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跑!”白杳杳说到。
跑?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跑!
男孩不解,大声哭喊,“不!我怎么能丢下你!”
我怎能再一次做逃兵?
“阿钰!”对面的声音带着一丝严肃,“阿钰,你已经十一岁了,是个男子汉了。姐姐的命,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什么?”男孩愣了片刻。
“阿钰,有多快跑多快,跑到水晶神殿,找到燕君琰,让他来救我。听懂了......啊!”
话未说完,却被无数粗恶的辱骂打断。
矮墙的另一面,他看不见,却听到男人粗鲁的打骂声。
男孩愣住了,仿佛坠入冰窟,全身冰冷,无法行动。
男人粗恶的打骂声,女人凄惨的哭声,带他回到那一个又一个恐怖无助的漫漫长夜。
不要!不要!不要打了!
怎么办!怎么办!
“阿钰!跑!”
忽有一记惊雷在头顶炸开,林钰瞬间回神。
跑,神已将告诉他了,他要跑!
他转头就跑,一下栽进水洼里,鞋飞出好远,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他心中只有一件事,跑!
跑!快跑!找到那个男人!一切就都得救了!
跑!
......
白杳杳不知是第几次被拉回泥潭,全身糊满泥泞,头上尖俏精致的发髻早被那些人抓散,最喜欢的金莲花步摇也不知掉在哪里。
肯定也像她一样,被踩进污泥中了。
男人们有了经验,用腰带把她的手绑起来,一脚踢倒在墙边。
白杳杳冷眼看着那群男人,他们怒目而视,脸上却全是痛苦之色,不是捂着胳膊,就是捂着腿,一群半残的模样。
领头的明文仕虽然四肢健全,却大张着嘴,愤怒地盯着她。
刚刚,她被明文仕拖走,在那人欺身而上的时候,伸手捏掉了对方的下巴。
捏掉,不是捏碎。
她把明文仕下巴搞脱臼了。所以明文仕现在无论是什么心情,眼睛瞪得越大,就越像一只愤怒的尖叫鸡。
剩下那帮喽啰,她也搞脱臼了几个。
但实在不敌他们人多势众,很快被没收了作案工具,她的手。
这下麻烦了。
怎么办,寄希望于燕君琰?
算了。
她摇摇头。
遇到任何事情,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只有依靠自己,才会得救。而那些可怜的寄于他人的希望,最后都会落空。
白杳杳坐正身子,让自己看起来有尊严一些,不至于歪歪扭扭躺在地上,谈判的地位都不平等。
“喂。”她满不在乎地一笑,“做个交易。”
看似平稳,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你们把我放了,我给你们按好胳膊腿?怎么样。”她抬头仰视着他们,眼神却是居高临下的蔑视。
她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同意,其实她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这些恶少已经醉了,疯起来不管不顾。
但她不能露怯。
这种时候,输人不输阵,先用眼神吓住对方。
纨绔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
“用得着你?”一人恶声恶气地吼到,“我们地下城,难道没有其他医师了?”
“是,你们地下城医师多得很,但神医,只有我白杏一一个。”白杳杳轻蔑一笑,“我捏掉的胳膊,比你们吃过的盐都多。我今天把话给你放这儿,你们这些胳膊腿儿,地下城,没一个人能接上。”
呜呜呜,其实谁都能接上。
“今天,你们要么把我放了,我给你们接上,以后你们还是个人。”她冷笑一声,“要么你们就这么硬上。”
“只是...”白杳杳看着他们,突然阴测测地一笑,“你们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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