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赶到谭清瑶身边，就看到谭嘉城把一个娃娃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压着，像是在娃娃身上泄愤一般。
旁边，谭清瑶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娃娃，整个人都有些呆滞了。
姜如连忙飘过去，着急地安慰道“瑶瑶乖，瑶瑶不怕，妈妈在这儿呢，瑶瑶不怕啊。摸摸毛吓不着，摸摸毛吓不着。”
谭嘉城仿佛没看到谭清瑶的状态，仍旧在用脚踩那个娃娃，就像是在踩一个仇人一样，恨不得要把这个娃娃踩得粉身碎骨一般。
可是这个娃娃是谭嘉城自己买给谭清瑶的，还不是谭清瑶自己要的。
就算是恨，也该恨他自己吧？
姜如怕谭嘉城再发疯，伤害到谭清瑶。
就让谭清瑶蹲在一边的角落里去。
谭清瑶乖乖地站在角落，黝黑的瞳孔倒映着谭嘉城的所作所为。
她不明白，爸爸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踩那个娃娃。
谭清瑶对于娃娃并没有太大的喜爱。
但是她却分外珍惜别人送的东西。
这个娃娃是爸爸送的，所以她格外珍惜，每日都会给她整理衣服和头发，把她放得端端正正的。
刚刚谭嘉城进来的时候，谭清瑶正在给娃娃摆好位置。
娃娃的衣服和头发被风吹乱了，所以她就整理了一下。
没想到，谭嘉城会在看到娃娃的时候，突然像发疯一样，把娃娃一下就扔到了地上。
【你确定谭嘉城没被重生？】
姜如看谭嘉城的表情，仿佛是这个娃娃在未来对谭清瑶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宿主，系统的检测不会有错。他绝对没有穿越没有重生，也没有被鬼附身！】十一非常自信。
【那也就是他得到了别的奇遇？】姜如沉思，【难道是预知？预知到未来的某些事情？】
可是上辈子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根据原主模糊的记忆，根本看不清谭嘉城究竟后面究竟是怎么样子的。
甚至于，姜如越去回忆，越发现自己的记忆模糊，甚至之前的记忆也在模糊。
【这是怎么回事？系统不会出问题了吧】姜如惊讶。
她试着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回忆。
她自己的回忆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原主的回忆却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让她探究不得。
十一也有些不明白，但是作为一个系统，他当然不能说自己不明白。
于是，他说【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宿主毕竟不是祈愿者本身。再加上祈愿者属于鬼魂状态，所以记忆越来越模糊也很正常。】
姜如听他这么忽悠，蹙了蹙眉，压下心底的怀疑，一心安慰受惊吓的小可爱谭清瑶。
她还是得想办法让自己能够现行，不然长时间这样下去，谭清瑶估计又要走上老路。
谭嘉城把娃娃踩得支零破碎，才终于回过神来。
看到地上的娃娃，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惊悚惧怕。
可是瞬间，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坚毅和决绝，又狠狠地踩了一脚娃娃。
看到角落里站着的谭清瑶，他满脸笑容，“瑶瑶，到爸爸这儿来。”
他虽然是笑着，但是却是皮笑肉不笑，像是一个丧尸咧着嘴，挂着狰狞的笑容一样。
谭清瑶面不改色地走过来，仰着头看着他，“爸爸。”
姜如在一旁，想要阻止谭清瑶走向谭嘉城，可是她没有实体，根本阻止不了。
而谭清瑶有自己的主见，根本不听她的话。
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陪伴，姜如在她心目中逐渐变得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永远是她的爸爸。
谭嘉城听到谭清瑶的叫声，脸上的笑容终于软和了许多，不再那么僵硬了。
“瑶瑶，这个娃娃的质量有问题，对你的身体不好，爸爸再给你买另外的好不好？”
谭清瑶点了点头，“好。”
她对娃娃没有太大的执念，虽然有些可惜那被踩得遍体凌伤的娃娃，但是既然爸爸说娃娃质量有问题，那就不要了吧。
姜如在一旁看着。
她能够清晰地看到谭嘉城在和谭清瑶说话的时候偷看地上娃娃的表情，阴森而恐怖。
一个人突然变了性格，总是有原因的，不会莫名其妙地就变了。
姜如思前想后，决定跟着谭嘉城几天，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说不定能够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宿主不怕任务目标出问题？】十一提醒道。
宿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搞定任务目标，而不是其他的事情。
【若是真出了问题，我又能怎么办呢？我除了能和她说话，碰不着摸不着，她摔倒了都不能扶她起来。】
【宿主如果购买鬼修功法……】
【你别忽悠我了。】姜如撇嘴，【就算我购买了鬼修功法，想要人前现行也没有那么简单。我自认为不是天才，也不是运气好的人，所以还是算了吧。】
她跟着谭嘉城晃悠了几天，发现谭嘉城在上班的时候都挺正常的。
但是一涉及到谭清瑶，他就不正常了，就像是被人下了蛊虫一样，疯狂地想要保护她。
可是在姜如的视线所及之处，没有看到任何特殊的东西。
【看来得了幻想症的人是谭嘉城自己才对。】姜如撇了撇嘴。
这该不会是家遗传病，到了一定的年龄才会出现吧？
十一听了姜如的话，却没有出来冒泡，不知道神游去了哪儿。
又跟了一天，这天晚上，谭嘉城终于做了不一样的事情。
他没有洗澡！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就算十天半个月不洗澡都没关系。
可是谭嘉城来说，就算再累，他都会洗完澡再睡觉。
洗澡对于他来说就像休息的一部分，不洗澡他都入睡。
可是实际上，他却轻而易举地睡着了。
谭嘉城才闭上双眼，就睡了过去，嘴里呢喃着“莹莹。”
姜如挑了挑眉，莹莹是原主的名字。
看来谭嘉城还挺专情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会梦到原主。
这梦看起来还不简单啊，说不定是个有颜色或者说有季节的梦。
“莹莹，这样子有效果吗？瑶瑶真的不会再有事了吗？”谭嘉城嘴里小声地说道。
姜如靠得近，所以听得一清二楚。
【十一啊，你还说他没被鬼附体？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话？】
【他的确没有被鬼附体。】
他观察过，如果被鬼附体，是有痕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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