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绘画仪式图纹

    唯一性“泉水”……

    莫文霍然明悟神秘仪式图纹的用途，一种能力，一种自己掌握之后，别人就永远无法掌握的能力，听起来很不错。

    见他沉思默想，梦琉璃嗤笑道：

    “别高兴得太早，唯一性对于普通人没有任何效果，所以，你想要掌握唯一性，或者说开启唯一性的能力，首先，要成为职业者。”

    微愣，莫文颇感意外却并不担忧，反而虚心请教道：

    “三十二种天纹仪式，三十二种初始职业，你觉得‘命运’和‘通灵人’这两种初始职业如何？哪一种更适合我？”

    这是目前命运女神教会掌握的两种天纹仪式，具有完整职业链。

    对此，他了解甚少，只知道探长选择的是‘命运’天纹仪式，如今为第三阶层‘颠倒命运师’，伊丽雅也是选择‘命运’天纹仪式，如今为第二阶层‘善之命者’。

    难道‘命运’比‘通灵人’强？

    谁知，梦琉璃莞尔一笑，神秘兮兮说道：

    “不要问我这种愚蠢的问题，你的职业早已命中注定。”

    “稍微给你科普一下，三十二种初始职业，初始阶层类型不同，有擅长战斗的类型，擅长能力的类型，擅长策略的类型，擅长辅助的类型，擅长力量的类型，擅长操控的类型……类型繁多，‘命运’属于操控类型，‘通灵人’属于能力类型，自己慢慢分析，现在，你连如何成为职业者都毫无头绪。”

    类型？职业还有类型？

    操控，能力……莫文细思琢磨，轻言低语：

    “关于职业的事情，我有一次申请机会……”

    旋即，他将今天前往养老侦探事务所的经历言简意赅跟白猫陈述一遍，包括获得两种驱魔武器。

    安静倾听，梦琉璃雪白眸子深深盯着莫文，沉声道：

    “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命运女神亲儿子？……地下手术室发现珍贵的唯一性，301号房屋租客死亡，吸引教会成员察觉到你的存在，遭遇恶灵袭击被人及时营救，刚加入教会守命者队伍就获得申请职业的机会，你不觉得一切过于巧合？”

    巧合？

    莫文细细品味，细细琢磨，确实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巧合。

    “你的意思……有人在暗中策划什么，我只是一颗棋子？”他说出自己内心猜测。

    “不，我只是单纯觉得你的命运比较有趣而已。”梦琉璃轻缓晃动尾巴，嗓音幽幽道：“巧合也好，必然也罢，还是那句话，猥琐发育，稳住别浪才是王道，面对敌人，打得赢就上，打不赢就跑，跑不掉就怂，只有活着，才能翻盘。”

    “你……”莫文惊愕茫然，慎重问道：“你玩过王者荣耀？”

    “什么王者荣耀？这是很简单的生存之道，人在式微的时候，只有活着，韬光养晦，才有锋芒毕露的机会。”梦琉璃语重心长教导。

    莫文恍惚觉得……嗯，这是只有文化的猫！

    倏然，梦琉璃身躯泛起淡淡光芒，虚无缥缈，美妙奇幻。

    “本小姐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配制过程中不准出现任何差错，否则你就完蛋！……晚上别熬夜，饱满精神能够提高专注力，要是你担忧睡觉时被恶灵袭击，就将一枚‘圣纹’子弹放到靠枕下面，如此，受伤的恶灵就无法悄无声息袭击你。”

    话语一落，它娇小身躯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卧室归于安静，徐徐微风从半掩窗户吹拂而入，循环缭绕，桌面日记本纸张掀起，随风翻页。

    城市灯火明亮，街道一如既往飘扬着鲁特琴手别具一格的优美乐曲，那轻松愉悦之音穿梭楼房，为夜晚添加一抹舒心。

    莫文手指摩挲暗红钢笔外壳，整理消化白猫的言中之意。不知不觉中，他早已完全信任梦琉璃，将对方当作自己神秘之路的指引者和导师，虚心学习，虽然每晚也就十分钟左右，但收获丰富。

    “研磨材料，掌握刻度，需要精密器具才行。”

    起身，他走到床铺边缘蹲下，从床底拿出金属箱子，上面覆盖灰尘，打开，各种化学器具放置其中，试管、滴管、烧杯、酒精灯、镊子、集气瓶、天平秤等等。

    这套完整化学实验器具是他在大学期间，奥德斯副教授送给他的礼物，以前经常在卧室进行植物研究，毕业后，担任实习讲师就没有用过，都在学院器具更加齐全的实验室进行植物研究。

    “材料可以慢慢配置，今晚练习图纹绘画。”

    略微思索，莫文合拢铁箱，放回床底，坐回靠椅，简单收拾桌面材料，便开始在日记本空白纸张练习图纹绘画。

    面对复杂繁琐的仪式图纹，他绘画起来显得笨拙不精，明明感觉刻印在脑海深处，可绘画出来始终别扭，不规则。

    转瞬即逝几个小时。

    哒哒哒，哐当，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关门声，莫文知道是艾米娅回到房间去休息了。

