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一脸无辜,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解药?什么解药?
不知道,不清楚,不存在。
高塔上的老人愣了愣,瞬间明白了白杳杳的意思。他大笑两声,骂到,“老短命的泼贼,你少在这里猖狂,你若真的有解药,还会让我站在和你说话?”
“呵,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你是个什么东西!明老贼,我实话告诉你,我知道自己此番命不久矣,什么黄金美女,老子不稀罕。就三个响头你叫我声爷爷,咱俩之间的恩怨,就此了了!”
他说得潇洒,却见明罡面色一黑,夺过近侍手中的弓箭,对着老头就是一箭。
他在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立场,无论有没有解药,都不容你一个贱奴在这里放肆。
那箭有意射偏,钉在老管家脚边,意在威慑,不在夺命。
老管家吓得后退一步,看见那箭,突然有些自嘲地笑着,“明罡啊明罡,咱俩相识四十余年了。从花楼起,我就跟在你身边,一直到你登上城主宝座。”
“我深知你是个重利轻义的,却不想,连几十年的交情你都能轻易放弃!”
此话一出,众将士心中也有些丝凉意。
老管家跟在明罡身边几十年,都能被他毫不犹豫地锁在府里等死,自己不过一虾兵蟹将,明罡绝不可能为他们这些小虾米妥协的。
想到这里,不禁生了些跟错主子、耽误一生的念头。
明罡听他如此说,冷冷一笑,“封凉,你为什么跟着老夫,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是因为你贪生怕死,不敢上阵杀敌给自己挣条出路,所以赖上老夫罢了!”
“老夫给过你机会,让你出府自立门户家业,你好吃懒做贪图享受,宁愿在城主府做奴隶,也不愿出去做个人。可你明知老夫最看不起的就是奴隶。”
“是你自己选择跪在老夫脚下吃剩下的,现在又让老夫顾念交情。”
明罡冷笑一声,“早在你拒绝出府那天,你在老夫这里,就永远只是个下贱的奴隶罢了。”
“趴在老夫身上吸了四十年的血,如今说老夫重利轻义,还妄图动摇巨龙军心,你一个卑贱下奴,
还和将士相提并论?”
“不自量力!”
老管家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面上红白相间,咬牙切齿好一番功夫,终于开口说到,“你们这些猴孙儿,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你们跟着的人!你们拼死拼活为他打下一片江山,临了染了一身病,他却连三个响头都不愿意磕。”
众人绵绵相觑,不作声,心里却都默默盘算着。
尤其是白杳杳,听了个爽,心里还冒出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人儿,手舞足蹈,正欢呼着“打起来打起来!”
不过她脸上倒是一副“我是个聋子,我什么也没听到”的淡定表情,退后两步,避免被明罡的怒火波及。
就听那高塔上继续传来骂声,“明老贼,你平日里惯会装出一副勤政爱民,仁厚惜才的贤德样子,只有我知道你这张老皮下藏着个什么样的癞求小鬼。”
“不过是个尿泥捏的夜叉,镀了层金,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菩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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