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我,他就想到在镇龙殿里发生的事情。
那件事被传出去,曹奉九颜面尽失。
回来没少被何太清埋怨,说他把镇龙派奉阳城分部的脸都给丢光了!
曹奉九连憋气再窝火的,却又无可奈何。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在苏远给我们介绍时,他赶紧把脸扭到一边去。
生怕别人知道,当初就是我们,使得他丢尽了脸。
曹奉九问道,“苏先生,他们也是您请来的阴阳师吗?”
“阴阳师?”苏远特意看了我和胡海山一眼。
然后笑着说道,“他们是我朋友,对风水一点也不懂。只是到奉阳城来办点事,跟这件事没关系”
“一点都不懂?”曹奉九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们。
盯着我们看了好一会,才有些明白。
我们并不是来跟他们抢生意的,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何太清问道,“曹主管,你认识他们吗?”
曹奉九脸色有些发红,轻描淡写的说道,“之前见过几面。”
“那就好了,”苏远忙不迭的说道,“既然是熟人,大伙说话也方便一些。二位,如果你们不忙的话,就留下吧。”
“我们反正也是闲着无事,你们尽管谈你们的。”
胡海山不怀好意的看了曹奉九一眼。
既然他不挑明,我们也不想让他尴尬。
何太清轻轻咳嗽一声,“苏先生,您说的事,我们也知道。因为这件事,跟我们也有些关系。您不要客气,我们打算从你所说的事开始调查。您尽管把当时的情况,跟我们说清楚。”
苏远脸色有些发白。
“那人吊死在我名下的一间酒店里,第一个看到的人差点被吓死。通知我之后,我就去看了,也被吓了个够呛,所以才向你们求助。”
“尸体的脸是朝哪个方向的?”何太清问道。
“朝西南方向。”
听他提到“西南方向”这几个字,我就是微微一愣。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可苏远提到了尸体,看来是死了人。
这让我想到,袁家找来的陈瞎子,以及另外两个风水师,他们死时,脸也朝着西南方向。
难道这两件事之间有关系?
我和胡海山互相看了一眼,听他们继续讲下去。
苏远苦着脸说道,“那人直挺挺的吊死在酒店东侧的一棵苹果树上,他是我们的一个顾客。麻烦您帮忙调查清楚,我怕同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何太清沉着脸寻思了一会。
“苏先生,不瞒您说,那人是我们属下的一位风水师。我们也没想到,那种事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是贵派的风水师?”苏远也是一愣。
难怪他们弄出这么大阵仗来。
镇龙派在奉阳城的几个首脑都到齐了。
苏远疑惑的问道,“镇龙派的风水师,怎么也出了那种事?”
何太清微微叹了口气,“已经有两个风水师出了事,大伙都人心惶惶的。”
我有些明白,似乎有人在苏家酒店里吊死。
苏远找他们来帮忙,结果死掉的,却是镇龙派的风水师。
这件事肯定不是巧合。
虽然镇龙派风水师能力良莠不齐,可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
这倒是跟袁家发生的事情有些相似。
难道都是六指所说的二姑,在背后捣鬼?
在没看到现场之前,我还有些不敢肯定。
何太清问道,“苏先生,要不您领着我们,到现场去看看。或许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苏远看了看手表,“知道这件事之后,天玉派祝总管也找过我。我们等他们一下,然后一起去吧!”
天玉派?
我听爷爷提过这个风水派系的名字。
他们和镇龙派一样,是风水界五大派系之一。
在奉阳城,他们实力不相上下。
同行是冤家,听说老对头也来了,何太清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他们来干什么?”
苏远知道,他们之间过结很深。
陪着笑脸说道,“何先生,这件事有些复杂,多个人多个帮手。”
“好吧。”
何太清虽然满肚子不愿意,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作为奉阳城首屈一指的风水派系,属下风水师不明不白死掉。
这本身就是件让人笑掉大牙的事情。
难怪他们都沉着脸,像别人欠了他们钱似的。
胡海山看着他们,低声说道,“洛少,这下有好戏看了!”
他声音虽然不大,可
还是被何太清给听到了。
何太清怒道,“这里没你们说话的份!”
因为对头要来,他正一肚子气没处撒。
结果胡海山却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来。
胡海山和我都是苏家客人,并且苏家在奉阳城很有影响力。
他已经在尽量克制自己,只是他脾气暴躁,还是没忍住,把话说了出来。
胡海山冷笑着看了看他们。
“堂堂的镇龙派也不过如此!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如果各位不行的话,那么看在苏先生份上,我们洛少倒是愿意帮这个忙!”
胡海山是个不怕事大的主。
见他们目中无人的模样,就很看不上眼。
何太清一下子站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冷声说道,“真没看出来,这里还藏着一位高手!”
苏远无奈的摇摇头,责怪胡海山多事。
只得陪着笑脸说道,“何先生,您别生气,我这两位朋友初来乍到,不知道天高地厚。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何太清不依不饶的说道,“如果真像他所说,那请报个名字出来吧!你要是行的话,我们都听你的!”
他跟我们较上了劲,曹奉九苦着脸坐在一边。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他见识过我的本事,当然不想再跟我们有任何瓜葛。
作为镇龙派在奉阳城的总管,何太清要维护自己的形象。
绝对不允许两个不知名的年轻人冒犯他的尊严!
何太清指着胡海山的鼻子。
“小子,如果你真有本事,可以横着走!否则的话,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胡海山也是一副火爆脾气。
怒道,“你们镇龙派真够霸道的!难道别人连话也不能说吗?”
没想到,胡海山一点也不给他面子,在两个属下面前,跟他针锋相对。
何太清脸色有些发青,他并没带太多手下来。
见胡海山一副不服气的模样,他撸胳膊,挽袖子,就要跟胡海山手。
我们是苏家的客人,并且苏远对我们很好。
我当然不想给他惹麻烦。
朝着胡海山摆摆手,说道,“胡兄,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扭头问苏远,“苏先生,那具尸体身上,是不是有个红点,像渗进皮肤里似的?”
苏远吃惊的瞪大眼睛,问道,“洛先生,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不错,在他手腕上,确实有个很吓人的红点。”
我微微点头。
看来真被我给说中了,对方手法,和暗算陈瞎子他们的如出一辙。
我寻思了一会,然后说道,“苏先生,让人在出事那人床下搜寻,在东北角处,一定有只死老鼠,并且它的胡须被烧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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