    他随手拿起怀表，啪嗒，表盖弹开，晚上11：23分，啪，合拢。

    “其实，我画得还挺不错。”他嘴角浅笑注视日记本仪式图纹，经过反复练习，整体比之前好上太多。

    论全能天才的重要性……

    拇指按揉太阳穴，缓解几秒，伸了个懒腰，莫文打算明天再继续，精神有些疲惫……侦探事务所，诺森大学，水晶店铺，奔波一下午，早就累了。

    从铁盒中取出一枚‘圣纹’子弹放到靠枕下面，左轮手枪和短剑藏于触手可及的被褥里，挪动位置，舒适闭上眼帘。

    很快，莫文呼吸平缓，安稳睡眠。

    ……

    黎明的曙光缓缓拉开初晨的帷幕，扫过寂静街道，宣告新一天开始。

    咚！咚！咚！

    “哥，起床了。”

    熟悉声音缭绕耳畔，莫文睡眼朦胧，恍惚坐起，缓和片刻，穿衣穿鞋，开门走出里间，有气无力道：

    “早上好艾米娅，早餐吃什么？”

    “全麦面包配纯牛奶。”艾米娅望着他懒散样貌，一本正经道：“早睡，早起，好身体，当自律成为一种习惯，你就会享受到它的快乐。”

    “我觉得自己与快乐之间只差充足的睡眠。”莫文幽默回应。

    洗漱，吃早餐，艾米娅要去图书馆购买学习资料，独自出门。

    莫文踱步厨房，翻找出以前用来研磨药材的石臼，清洗干净，带到卧室里，打开装化学器具的铁箱和材料木盒，开始研磨。

    “紫夜香”和“檀木心”属于研磨比较困难的材料，他花费半个小时研磨“紫夜香”，清洗石臼，继续研磨“檀木心”。

    “黑墨”形似烧焦枯木，暗黑色，很脆，研磨起来最省力。

    “水晶落”就像玻璃一样，喀嚓，喀嚓，吱吱作响，莫文刻意控制力度，轻缓挪动研磨，整整一个小时才完成。

    休息片刻，他拿起刻度杯，倒入100毫升圣水，又转而倒入精致玻璃容器内。紧接着，天平秤称重5克“紫夜香”粉末，轻缓加入容器内，紫色粉末和纯白圣水混合，瞬息之间圣水变为紫色，淡淡香味聚而不散。

    严格按照梦琉璃要求，等候五分钟，继续加入15克“檀木心”粉末，棕色粉末和紫色液体混合，层次分明，两种颜色清晰，没有渲染在一起。

    “第三种材料……”

    莫文直勾勾盯住怀表指针，额头溢出汗珠，表现得一丝不苟。

    当20克“黑墨”粉末加入，一切都很顺利。

    五分钟后，5克“水晶落”粉末加入液体中，四种颜色产生融合趋势。“黑墨”暗黑色基本占据主导地位，“水晶落”中的金色粉末形成点缀，紫色和棕色被覆盖。

    最终，容器内的暗黑液体闪烁金光，宛如夜幕中的璀璨星辰。

    谨慎端着容器，莫文一筹莫展，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用……冥思苦想，他摇头自语：

    “还是等梦琉璃出现再说，最好别自己作死。”

    休息片刻，莫文练习图纹绘画……期间，中午和晚上，艾米娅敲门喊他吃饭，除此之外没有打扰。

    夜幕降临，云雾遮月。

    窗外雨滴淅淅沥沥拍打玻璃，明亮灯光驱散黑暗，漫长等待，晚上11：30分，梦琉璃凭空出现，站在桌面，猫爪踩着日记本。

    绘画动作停止，莫文指着容器，语气平缓汇报道：

    “材料我已经混合完毕，严密按照顺序，接下来怎么办？直接画在身上？”他平缓语气中夹杂着迫不及待地情绪。

    梦琉璃瞄了眼日记本仪式图纹，嘴角小幅度上扬，调侃道：

    “进步不错，勉强看得过去，反正画你身上，我不会嫌弃太丑。”

    “唯一性刻画位置并不固定，你想画在身体的任何地方都行，用羽毛笔绘画。”

    莫文深吸一口气，打开木盒，拿出5金票购买的昂贵羽毛笔，微微细想，掀起左手衣袖，决定将唯一性图纹刻画在左手手臂表面，方便刻画，也方便藏匿。

    屏息凝神，他握住羽毛笔，笔尖轻点调配墨汁，眸光平缓，开始专注于仪式绘画。

    整整一天练习，早已熟悉得顺手拈来，一笔落下，稳重有力，带着丝丝凉意。

    梦琉璃静默观看，微不可察颔首。

    短短五分钟，莫文一气呵成，最后一笔首尾相连，暗金光芒璀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