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德说道,“那人赶着一辆马车,车上拉着一口棺材,上面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当时我父亲是镇里管事的,那人告诉父亲,把棺材放进江里后,就不会再有事了。”
“当时镇里人心惶惶的,好多人都想搬走。对于他的话,大伙都半信半疑的。”
“有人特意到棺材跟前看了看,棺材是青铜的,非常沉重,我也亲眼见过那口棺材。父亲问他,要不要人帮忙,把棺材运到江里去?”
“那人摇头说,‘不用你们帮忙,夜里会有东西,把它拉进去的。’那人身材很单薄,棺材很沉,这个人的话,让人听着有一种神神道道的感觉。”
听他这么说,我问道,“那人长什么模样?”
姚文德挠了挠后脑勺,说道,“那人模样很普通,不怎么爱说话。我们以为他是个风水先生,如果真能改变村里风水格局,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他让我们帮忙,收拾出一个房间来,又让人把棺材抬到院子里来,才把他使用的法器拿出来,看到它们,大伙才知道,原来是个算卦的!”
“算卦的?”我们都互相看了一眼。
“之后怎样了?”胡海山忙不迭的问道。
“如果是风水先生,我们还对他抱着一些希望。可算卦的,就对他没什么信心了。我们问他,姓什么。他说自己姓何。”
“姓何?”吕星板着脸,寻思了一会。
“还真没听说,哪个姓何的卦术很厉害。”
姚文德说道,“奇怪的是,那天夜里又下了一场瓢泼大雨。早上天亮后,雨就停了,大伙都到了那间房子里。姓何的卦师坐在桌子后面,看样子似乎非常疲惫。”
“院子里的棺材却不见了。有一道深沟从院子里出来,一只伸展到江边。似乎真有什么东西,把铜棺拉到江里去了。”
“那位算命先生在村里住了两天,等身体康复之后就走了,以后再也没来过。”
“他说的果然没错,从那之后,村里就没出过事,并且风调雨顺的,大伙日子过得越来越好。镇里人都说那位何先生是神算,他修补好了镇子里的风水格局,所以才会一
帆风顺。”
“龙脉!”袁思凝低声说道。“他修补好了龙脉,镇子里才没再出事。肯定是何姓卦师,拿走了镇龙殿里的蛇骨。”
我微微点头,看来那口龙棺才是关键。
对方用来修复斩龙局的东西,肯定就在龙棺里面。
我问姚文德,“您知道他把铜棺弄到哪里去了吗?”
姚文德连连摇头。
“只知道被弄到江里去了,具体在哪个位置,没人知道。”
我们在谈论龙棺时,吕星在一边很认真的听着,似乎对它,也很感兴趣。
姚文德问我,“洛先生,最近村子里发生的事,难道跟龙棺有关系?”
其实不用我说,他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因为来的都是天玉派的精英。
谁都知道,是斩龙局使得风水格局变坏,才会有这种结果。
我直接告诉他,“何姓卦师用棺材里的东西,修补好龙脉,所以村子才平安无事。最近有人又在打龙脉的主意,镇里才不断出事。”
“死掉的水鸭子,只是对方一颗棋子而已。至于对方有什么目的,现在还不好说,因为他们的狐狸尾巴,还没露出来。”
吕星微微点头。
“洛先生分析得很有道理,龙棺里的东西才是关键,所以我们要从它着手调查。”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洛先生,难道你也是奔着龙棺来的?”
我当然不能跟他说实话。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镇江城的风水在变坏,何家又出了事。就是跟着这条线索,我才找到这里来的。”
“你是说何家的子母凶?”
我跟他说,“不错,跟子母凶有关。”
吕星眼睛望着远处,表情变得凝重很多。
“虽然我到奉阳城时间不久,可镇江城发生的事情,我们倒是有些了解。听说为了这件事,镇龙派死了好几个阴阳师。”
“听说唐有为很不服气,一直跟洛先生明争暗斗的,结果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吕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祝晨在一边说道,“那是当然,洛先生非常了不起。在钻石娱乐城,要不是他帮忙,我们都很难全身而退。”
吕星很郑重的点点头。
“真是后生可畏!既然镇龙派输在你手里,那么你有没有把握
,跟我打个赌?”
“怎么赌?”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吕星。
虽然表面上,他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可作为一个堂主,经常听手下提到我的名字。
他心里肯定很不服气。
因为上次在奉阳城,我出尽风头。连天玉派总管祝晨都弄得灰头土脸的。
天玉派士气很低落。
他这个当堂主的,肯定要做个榜样,给手下看看。
他淡淡的说道,“既然龙棺才是关键,那我们就赌一把,谁最先找到它!”
他微微偏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挑衅的味道。
这些家伙把名利看得很重,不放过任何一个给自己镀金的机会。
还没等我说话,胡海山说道,“洛少,好多人不服洛家的金钱术法。这样也好,可以让他们长长见识。”
祝晨有些无奈的说道,“吕堂主,我们赶紧去找龙棺,至于打赌的事,还是算了吧。”
吕星很固执的摇摇头。
“这位洛先生的名声,已经在奉阳城传开。一提到他的名字,好多人都伸大拇指,说他是年青一代中,最有实力的阴阳师。”
“我倒要领教一下,洛先生有什么过人的地方。”
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如果我不接受挑战,那就显得洛家胆小怕事。
“好吧,”我淡淡的说道,“既然吕先生感兴趣,那么我就接受你的挑战!”
“哈哈,”吕星笑着说道,“这才像话。我们天玉派,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抢了我们风头。洛先生,你要努力哦,天玉派可不像镇龙派那么没用!”
他把镇龙派贬低得一文不值。
祝晨苦着脸。
这个堂主一向高高在上,从来不把别人看在眼里,根本不听他劝阻。
这件事有些棘手啊!
我问道,“吕先生,您说吧,赌注是什么?”
吕星摸了摸下巴上那两根山羊胡。
“听说你手里有块金龙头牌,对吗?我这有一块银龙头牌,要不我们拿它们当赌注?”
我这才明白过来,争名夺利,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原来他的目标,是金龙头牌。
金龙头牌的事情,肯定已经传到他耳朵里。
这个家伙真是深藏不露啊!
胡海山摇摇头。
“堂堂的天玉派宅堂的堂主,居然当着大伙的面占人便宜!拿不值钱的银龙头牌,赌洛少的金龙头牌?你便宜占大了!”
吕星老脸一红。
“我的话还没说完。我听说过,唐有为跟你们之间的约定。如果我输了,同样在奉阳城摆酒赔罪。当着大伙的面承认,洛家的金钱术法,比我的术法高明。然后银龙头牌也是你的。你看怎样?”
“如果你输了,我只要金龙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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