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难道你认为我会徇私枉法?”刑未严对任逍遥沉声喝道,同时一股强大的压迫向着任逍遥逼去。
“可是快一年的时间了,为何云天佑依旧逍遥法外,见此情景,弟子不由的有些联想,所以四长老,弟子若是拿出证据,你真的能够将云天佑依照宗门律法处置了吗?”任逍遥态度强硬的解释道,虽然名为解释,实际上却是在逼问刑未严,这本就是你徇私枉法的表现了。
“证据,只要你能够拿出证据,证明云天佑杀害同门,我自然会依法处置。若是拿不出,还在这里胡搅蛮缠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刑未严在说话同时,脑海中飞速运转,他的证据在哪里,证人是谁,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才能将大长老拉下马的,自己又该如何反驳他。
“这…”任逍遥看着云天佑又看了看刑未严最后望向了三长老。
三长老微笑着说道:“师弟,这云天佑怎么说都是大长老的徒弟,而任逍遥现在状告云天佑,大长老怎么说也得来此!”
易不通说完之后,刑未严心道,果然来了,大长老不在这里,又如何该对大长老下手了。今天这就是针对大长老的布局,因此他说道:“不必,这件事属于我刑罚堂掌管,便不劳烦大长老了。”
易不通捻着胡须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笑道:“哈哈!师弟这话说的,所谓教不严师之惰,这云天佑出了问题,大长老还是在场比较好,不然大长老为了我凌云宗兢兢业业,我们却背着他将他的弟子处罚了,这有点说不过去!”
“既然师兄这么说了,那任逍遥的师傅为何没有来,还有燕小兰的师傅也应该到场!”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师兄是在叫师妹吗?”柳雅寒说着走了进来。
在见到柳雅寒之后,刑未严额头都开始冒汗了,这是一场严密的局,如今应该怎么才能保住大长老了。
“师兄,为何大长老没有来,难道云天佑已经被他逐出师门了,可是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了。”柳雅寒在堂下一边绕着二人转圈一边看着任逍遥问道。
“这…”现在轮到刑未严无话可说了,“这……云天佑的事情,我就能处理了。”
“还是请大长老来一趟!”她绕了两圈之后,才坐到了一边的一张椅子上。
“这!既然几位长老都已经来了,不如咱们直接移步去议事堂,大长老正好也在哪里?”刑未严说这就要动身了,如此一来门外的那些弟子们就无法继续跟随了,这样即使是一个死局,对于大长老的名声也能保住大半。
“不…”易不通沉声说道。
“可以。”在易不通拒绝之前,柳雅寒便答应了下来,“去议事堂也行。”
易不通等了一眼柳亚寒,但是此时刑未严已经站起来,打算动身了,随后一行人便带着任逍遥、小兰、云天佑三人去了议事堂,而大长老现在正在议事堂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最下首还坐着惜独尊,自己的徒弟总算是回来了,他这个师傅自然也要在场才行。
等到一行人落座之后,任逍遥三人跪在地上,然后刑未严将事情的始末说给了大长老听。
大长老在听完之后,看着任逍遥平静的问道:“你有什么证人?”
任逍遥闻言,看着一边缩成一团的云天佑笑了笑说道:“师傅,请你为徒儿做主。”他看着的柳雅寒说道。
柳雅寒此时正在欣赏自己的指甲,闻言便抬头看着大长老说道:“此事我确实能够作证的。”
“哈哈哈!”刑未严一开始还紧张任逍遥会拿出一个什么证人来,没想到竟然是柳雅寒:“真是荒唐,师妹你如何证明?”
“实不相瞒,逍遥是个什么性格师妹十分了解,以他的性格在路上得罪人,是属于很正常的事情,而那次出山历练危险未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敢保证,甚至不敢保证有人借题发挥,对付我徒弟。”说道这里她意有所指的看着云天佑,“因此师妹便暗中跟随,目的是为了保护他们二人的生命安全。”
随着柳雅寒一眼看来,云天佑总算是明白了那天晚上,任逍遥在喊谁出手了,也就知道了他为何一开始就故意落单,目的就是为了引诱自己出手,想到这里,他看着任逍遥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后背的衣衫也都被冷汗湿透了。
“然后师妹就见到了云天佑,大长老的得意弟子竟然挑唆均州军,将我徒弟逼到孤军奋战的地步,随后更是直接追杀而至,要不是我徒弟命大,得到了昆吾冶铁相救,恐怕今天大长老就见不到你的徒儿了。”
大长老闻言有些不解的问道:“师妹你说的可是真的,元宵那晚我可是见到你了,难道师妹你为了对付我都不介意说谎了吗?”
柳雅寒轻轻一笑说道:“师妹怎么会如此行事了?师兄那晚见到的应该是其他人!不然为何她的实力会如此的低微,脸色会如此的难看?”
