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春买下牛迟操的房子后,心里特别高兴,按照半仙的嘱托,用心的给牛婆子配方吃药,并结合针疚按摩疗法,在短时间里,便收到了特别好的效果。
他在付了李仙骨的银子后,每天愉快的坐在马车上,往来于城中和村子的路上,自从他买下了牛家的房子,便认真的策划盖新居的打算来。
他要把自家的房子,及买下牛家的房子合并起来,然后盖一个方方正正的,特别有气派的四合院,如何盖房,让他着实费了很多的心思。
这天,他在城中的铺子忙碌完,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坐上自家的马车,乐颠颠的,朝着村中赶来,他计划着,晚上回家。
把村中几个有木匠手艺的人招集到家中,和他们商量一下,自己家房子的结构,及所需花费多少钱,才能将大房子及院套整体的盖起来。
坐在马车上,王虎春随着马车颠动,微闭着双眼,脑子里考虑着自家建房事情,当他考虑的差不多了,心里不由欢喜起来。
无论怎么说,牛家的房子,自己掂记了多年,总算是掂记到手了,而且是对方乐颠颠,欢欢喜喜的,比市价便宜的卖给自己的。
这一高兴起来,不免随着马车的奔跑之中,想哼几个小曲来祝兴:
马儿急驰路上跑,欢蹦乱跳象个宝,马声踏地传耳边,听的悦耳赛神仙,欢快节奏有多美,好象美酒倒进嘴,啊!倒进嘴……
马车急奔岭上行,转弯扬蹄也不停,城村往返省时间,要说本人脑子灵,生意灵活进了城,精通医术生意好,随意应变有方法,想不挣钱都很难,牛犊虽倔又操蛋,遇到虎春也完蛋,痛快含笑把房卖,扩宅扩院很气派,啊!很气派……
本人善良心眼好,看人落难不忍见,巧使妙手能回春,施展医术把病看,牛婆瘫炕难翻身,我一用药病跑掉,不求犊子来感谢,只求犊子别记恨,家业大来门庭扩,村里大户算一个,马儿跑来心儿跳,人要聪明实无奈,啊!实无奈……
马车夫赶着马车听到掌柜的今天愉快,开心,嘴里还在不停的哼叽着小曲,赶着车子坐在那里,用心的听着,不由的笑起来。
主人心情好,他心情自然也不错,他也愉快的扬起鞭子,朝着空中用力的抖了抖,瞬间里,马车在路上急驰而行,速度渐渐的快了起来。
马车在路上七转八拐的一路速行,不知不觉间,便发快的进了村子,王虎春仰着头,挑着车帘坐在里面,欢喜的朝外边哼着小曲观望着。
他探着头,伸着脖子,无非是让村里人,好好看看他的模样,这一天都没有和村里人见面了,别让大家把自己模样给忘掉了。
而就在他的马车在大路上,即将穿过牛迟操家的油房的门前时,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而且听到街面上,出现了少有的,格外熙熙攘攘的热闹场面。
王虎春不解的瞪着眼睛,用心的朝着牛迟操家的油房,使劲的望了望,心中暗自吃惊起来,这种场面让他实在有所不解起来。
他皱着眉头,探着身子朝前边看去,心里还琢磨着呢,这也不过年,也不过节的,村中街面上为何这么热闹呢?
当他探着头,将视线穿过前边的马车夫,歪着脖子朝着那些人望去,见这些人全都清一色的带着豆子,有小牛车拉着的。
也有用车推着的,都有序的排着队,耐心的等着油房来过称,然后再下记录后,拍着手,兴高采烈的,乐颠颠的离开。
王虎春支愣着眼睛,有所不解起来,这牛迟操到底什么能耐,咋一下子跑来这么多人,排着队前来扎油,疯了,这不年不节的,扺油做什么呢?
他越想越难以理解,最初牛迟操收拾好新家,开业的时候,他只不过凭着个人的关系,找到了一个财主,劝说他帮忙,到村中牛家油房多扎一些油。
而且他还向对方说,趁着现在扎油人少的时候,你多扎一些,手工费自然也便宜一些,等到城中粮铺需要油的时候,你把扎出的油一出手,岂不多挣一些。
王虎春的财主朋友自然不傻,他眨着眼睛含着笑看着对方,笑眯眯的问道:
“你坐堂来把病看,顺手还将草药卖,说来远近有名号,这事谁人不知道,城中药铺生意火,看病买药全包揽,从不见你提粮油,为啥确把这事掂,难道掌柜要扩大,草药粮油一起干?”
