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即将到来,慕卿宁派人前往查看周家的真实情况,打算看看他们争夺玉矿开采权到底有多大的决心!
夜间,王府的暗室突然被人推开,从里面走出的正是新任县令方叶青。
他浑身都沾着血液,狼狈不堪地从暗室里面滚了出来,手死死地捂着胸口的位置,有的从手指缝里面流了出来。
路过的管事大惊,恰好他是夜凌渊的心腹,也不声张,立刻就把人扶着到了旁边的客房,要人去请了郎中。
方叶青此时还有一些意识,断断续续地说道:“麻烦……咳咳……待会儿请太子殿下跟太子妃过来,我……有事情要向他们……禀报!”
管事看他在死亡边缘还不忘记说正事儿,忍不住感慨他的尽职,同时手上把事情做的井井有条。
另外一边,府中暗卫已经把消息传给了夜凌渊跟慕卿宁。
慕卿宁放下手头的筷子,顾不得饭菜只吃了一半,往外面走,她的眉毛紧紧地拧着:“怎么回事?人受的伤严重吗?”
夜凌渊看似不紧不慢,却紧紧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暗卫同样不清楚情况,描述了个大概:“小人没有多看就来叫人了,但是远远一看王县令身上有很多血!”
他头一次察觉,主管阴沉的脸色能够更加阴沉。
慕卿宁的步子跨得又大了几分,她的确是医术不凡,但医治的范围只是活人罢了,要是方叶青一个不争气,直接断了气,她没法把人救活过来。
若是失去了这么一个人手,他们手上的筹码就又少了一个。
万万不行!
在焦急的情绪下,慕卿宁甚至比郎中还要来得早了几步。到了客房,直奔床边。
方叶青正处于清醒与昏迷的界限,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慕卿宁正要给他把脉,手却被方叶青按住了。
方叶青吃力地从怀里面掏出了一封纸,纸的周围已被血打湿了。
他嘴里一边溢血,一边开口:“这就是方家最要紧的罪证,我去偷出来了!”
方家正面临内乱的情况,要是想要把他们一举击垮,必须拿出有用的证据,而方家内乱之时,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所以他顾不上自身的安全,按照脑子里的记忆,特意去方家的密室里面搜寻了一番,果然找到了这封东西。
但是他一时不慎踩中了机关,被剑差点从胸口贯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方家的范围之中跑了出来。
慕卿宁见不得别人因为别的东西而不顾性命的事情,把信从从他的手里拿了出来,往后一扔让夜凌渊接住。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行了,我知道了,待会儿再说,你先接受医治!”
方叶青终于安心了,头一歪,直接晕倒在了床上,旁边的奴仆一惊,下意识去看慕卿宁。
慕卿宁去面色如常,她早就看方叶青为了撑着口气用了多大的力气,此时昏迷属实正常。
她的手搭上了方叶青的脉搏,细细把脉,要是她没有诊断错,方叶青在前几年就受了不小的内伤,经过时间的逝去,表面的伤口已经愈合,而内里却是极差,不出意料,这些年他一直受着体内暗伤的摧残。
慕卿宁此时也不得不敬佩一句,方叶青可真是个狠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加狠!
她顾不得去解决那些成年旧伤,把王昌燕的手挪开,也不顾都是血,拿了把匕首,把上身的布料划开。
胸口处有一个笔筒大的伤口,小段箭矢还插在里面。
慕卿宁随手摸了几下,发现命中的部位不靠近心脏,很快把东西拔了出来,扔在地上。
血液流得更加厉害。
她从包里取出了针,把方叶青的伤口缝补了起来,又拿出了个药瓶,往伤口上涂了一些药粉,给他包扎。
全部的过程绝不超过一盏茶的功夫。
一边被人请来的郎中已经看了入神,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慕卿宁的手。
此时他忘记了双方最大的身份差异,推开了奴仆往前面走,看到方叶青身上的伤口时,又忍不住伸手,去轻轻触摸。
他嘴里的赞叹声,不要钱似的吐了出来,“真是太绝了,老夫怎么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医治人的方法呢?”
“把人的伤口缝起来就不出血了,这点如此简单我却没有想到,白白我做了这么多年的郎中!惭愧,惭愧。”
慕卿宁被他的话逗乐了,不吝指教:“没好的止血药跟麻药还是别这么做了。”
确定方叶青情况没有大碍,慕卿宁派几个人连夜守在了他的身边,保证他生命安全。
慕卿宁跟夜凌渊回了房,才有心思看方叶青以生命代价抢回来的证据。
他们越看越心惊,上面罗列了方家这几年做的假账,偷偷漏给朝廷的巨大税,以及条条官商勾结的证据:“这真的绝要是拿出去,别说他们方家会被别的家庭压制,就是九族都会被诛啊!”
天子眼里容不得沙,更别说这些把他的脸面往地上踩的人。
要是不好好处理,没准越来越多的家族会肆无忌惮的收敛财产,不把他们皇家当回事儿。
“我夜里就把这个证据寄出,不到三日就有人会来把方家压入牢中。”夜凌渊轻描淡写地把方家下场说出,慕卿宁却生出了坏心思。
“不急,要他们再蹦跶一段时间,我还没把这场戏给看够呢!”
“这不是拍卖会要到了吗?不如等那以后再惩治。”
夜凌渊向来不会反驳慕卿宁的任何决定,没有多问一句就点头同意了。
反正方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两日后万众瞩目的玉矿开采权的拍卖会就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正式开始了。
夜凌渊跟慕卿宁走在一块,身边跟着萧锦留,到了楼外,侍卫把请帖递给了主事人。
主事双手接过,亲自领路,把他们往里面领:“天字壹号包厢,太子殿下太子妃请。”
他好奇地看了一眼站在慕卿宁旁边俊俏的男人萧锦留,那人抬起眼递去目光,主事忙收敛了目光,暗暗心惊。
路过的包厢坐着的是方家和周家以及王家,都以为慕卿宁会站在他们的一边,都以为这次玉矿开采权必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殊不知都是做了别人的棋子,真是蠢钝如猪!
他们走出包厢,客气地跟慕卿宁打了招呼,仇视地瞪着竞争的家族,心里却充满着自得,仿佛那玉矿已经是志在必得,对于其他人的参与压根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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