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卞喜悲痛欲绝,捶胸顿足的样子。路不平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一把把刀都插在他心上?这画面也太血腥了?
面对满满负能量的卞喜,他正一筹莫展。一抬头发现赵子龙和闷葫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跑的可真快,竟然不叫上我?
“路先生,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呜呜——你可不是能见死不救——”
唉,这个卞喜死死抓着我的袖子不撒手。这是把我当成他救命的稻草了。
守将大人不能叫了。不能明知这是把刀子。还要往他心上插?再说了,方寸之地还有下刀的地方?可是喊他的名字,我们还没有熟到叫名字的地步。这个守将大人,真会给我出难题。
“卞先生,这样称呼你行吗?”
“路先生,我一个粗人那当得起一句先生。您真的太抬举我了。”
卞喜这话说得太虚伪了。我抬举你,你也不拒绝,还不是默认了。唉,满满的负能量,还想听人恭维。名字里有喜,却让我喜欢不上来。
“卞先生,你看太阳下山了,天也不早了。饭也吃好了,我就先告辞了。”
“唉,路先生,你怎么能说这话呢?你怎么可以走?你走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活?路先生,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你真的要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我去,这个卞喜竟然给我弄个道德绑架。啧啧,这么多心眼儿不用到正途。怪不得固步自封三十年如一日。
“卞先生,你想让我怎么救你?好歹你也得说个要求和办法?”
“路先生,我可以提要求。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一看到卞喜激动地握住自己的手,路不平一脸尴尬的笑着。费劲儿把手抽出来。怪不得,重症疑心病要把他清除。一个负能量,带歪整个汜水关。这样的将领带出来的兵,能好才怪!
“卞先生,有话快说,天不早了。”
“路先生,你在丞相大人心中的地位,无人可及。能不能让你帮我美言几句?”
这个卞喜有没有搞错?人家丞相大人都要清除你了。你还想让我替你美言?难不成他还想要升职加薪?
“卞先生,真的仅仅是美言几句而已?”
“那个路先生,要是能把我的位置往上提一提也挺好。”
还提一提?为什么不是降一降?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升职直接到重症疑心病跟前当差,杀得更顺手了。这个卞喜不安分守己,还一门心思找死。唉,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理会他。
主人,没人让你多管闲事儿。都是你自找的,自作自受。
“卞先生,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知足常乐’。”
“路先生,我不知足,我也不快乐。你这话不是打算不帮我了?”
路不平看着十分激动的卞喜,花白的头发,这都五十多岁的人。怎么还不服老,看不透呢?
“卞先生,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路先生,是不是我拿的诚意不够?”
看着卞喜说着正要往下跪,路不平眼疾手快一把拽起来。他这是在逼我。这要是跪了,我铁定折寿。我才十八岁,他怎么那么狠心。
“卞先生,咱们坐下来好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千万别乱跪。”
“路先生,这么说你答应帮我了。”
呵呵,不拉你,我铁定折寿。拉你,还必须要帮你。怎么都是你的理儿?这个卞喜太气人了。
“卞先生,你知不知道‘急流勇退’什么意思?”
“路先生,这跟我升官发财有关系吗?”卞喜不解道,“我这一生最大的追求就是做一个大将军,而不是窝在这地方,做个小小的守将。路先生,难道,有追求去努力不对吗?”
对,你也得看看自己是块什么料?他要是当了大将军,不知道祸害多少士兵。真不知道,他这个守将是怎么坐上来的?
“卞先生,有梦想有追求有抱负,这是好事儿。可是,并不是一定要去实现。这个努力的过程,也是一种很好的经历。”
“不,路先生,我不要过程,我只求结果。”
路不平面对如此固执又执着的卞喜,彻底没招了。这样的人,就不应该理他。让关大哥一刀解决算了。省的出来影响,祸害别人。
“卞先生,急功近利的下场可不好,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
一看到路不平要走,卞喜情急之下又要跪,被路不平拽起来。动不动就要跪,非要逼我发火?
“路先生,如今,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你要是走了,我就长跪不起。”
唉,人家都要准备杀你了,升职加薪有个屁用啊?加速你死亡的步伐吗?一大把年纪,怎么这点儿眼力劲都没有呢?真不知道他怎么活这么大的。
“卞先生,你可以跪,别对着我行吗?我可承受不起。”
“路先生,你一句话的事儿。为什么就不能帮我一把?你还想让我拿出多大的诚意?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唉,这就是“对牛弹琴”的下场,他永远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着捶胸顿足拦道哭的卞喜,路不平叹口气。他觉得孔秀都比这个卞喜可爱多了。最起码,孔秀不会死乞白赖的让我难堪。唉,你要是跟孔秀一样,我一定救你。可是,你现在这样子。我真的不想管了。
“卞先生,天不早了,我该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路不平不想理会身后痛哭流涕的卞喜,转身就走了。一个大男人,这么大年纪,哭成这样子。太难看了,他不忍直视。
卞喜一抬头看到路不平走远了,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咬着后槽牙。
“姓路的,哼,来到我的地盘,你不帮我。有你后悔的时候。”
看着身后没有追过的来的卞喜,路不平松了一口气。跟那样急功近利的人,在一起太累了。他转身来到客房,却发现赵大哥和关公都不在。
这两个人干什么去了?不是提前动手了?这么快吗?他转身着急往外跑,来到甘糜两位夫人的门外。
“两位夫人,你们知道关大哥去哪里了吗?”
甘夫人刚要开口,却被糜夫人拦住道:“妹妹,别出声,让我来。”
“路先生,二弟,跟你们一块吃酒还没回来呢?你去别处看看。”
“多谢夫人!”
“姐姐,你也太小心了,我觉得路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妹妹,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懂。”糜夫人语重心长拉着甘夫人的手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路不平还是头一次碰了一鼻子灰,连门都没进去。两位夫人好像对我有成见?可能是我想多了。毕竟夜深了,怎么能给陌生男人开门?
唉,一定是我多心了。重症疑心病走了,来了个负能量,真是要折腾死人了。
路不平转了一圈,发现赵子龙和关公在马厩洗马呢。
“赵大哥,关大哥,洗马这事儿,怎么不找我啊?”
“路兄弟,你那么忙,我们不忍心打扰。”
“唉,赵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路不平无奈道,“那个卞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大把年纪,不想着罢官回乡颐养天年。光想着升官发财?真是让人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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