王虎春见对方提出了疑问,坐在那里不由的呵呵的笑起了,边笑着边摆着手,表示自己对粮油生意是不感兴趣的,看着对方不解的眼神。
王虎春只好将身子朝他靠了靠,很神密的向对方讲解了起来:
“我有邻居他姓牛,紧挨我家使人愁,本想买下他的房,让他离开心不烦,犊子生性倔又犟,死活不将房子卖,孩子渐大需建房,牛家不卖心着急,整天思虑寻方法,设法把房卖给我,一天街头遇半仙,满口答应劝牛家,最初只当玩笑话,谁知凑巧把事办,半仙临走相嘱托,牛家落魄日难熬,心中有苦无处说,好在他有油房在,托朋帮忙把油扎,暂让牛家心欢喜,让他安心过日子。”
财主听了王虎春的解说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位财主到也爽快,马上点头答应下来,愿意拉着牛车到牛家油房多扎些油。
因为财主知道,自己这么做,并没有损失什么,平日里,他总得需要往城里粮油铺子送货,自己这么做,无法是多准备一点货罢了。
再说了,这么做,即让王虎春感觉两个人关系确实非同一般,因为自己以前曾有过病,是王虎春给治好的,这面子得给。
另外再说了,在自己毫无损失的情况下,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让焦头烂额的牛掌柜心情好起来,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也算是积点阴德。
这件事情,说起来财主把油扎完也有段时间了,王虎春心里还是有数的,今天返家突然见这么多人,排着队等着牛家油房扎豆油,王虎春自然有所不解。
他探着身子望了又望,坐在车上,反复的想了又想,出于好奇,就眨着眼睛朝车夫靠了靠,并悄悄的叮嘱他说:
“牛家生意突然火,一头雾水难理解,竟然排队把油扎,是啥魅力这么大,让人疑惑好奇怪,快去探听查原因,排队扎油为个啥,我也很想早知道。”
马车夫坐在马车上,因为道路被堵上,也迟疑着,伸着脖子,仰着头正打算自己该从何通过,避开街面上,这些忙碌的人群。
这种奇怪的事情,车夫自然也很好奇,听到主人这么一说,急忙把车闸拉上,跳下车去,迈步朝着排在后面的人赶了过去。
他凑上前去,朝着杂乱的人群用心的观望了一下,然后慢手慢脚的,赶到排在后面的那位身边悄悄的向他询问道:
“季节不到把油扎,而且排队好热闹,请问老哥为何事,争抢扛豆把油扎,陈豆存放出油少,此事大家应知道,为何凑趣急一时,让人困惑心生疑。”
那位被询问的老哥,将豆子很急切的朝前边窜动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朝着王家车夫上下反复的看了又看,忍不住嘲笑的说道:
“你这一问很好笑,国家大事不知道,南方战事以吃紧,防备肌荒你不知,用心考虑细心想,存放何物最理想,豆子扎饼保存长,缺粮扛饿顶干粮,老弟别怪我胡言,豆不扎饼你要完,豆子要是全霉烂,战乱袭来你咋办,快点听话返家中,拿出存款购豆饼,家有豆饼心不慌,有钱无粮命难活。”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马车夫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站在那里仰着头朝着排队的人群中望了又望,感觉看样子,这些人所考虑的有道理呀。
这么想着,他匆匆忙忙的返回车上,将探听的消息详细的向主人汇报了一下,王虎春在城里,当然知道国家动荡的情况。
他坐在马车上,歪着头朝着排着长队的人群望着,心里感叹的小声骂道:
“牛犊点气真是好,事事让他赶了巧,老婆瘫病渐渐好,搬家油房生意火,众人所说我知道,乡民传言绝不假,自己也曾有所想,如何存粮把家保,扎豆存饼方法巧,存的久来用得着,车夫不要来误事,绕道返家好好想,拿些钱来购豆子,咱也扎饼多存点,平日喂畜用得上,肌荒到时饿不着。”
对于车夫而言,他自然没有更多的想法,只要主人家有吃的,自然也就有他吃的,既然吩咐自己绕到回家,马上听话的跃上马车。
他坐在那里,一边放下车闸,一边仰着头,又朝街面上,那些耐心等待着的众人望了望,有所不解的挥鞭调转马头,并对王虎春说道:
“有钱都把豆子扎,争抢买豆价格贵,我看暂时缓一缓,秋收之后把豆买,价格不仅很合理,新豆扎来油也多。”
王虎春坐在马车上,独自轻轻的笑了笑,他深知没有钱的人,考虑问题,和有钱人考虑问题,方式方法肯定是不同的。
做为王虎春这么大一个老板,还在呼豆子贵点,这个问题吗?虽说他也懂得该省就得省,多花钱给人家,自然也不会有谁能蒙你人情。
而问题是,危机来临之时,那是不等人的,谁能保证等到了秋收,地里的面粮食,豆子一收回家中,价格就能便宜下来呢。
要是事态发展的特别厉害的话,乡民个个争抢着存粮,买粮食,没准这价格还猛的涨起来了呢,到那时,不仅自己省不了几个钱。
搞不好,还要花比现在还要多的钱呢,因为此刻虽说是一阵风的扎油,毕竟这完全是有钱人,提前为自保所做好的准备。
