被她讨了回去,正放在达姬的首饰盒中。”
“还嘴犟?你还想再骗她?”
众人只见高长恭一挥手,“啪”的一声,人
未,但美姬的脸上,已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掌印。
惊恐的美姬,没有想到一向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的高长恭,会为了一个女人打她?
一抹鲜血,从美姬扭曲的嘴角流了出来。
“走,回去,我会给你一个真相。”
高长恭说着,拥着郑楚儿走出了郑府老宅。
一行人匆匆回到山庄,直奔达姬住的房间。
“女郎,达姬还没有醒过来。”翠柳见郑楚儿进来,忙汇报。
郑楚儿惊讶的看向睡在床榻上的达姬,问翠柳:
“一直未醒?”
“嗯,一直未醒。”
郑楚儿难以置信的再次看向达姬,这一世,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有的事情,改变了?
“公子和女郎,你们不用担心,达姬很快就会醒来。”徐御医道。
“可她手上那串红色的水塔螺手链,怎么不见了?”郑楚儿望着高长恭道。
“搜!”
高长恭一声令下,弄琴司棋等几个婢女,马上翻找起来。
在美姬睡的房间,搜出了一些奇怪的草药。
徐御医望着那些草药,似乎终于知道了达姬昏迷不醒的原因。
“这是风茄儿,女子碰着,就会脚酸手软,只要抹一点在伤口上,就会让人昏迷不醒。”
而弄琴在美姬的房间,从一个木椅的下面,找到了达姬那串红色的水塔螺手链。
“原来美姬偷了达姬的手链,藏在了她自己的房间。”
当弄琴拿着那串红色的水塔螺手链,回到达姬的房间时,达姬已经醒过来了。
望着那自己的手链,达姬的眼神有点奇怪,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这串红色的水塔螺手链,被一个人偷偷从她的手腕上拿了下来。
那个人,她要扒了她的皮,可她没有再出现在前面。。
“达姬,美姬说她的那串黄色的水塔螺手链,放在了你的首饰盒中?”司棋知道郑楚儿心里想着什么,就替郑楚儿问了。
“黄色的水塔螺手链?”达姬不解的望着司棋。
“我以前倒是有两串黄色的水塔螺手链,但一串给了美姬,一串给了小知书,送出去的东西,怎可能还要回来?”
众人的眼光一起望向知书,知书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达姬送我的手链在这。”
知书低着头,拿出了一串黄色的水塔螺手链。
“你这么能要达姬的东西呢?”弄琴一把夺过知书手里的手链,要还给达姬。
“你们不要为难小知书,是我自愿送给她的,当时,我只是想从她的嘴里,知道高公子和郑女郎,两人平时喜欢聊些什么话题,做些什么事。”
憔悴的达姬说着,望向郑楚儿。
“郑女郎,你不要再和公子怄气了,他的心中只有你,别人怎样在他面前巧言欢笑,也不会让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郑楚儿对达姬笑笑,道:“我没有和他怄气,我只是在凉他一凉。”
高长恭的嘴角微微一扯,看向郑楚儿的眼光,多了一丝莫名的笑。
郑楚儿得意的白了一眼某个看过来的人,直接问达姬:
“我在燃烧过的火炭中,也找到了一串红色的水塔螺手链。”
郑楚儿说着,拿出了那串手链。
达姬一看,苦笑道:“这是一串被火烧过的水塔螺手链,它原来的颜色,是黄色。”
众人一惊,火烧过的水塔螺手链,黄色会变成红色?
“不妨一试。”
高长恭说着,让知书把那串黄色的水塔螺手链拿出来,丢到了火上。
大火烧过后的水塔螺手链,黄色果真变成了红色,哑光,色泽不再夺目。
在事实面前,美姬终于无法再狡辩。
事情牵扯到皇帝的侄子,官府不敢怠慢,连夜来人,提走了美姬的护卫。
误会终于解开,郑楚儿亲自为高长恭换药。
“帮换个药,好像不情愿似的,没个笑脸?”
“不要挑剔,达姬身子没有恢复前,我只有勉为其难了,我可不会咯咯的笑着,逗你开心。”
郑楚儿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被搂住。
“你………”郑楚儿赶忙示意,徐御医还在房里呢。
一向清冷的少年,此时笑得邪魅,完全没有往日的温和,箍住郑楚儿腰的手,更紧了些。
“咳咳………”徐御医咳着,自己捶着背,低着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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