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怎么还不离开?”
达姬和美姬,吓得连忙退了出去。
“满意了吗?”
待达姬姊妹俩离开后,高长恭望着郑楚儿,笑问。
“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楚儿只是觉得,你今日有一点点凶哦。”
装佯谁不会?
“凶?我的夫人在门外,左一个我的夫君,右一个我的夫君的教训人,当家主母的气派可是都摆出来了,为夫不好好配合夫人,严厉一点怎么行?”
郑楚儿脸上好不容易消退的红晕,唰的一下又浮上脸颊。
“脸红什么,难道你不是我的夫人?”
“我………”
“我什么?”
一只手已经揪住了郑楚儿的耳朵,轻轻一拉,就把伊人拉入了怀中。
“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轻如呢喃的声音,在郑楚儿耳畔低语。
郑楚儿的眼泪,不争气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前世他离开人世后,她吃了那么多的苦,终换来今世的相依相偎。
“你哭什么?”
“我这是高兴。”
“好了好了,别哭了,高兴是要笑。”
高长恭伸出手,轻轻的试去了郑楚儿眼角的泪水。
“走,我们去散步。”
高长恭拉着郑楚儿的手,走出了卧房。
郑楚儿正要挣脱高长恭的手,突然发现,达姬姊妹,并没有离开,还守在高长恭的卧房外。
郑楚儿心一横,就让高长恭拉着她的手。
见高长恭拉着郑楚儿出来,达姬尴尬的望着手拉手的俩人,最后咬着嘴唇一转身,才带着美姬离开。
郑楚儿望着达姬离去的背影,手腕上,那串红色的水塔螺手链,异常刺眼。
从此以后,这个平素沉寂的山庄,常常看到一对璧人,相伴着散步在林荫小道上,那默默的相望,含笑的一瞥,羡煞旁人。
“公子好。”
达姬总会碰巧的站在转弯处,然后向高长恭问好,高长恭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带着郑楚儿目不斜视的朝前走去。
倒是年龄小的美姬,爱对着郑楚儿问好。
“郑女郎好,公子好。”
在郑楚儿站住向美姬回礼的时候,高长恭也会对美姬点点头。
时
间一晃就过了几日,尽管高长恭的态度摆在了那里,可达姬仍没有离开的意思。
在达姬和美姬住的房间,达姬一口喝干一大杯酒,泪眼婆娑。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个羯胡公主,还比不过一个汉女?”
坐在旁边的美姬,不敢回达姬的话,羯胡若在中原大地上,会被看着是野蛮人,这个达姬,竟然还大言不惭。
达姬看到美姬手腕上那串黄色的水塔螺手链,气道:
“我给你衣服,送你首饰,你却连个主意都不会帮我出出?”
美姬诺诺道:“阿姊,既然陛下不赐婚,父王都没有办法,何况妹妹呢?”
十三岁的美姬,其实在羯胡部,也早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但她自小和达姬要好,愿意陪着达姬,暂不嫁。
美姬这份心,让达姬很是感,想以后自己出嫁时,定会带上美姬,让美姬做个腾妾。
达姬如今一听美姬的话,气道:“没用的东西,看来还得看我自己的。”
达姬说着,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
醉意朦胧的达姬,一出门,便看到徐御医,向高长恭的卧房走去,。
达姬跌跌撞撞的奔了过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挡了下来。
“公子没有叫你进去。”
达姬气得说不出来话,那戴着红色水塔螺手链的手腕,在微微颤抖。
不甘心的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眼泪已落下。
“阿姊,你若真的那么喜欢高公子,何不和高公子表明心意?直接告诉公子,你是多么的喜欢他,非他不嫁?”
达姬眼眸一,看向对面的配药房。
在徐御医配制药物的房间,达姬道:
“徐太医,公子的精神,看着一直不济,我羯胡族素来有闻香提气的疗法,这疗法,徐御医觉得可行?”
羯胡的医术,徐之才自是知道的,也知道达姬的心思。
临来荥阳前,羯胡大汗可是派人给他送了礼的,让他多加照顾自己这个任性的女儿。
“对,我觉得应该让公子也尝试一下这种羯医的独特疗法,应是不错的。”
一个精致的香囊,在徐之才的建议下,终于挂在了高长恭的腰上。
郑楚儿觉得这个香囊做的甚是精巧,几次要拿下来看,都被高长恭阻止。
达姬的身上,不觉间褪去了羯胡部女子的狂放,换下了胡装,穿上了汉族女子水袖收腰的罗裙。
螓首蛾眉,像极了一个温柔的小娘子。
达姬的这一变化,让山庄的侍卫,眼前一亮,连郑楚儿也不得不多看了她几眼,她本就生得极为漂亮,只不过是往日的骄横,掩盖了她的美丽。
如今没了骄狂,达姬浑身上下,散发出与众不同的美丽,那是迷人的娇媚。
但高长恭的病情,在奇迹般的好转了以后,突然急转直下。
刚巧,高长恭难受昏厥之前,郑楚儿被徐之才叫回家去。
徐之才让郑楚儿回去,拿一个骠国出产的玉环,说骠国玉,能养心。
那是孝静帝当年,当着文武朝臣的门,赏赐给郑楚儿父亲的,举朝皆知。
当郑楚儿赶回来时,高长恭已经苏醒过来。
“女郎,是达姬用自己的心尖血,作为药引,救活了公子,但达姬因为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不醒。”
郑楚儿的身子,颤了一下,想不到这一世,达姬仍然这样痴情,竟然舍命相救,要用命,换一份情。
在达姬的房间,郑楚儿看到高长恭,脸色凝重的望着昏迷中的人,目光久久没有挪开。
昏迷中的达姬,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黛眉微蹙,却美得令人心颤。
达姬终于醒了过来,拖着病弱的身子,就又要去伺候高长恭换药。
高长恭的房间,从此常常看到达姬的身影进出。
终于有一日,郑楚儿看到高长恭,竟闻着香囊,主的向达姬的房间走去,那飘逸的身影,穿过山庄苍翠的云南松,余晖中,撒落一地银色的璀璨。
那是郑楚儿为他亲绣的锦袍,颗颗银线绣出的星辰,一针一线,都是郑楚儿的的付出的情。
如今,他穿着去见另外一个女孩。
“女郎,公子从达姬的房间回去了。”
听了翠柳的话,郑楚儿爬起来向高长恭的房间走去。
“郑女郎,公子没有让女郎进去,已叫达姬进屋伺候。”
郑楚儿愕然,里面传来了达姬娇柔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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