大长老想明白了,这是金蝉脱壳,让惜瑶琴伪装成了柳亚寒,而她本人则是跟随任逍遥而去,任逍遥引诱自己的徒弟犯错,想到这里她便看向自己的原本还是挺满意的徒弟,心中一阵的悲切。
就在大长老颓废的时候,刑未严却问道:“师妹这说不通!云天佑要杀任逍遥,师妹既然看见了,为何不出手阻止,难道是师妹想要故意促成此事?而且你说你离开了,那证据了,谁能证明你看到的是真的。”
“哈哈!师兄说笑了,师妹只是为了自己的徒弟考虑,决定让他多吃点亏,长点教训,别每天总是给我惹是生非,而且在师妹打算阻止他的时候,昆吾冶铁已经出手了。”柳雅寒笑着解释道:“至于证据,哈哈哈!更是好笑了,这是师妹当时除去的邪尸,这是云天佑当时使用的符箓,这是他的口词,这是墨家当时伪装成昆吾冶铁的时候用的假肤。这么多的证据,师兄应该足以相信师妹去过了!甚至他们一路的三餐我都有记载。”
“那师妹为何回到宗门之后,没有及时禀告?”刑未严避开了证据不谈,而是再度逼问道。
“那时我徒弟在外面生死不知,我又怎么敢打草惊蛇,万一因为我的轻举妄动,将我徒弟葬送了怎么办?”
“呵!真是如此,难道不是师妹和任逍遥提前商量好了的?所以任逍遥才会在今天回来,应该是你们已经将一切都已经合计好了!”刑未严现在为了保住大长老可以说是已经在胡搅蛮缠了。
“哈哈哈哈!”柳雅寒大笑着说道。“逍遥,你们为何现在才回来?”
任逍遥说道:“杀手,有杀手在追杀我们,为了逃出生天,我们在均州的府衙当了大半年的厨师,直到最近才避开对方的追踪逃了回来。”
“具体如何?给我详细说说?”柳亚寒再度问道。
“……”然后任逍遥就将他这一年的经历都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你是正好赶上了二长老等人回宗所以才借故赶回?”刑未严突然插口问道。“那你为何不向他汇报,好让二长老给你做主,而是要冒险了?动机为何?”
任逍遥没有解释就那么看着他。
柳亚寒则是冷笑一声说道:“就是怕二长老也是师兄你这样的人,有私无公。师兄现在证据确凿,还不定案吗?”
刑未严看着云天佑,而她现在如同失去了魂的空壳,呆愣愣的看着身边的任逍遥,原来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原来一切都是你的算计。
任逍遥也看着他,嘴唇微动,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云天佑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两个字在那一天曾经无数次的被自己听过“鸭子。”
“任逍遥我杀了你。”云天佑身体之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力量,然后他就向着任逍遥扑了过去,一掌打在了任逍遥的胸口。
任逍遥口吐鲜血,向后倒飞而去。
“放肆。”大长老一声沉喝,将云天佑镇压在了地上。“你个孽徒。”说着便缓缓的举起了手,想要将他就地正法。
“等等,师兄。”易不通见状,连忙出声阻止,并且闪身来到了云天佑的身前:“现在云天佑所犯的事还没有审问完了,宽厚是如何死的,还是等审问完之后,将他所犯的罪公之于众,让死去的弟子也好瞑目,最后在进行惩罚如何?”
“师弟你…”大长老气愤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公之于众,公之于众。
这四个字不断的在他心中回响。
若是公之于众,先不说对自己大长老的权威造成什么样的影响,首席弟子残杀同门,却会让凌云宗的人心向背,易不通你这是要毁了凌云宗啊!
“易不通,你不要太过分了。”刑未严对着易不通说道。
“哈哈!师弟你号称有公无私,这公是哪家的公,私是哪家的私。”易不通看着刑未严说道:“既然师弟身为刑罚堂的长老,那么这件事还请师弟先审问完,尽了你的公在说!”
刑未严虽然气愤,但是易不通却说的有理,他纠结的看着大长老,只见大长老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好!六长老,还请你把自己看到的都叙述一遍!”
随后柳雅寒便将自己看到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讲述了一遍,之说道了她随着任逍遥到了雷鸣山上,就停了下来。
“云天佑,你意图杀害同门弟子任逍遥,你可认罪。”刑未严看着云天佑说道。
“弟子…”
“等等。”易不通道:“云天佑杀害宽厚师弟怎么不算了?”说着他看向了柳雅寒,示意对方继续讲。
任逍遥却突然开口说道:“当时师傅在山上保护我和小兰,所以对于山下的事情并不是特别的了解。”
柳雅寒看了看任逍遥随后也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当时在保护任逍遥。”
易不通有些不解的看着柳雅寒,杀害同门未果,和杀害同门是两个不同的结果,虽然性质同样恶劣,但是最后得到的结果却不同,为何不借此机会利用云天佑这个家伙,彻底将大长老扳到了。
“师妹你…”易不通看着柳亚寒。
刑未严见状连忙说道:“云天佑,你意图杀害任逍遥可认罪?”
“弟子认罪。”他现在已经彻底的着了任逍遥的道,不人罪还能如何,虽然有些不了解任逍遥为何饶他一命。
“那宣判,凌云宗弟子云天佑意图杀害同门弟子任逍遥,而且多次出手,可见其毫无悔悟之心,所以…”
“等等,刑长老。”就在刑未严即将宣判的时候,任逍遥突然出声阻止。
“任逍遥,你因何出声?”
任逍遥道:“云天佑虽然想要杀我,不过我知道自己不会死,所以放任其施展自己的愚蠢,这一点弟子也有职责,而且因为他,弟子也有了足够的成长,所以弟子对于云天佑的追杀并不放在心上,不如便从轻处罚如何?”
在任逍遥这个苦主的求情下,最后审问结束了,云天佑因为多次意图杀害任逍遥,所以剥夺一切身份,终身关押无明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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