王虎春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向车夫说出来,他随着马车朝着旁边的胡同里拐着,半天没有说话,好长一会之后,他这才轻声的说道:
“咱家人口也不少,牛畜也需粮不少,及早备点不会错,价格方面别计较,此风一刮心中慌,乡民纷纷来备粮,要是着急买不到,有钱也难当饲料,暂时备些足够用,等价落下再多备,新旧替换心有底,何必非要拖年底。”
车夫见主人并不理会此刻市价问题,边认真的赶着车,很小心的的胡同里穿行着,边询问主人,要是备这些粮食,需要备多少。
因为王虎春虽然对草药有一定的研究,也知道每个品种的草药,每年在什么季节,是什么样的价格,这一点没有谁能比他更精通。
而对于粮食方面的问题,他可差了很多,当车夫提到这个问题后,他坐在车上,用心的细算了一下,家里并没有多少地。
他深知,家里那点地打下来的粮食,家畜那么多,根本就不够它们吃的,鸡、鸭、鹅、狗就不需要说了,那些猪、马、牛需求量那是大的惊人。
除了这些家畜所需,还有人呢?这些人每天需要多少食物,也是很惊人的,家中地里所产的粮食,根本就无法养活一家人。
要不是他生意有道,精打细算,又怎么可能会把家业干起来呢,这么多需要吃的用的,要是不多备些豆子,扎出豆饼来。
真要是闹起粮荒来,那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呀,思来想去,王虎春更加坚定了,说什么也得多采够一些粮食。
以确宝家中在可能出现的困难面前,好领着全家人,渡过这种难关。
坐在马车上,晃悠悠直奔家中而去的王虎春,含着笑,告诉车夫,他现在不太了解目前粮价,不过,需要的多,自然会便宜一些。
在两个人沉默下来,王虎春脑子里一想到,牛迟操家门前的热闹情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第二天,他并没有赶到城里去开他的药材铺子。
而是领着马车夫,开始赶着马车在附近村子里,收起豆子来,无论怎么说,这王虎春也算是村子里知名的人士,他赶车马车一收起豆子来。
这更引起一些地主和财主们的留意,也开始效仿传言中的情况,开始收购豆子,并加紧的赶到牛迟操家的油房里,进行深加工储存。
王虎春一边忙碌着收购豆子进行储存,一边暗中感叹着,真是没有想到呀,这牛迟操到底是那辈子积了大德了,怎么这房子一卖给我,即刻就火起来了呢。
对于外人眼里,对于牛迟操突然火暴起来的生意,头脑里并没有什么概念,只是感觉到他家门前,最近几天生意不错,肯定能挣一点钱。
而精通生意经的王虎春心里特明白,他深知,每天按照牛迟操油铺子里,扎五百斤豆子来计算,他将收多少手续费呢?
同时按照这种方法,牛迟操这么持续的,不停的将扎油连续干下去,被这犊子,硬生生的扎了一个多月,我的天呢,这么长时间,他将扎多少豆子呢?
这么一计算下来,牛迟操能挣多少钱,基本上一下子,就在精明的王虎春的脑子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总算了,这让王虎春巴叽了一下子嘴。
发自内心的说,他还真有点不是味,自己听从了半仙的善言,仅仅小帮了一下,没曾想到,他家伙可到好,给自己来了一个鸭子跳锅台。
猛的来了一个冲劲,竟然一下子奇迹般的,挣了一笔大钱,就目前牛迟操两个月的收入,足可以顶得上他近一年的入收,你说气人不气人。
其实王虎春对牛迟操搬家后,突然的发迹,其中并没有什么更大的意见,有一件事情,因为牛迟操处理的不太够意思,才引起了他这么多想法来。
这才让他对牛迟操挣了大钱,而从内心里感到特别的嫉妒和眼红,要是按照目前牛迟操这犊子的发展进度,用不了多久。
还真别说,没准这混蛋,就能和自己一样,真就将他那破旧的油房,干到城里去了,要知道,他真要是将油房干到城里去。
在城中作生意的王虎春心里特明白,以前他面对的是四周乡邻,毕竟有钱人相对而言,要和城中有钱人比起来,那就少得多了。
到了城中,面对着各地的有钱人,那他的买卖,自然是要比目前还要多挣很多钱的,这么一来,本村里的有钱人之中。
不就多了一个牛迟操了吗?以前这犊们对自己就不太尊敬,现在有了钱,那家伙还不把牛尾巴翘到了天上去了,真是可气可恨。
气归气,恨归恨,牛迟操这犊子,生意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火下去了,在秋收前,生意短时间的冷落下来之后。
没几天的工夫,让他生意再次火起来,从地里打回来的豆子,除了小户人家之外,更多人家,都朝着油房赶去,盼望着能将豆子转化为豆饼。
村里小户人家这么做,那是有他们想法的,这些豆子扎成豆饼和豆油,用处可太多了,豆饼和可以喂养猪,马,牛,扎出的油足够家人一年吃的了。
这是每年秋季,每一个农村小户人家都这么操做的,今年大户人家一掺入进来,那扎油的人,自然更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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