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她却看见佣人打着伞出来。
“大小姐,您还是先走。”
许知意眸间的希望瞬间熄灭,佣人递过来的伞被她推到一边。
她呆呆的望着屋内,万念俱灰……
这世间没有人能对另一个人的痛苦感同身受,因为悲喜并不相通。
许知意扶着铁门缓缓起身,身体绵软无比,头痛到炸裂,一双眼睛也渐渐开始泛沉。
正在她身体要倒下去的那一刻,一只大手突然将她揽入怀中。
……
车里——
傅西洲抱着浑身湿透的许知意,伸手将厚厚的毯子裹在她的身上。
触碰到她的肌肤,滚烫的温度从指间传来。
“去别墅,给医生打电话。”
他冷声命令。
车子很快便到了别墅,傅西洲抱着许知意进屋,先帮她把湿透的衣服换下,又把屋内空调的温度升到了最高。
医生匆忙赶来检查了一番,松了口气,“傅总,许小姐没什么大事,输几天液就好了。不过我感觉她情绪不是很好,一直在哭,身体也在发抖,应该不是病理性的,以后一定要关注心理方面的问题。”
傅西洲猛然抬眸,看着小女人躺在床上,双手突然不安的交叉,自责突然在心底蔓延。
“傅总,我打听清楚了。”沈予匆忙赶来汇报。
“许小姐的母亲出现了内脏衰竭,医院那边说要用进口的特效药,许小姐是回家求许总付医药费的。”
傅西洲的冷眸突然浮现一丝不解。
“她在电台不是做得很好吗?”
“许小姐是做得很好,但是她母亲的医药费,一个月最低几十万,她的薪资,远远不够。”
傅西洲靠在沙发上,一双寒眸忽明忽暗,没有人能从那双眸中窥探到任何信息。
“送医生回去。”
良久,傅西洲终于冷冷吐出几个字。
他垂眸看向床上正在输液的许知意,她似乎很是不安,一边流泪,一边小声的呢喃着什么。
“冷,妈妈,不要走。”
“不要,不要离开。”
“求,求你……”
傅西洲不自觉的上前,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中。
也许是熟悉的气味,也许是他宽大温暖的怀抱,昏厥中的许知意突然感觉到无比的踏实。
眸子缓缓睁开,眼前的人看得并不真切,却又感觉很是真实。
拽着他略微有些潮湿的衣服,她终于安稳的睡了过去。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傅西洲终于放了心,把人抱回被窝里,又细心地掖好了被角。
剑眉紧紧蹙成一团,他想不通。
这个伤害他这么深的女人,他为什么在听到她去了许家之后,会立即赶过去。
他转身走出卧室,突然又有一丝庆幸,还好他去了。
……
傍晚,大雨终于停了。
偌大的别墅,寂静无比。
醒来的许知意浑身酸痛,天花板上熟悉的灯具映入眼帘。
她猛然起身,惊慌一下子席卷全身。
这是傅西洲的别墅,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看着窗边的吊瓶,她头痛欲裂,好半晌才回想起那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是他救了她回来。
想到还在医院的母亲,许知意心里焦急,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高热刚刚退下,她的双腿还是软的,下个楼梯都很是吃力。
“去哪?”
刚到门口,身后突然响起男人沉冷的声音。
许知意缓缓转身。
“你应该知道,以许氏现在的情况,你那个继母不会让你从许家拿走一分钱。”
她眼眸低垂,紧抿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
“谢谢你救我回来,但,我还想再试一试。”
许知意伸手去打开房门,一阵冷风吹来,穿着睡袍的她顿时浑身一抖。
“你不是试过了吗?结果就是像一只流浪狗一样被我捡到。”
傅西洲上前去关住房门,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
许知意还没有回过神来,就直接被他拉着走向客厅。
“我没有办法了,我母亲需要钱,救命的钱。”她的声音有些低落。
“你有。”
傅西洲突然靠近,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你还有身体可以卖,我今天心情不错,可以给你开个高价。”
许知意惊愕的瞪大了眼,“你说话,都这么伤人的吗?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人吗?”
她用力的推开他,起身就想要离开。
男人伸出大手轻轻一拉便将她拉回沙发,禁锢在怀里。
“你以为你很有市场?还是说,你宁愿卖给别人?”
“傅澈?你以为他会买一只我穿过的破、鞋?”
许知意气愤无比。
“我就只有这一条出路吗?你也太看轻我了!”
“是吗?除了出卖身体,你还有什么短期内可以获取钱的本事吗?”
傅西洲的剑眉微微上挑,薄唇挂着一丝冷冷的笑。
许知意呆坐在沙发上,她从来都是相信自己可以创造奇迹的,也相信自己的能力。
可是现在,母亲不能等了。
“趁我现在还缺一个床.伴,你最好爽快点,否则,你只会失去得更多。”
傅西洲拿过一张支票和一份协议放在桌上,眉眼间带着些许漫不经心。
许知意拉紧身上的睡袍看向他,一双眼红彤彤的。
“为什么是我?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拥有的。”
“因为熟悉,因为,你不爽,我就很爽。”
许知意苦笑一声,反正已经是他的人了,一次跟一百次也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她现在也不是谁的人了,卖给傅西洲,也还可以。
毕竟是自己曾经爱过的人。
“最后一分钟。”
许知意没有再思考,拿起笔就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拿起了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浑身忍不住轻颤。
“这么迫不及待?一分钟都等不了了?”
傅西洲伸手一拉,让她坐在他的身上。
许知意挣扎,却无效。
“你放开我。”
“你在开玩笑吗?你刚才签的可是卖身契,我现在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
危险的气息传来,许知意下意识地拉紧身上的睡袍。
傅西洲按住她的手,缓缓逼近。
“你大概是记不清了,你这睡衣是我换的,你身上也没有任何地方是我没有看到过的。”
她满眸惊讶,脸上突然浮现一丝该死的红晕。
雨天让没有开灯的屋内显得昏暗无比,一种难以自制的谷欠望突然疯狂滋长。
傅西洲伸手摁了一下矮几上的摁扭,窗帘缓缓遮住了所有的光。
“我是签了卖身契,可是我现在还是一个病人,出于人道主义,你是不是应该等一等?”
倒在沙发上的许知意气红了眼,双手抵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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